孀妇: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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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让你一个人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是冷了还是病了,有没有好好用饭,过得好不好,如果我全都不能知道,我会疯掉的,姊姊,我真的会受不了的,你别怪我,别怪我好吗?”

    沉沉忧哀的爱语,然而听者却寒毛直立。

    心中的惊疑漩涡一般越搅越深,她不知所措,又毛骨悚然。

    现在抱着她的这个人,像是“林敬”。

    那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更像是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可是他身上的龙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个人不是什么温柔良善的青年侍卫,这个人是把她掳到太子府,用秘药将她层层剥开的“宗懔”。

    脑中混乱不堪,可是他还在源源不断地干扰侵蚀着她的认知。

    “姊姊,你看看我,”他复又直起身,握着她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脸上,

    “姊姊,我病了的事,真的没有骗你,太医说,若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积成恶疾。”

    “姊姊,你已经不在我的眼前,你离了我,在这寺里过得惬意,可我没了你,却是觉都没有办法睡得好,你要来这寺里,我答应你了,我只是不放心你,才让人来保护你的安全,只有偶尔知道一些你的消息,我才撑得下去。”

    郦兰心怔怔望着他,一时间,竟都忘了抽回手。

    “这些日国事繁重,朝务累压,如若不是安神药都快起不了作用,我又如何忍心来扰你清静?”他眼眶都发红,额抵着她的,

    “我实在是太想念你了,要是再见不到你,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忧哀近郁,声音沙哑着:“姊姊,我已经没了父王母妃,宗室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我亲近的人,寥寥几个旧友如今都还在西北,而我外祖家那边,你也是亲眼见到他们的嘴脸的,云家的人虽是与我有血缘之亲,可一个一个,都是盯着我手上的权势,没有半分真心,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不在,我连一个能够说真心话的人都找不到。”

    郦兰心微张了张唇,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喉间与舌都有些发涩,隐隐觉得哪处怪异,可心里沉沉闷闷地跳,脑海中混乱地扯着,手还抚着他的侧颊。

    徊徨无措好一会儿,只想得起一件事:“可是,你不是要选秀了……”

    “谁和你胡言乱语的?”他拧眉更深,立时便截断了她的话,紧紧盯着她,像是生怕她信了,

    “姊姊,我当初便说,只要你一个,朝里是有大臣们上奏要开选秀,可全都被我压下去了,不许任何人再提。”

    “你千万别信那些奴才的胡话,我有你足矣,不过是些老臣在闹腾,已经解决掉了。”吻了吻她的眉心。

    郦兰心则是彻彻底底愣住,瞳中紧缩,这回是真的有些惊了:“你,陛下……”

    他真的为了她,不开选秀?

    此刻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东西,惊愕地看着面前的帝王,然而直愣愣和他深情到诡异的目光对视良久,也没能从他眼里找到半分心虚作假痕迹。

    反而,还看出了几分,几分自傲?

    像是看着她,来邀功一般。

    郦兰心倒吸一口凉气。

    ……

    这怎么能行?!

    那她不就成了,不就成了阻碍皇家开枝散叶的祸国妖妇了?

    不,还不是妖妇,是妖尼姑!

    “陛下,您不能这样!”她这才有些慌了,“您是皇帝,皇帝怎么能,怎么能……”

    后头的话,她都说不下去了。

    “为何不能?”宗懔笑起来,眉峰微挑,有些漫不经心,“朕说能,那就是能。”

    今日第一回 ,他用了“朕”。

    郦兰心说不出话了,她现在心里前所未有地乱,她前二十多年有过的心乱加在一起,都远远抵不上和眼前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有的多。

    他当初做太子时便专断桀傲,不近人情,如今坐上了龙椅,便更加肆无忌惮,随心所欲。

    她都不敢想,若是朝内那些大臣们知道,他不纳后宫,是为了一个比丘尼,而这个比丘尼从前是个寡妇,还是谋逆叛臣之家出来的寡妇——

    郦兰心手都颤了起来,心里涛涌河翻,简直快要崩溃了。

    眼睛也木愣了,就这么僵着脸,看着对面笑得愈发温柔的罪魁祸首。

    她现在连一句“你是不是疯了”也问不出口了。

    因为毋庸置疑,他若不是疯了,就是真因为睡不着脑疾加重了。

    宗懔微笑着,将她复又搂紧,轻吻了吻她的唇,低声:

    “别赶我走了,好不好?我不要别的,只要你在这里陪一陪我,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过一会儿我就走。”

    被他揽住的妇人没给半点反应,像是定住了般。

    宗懔挑了挑眉,也不介意,反而笑意更深,俯下身,将她和自个儿的鞋靴都脱了下来。

    而后直起身,按住她的肩,缓缓让她仰躺下去,而他也紧随其后,心满意足将头颅埋在她胸脯前,阖了眼。

    未几,房里只有寂静与平稳的呼吸声。

    郦兰心始终睁着眼,久久,终于回过神。

    艰难低头,只看得见男人的发、挺直的鼻梁。

    他一直便喜爱这样埋着她,从前刚开始时,她觉得难受,但没多久便也习惯了。

    大抵是因为他的劣癖太多,比起埋在别处,叫她接受这样乳媪一样供他贴入怀里的姿态,竟也轻易了起来。

    他身躯高大,这处寮房里的床榻,对他来说可谓十分狭窄了,而他为了守株待兔,也没带宫侍来,现在他也就只能穿着外袍睡下。

    别别扭扭地姿势,毫无舒适可言的床榻,但他非要来受这个罪。

    且他一直说他睡不好,睡不着,但他抱着她躺下,大概几个呼吸的功夫,就睡着了。

    郦兰心皱起眉,试着动了动被压着交缠在一起的腿脚,但未果,又尝试挣了挣被男人紧握在掌心的手,也无功。

    脑海里,方才那些乞怜渴求着怜惜的话语不断重复着,尽数来自现在赖在她怀里不肯起来的人。

    “你不在,我连个说真心话的人也没有。”

    “我快撑不下去了。”

    “我不要别的,只要你陪一陪我。”

    “……”

    一言一语,像是打入脑中的咒一般,随着此时胸脯被压住后艰难的起伏越发沉湿。

    郦兰心闭了闭眼,缓缓叹出气。

    第一百二十六章 阿弥陀佛

    薄旧房门外宫侍小心翼翼的探问声响起方片霎, 宗懔便睁了眼,罕见的,眉宇间有未曾睡够的躁意。

    但很快, 这股烦躁便被彻底抚抑了下去。

    寮房内床榻比不得宫中龙床,又窄又小, 以他的身量, 平躺上去, 腿脚都伸不直, 此刻他半埋面在妇人怀里,便只能曲膝。

    姿势不知何时换了,从他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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