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争又抢: 3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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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兄长,他当真是无可挑剔,与自己的妹妹相亲相爱。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若是再走近,难免会让人多想。”

    沈琳琅被她赞着,心里却不是滋味。

    兄妹之间有争执打闹,没有人会说什么,倘若兄弟俩为一个表妹起间隙,那就是兄弟阋墙,乃是家宅不睦之兆。

    若是大儿子和养女传出什么闲话……

    沈琳琅不敢再细想,难得对最为看重的长子板起脸来,“大郎,阿离说的没错,你和棠儿以后都要避嫌。”

    玉流朱又羞又气,“娘,你以前总教我们要兄妹友爱,哪怕是长大了也不能疏远,我和大哥都听你的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叫娘?怎么?你难道还想占着我妹妹的位置不放?”玉敬贤毫不客气,因为所谓的兄妹友爱从来都不包括他。

    “我没有想占着不放,我没有办法,我改不了口,我从小叫大的娘,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了?”

    “你当然想认,你巴不得我娘还认你,这样你就可以借着玉家姑娘的名头,继续过你的好日子。”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原身又做了什么?

    沈青绿半垂下眼眸,遮住满眼的戾气。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她比谁都更知道死亡的无情,人死如灯灭。她死后尚有亲人记得,而原身来时不被世间善待,走时也无人知。

    除了她。

    她更知道十几年相处下来的母女,哪怕是养女,感情亦不会比亲生的差,所以她理解沈琳琅的痛苦和不忍。

    但她还是要争要抢!

    她一步步朝玉流朱走去,拉着对方的手。

    “棠儿姐姐,你可知我曾经有多羡慕你?”

    玉流朱想甩开她,不想她力气极大,看似温柔,实则是紧拽着不放,偏偏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分外的让人胆战心惊。

    “你是玉家的明珠,如众星捧月一般,那样被人千娇万宠的日子,你享受了十六年,而我则代替你受了十几的苦,难道该哭的人不是我吗?”

    她说着,竟然取出帕子来替对方擦眼泪。

    因着背过身,还有手臂帕子为挡,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她嘴唇微动。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该死,怎么还有脸哭!”

    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还有冰冷刻薄的声音,听在玉流朱的耳朵里,犹如恶鬼低语,吓得一把将她推开。

    她就势往地上一倒的同时,沈琳琅和玉敬良已冲过来。

    “阿离,你有没有摔疼?”沈琳琅扶她的同时,急问。

    玉敬良则怒视着玉流朱,“你当真是恶毒,和你那个亲娘一样!”

    “是她,是她咒我去死,她……”玉流朱胡乱地解释着,当沈琳琅痛心地看着她时,她更是心慌,“娘……”

    沈琳琅的目光中全是对她的失望,“我不是你娘,你不要叫我娘!”

    她满眼的不敢置信,哪怕是上辈子娘没有去看她,她也只有怨,没有恨。

    而今她好恨!

    大恨之时,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去看那个被沈琳琅扶着的人,不期然对上一双似笑非笑讥诮嘲弄的眼睛。

    第38章 坦白

    *

    十年前那个天寒地冻的夜,飘起了雪。

    她贪恋着初雪的灵动,背着娘和侍候自己的下人,偷溜出屋子。为怕被人看到,她越走越偏,一边走一边捕捉飞舞的雪花。

    不知走出去多远,远到再无人声,四下无比的寂静。

    那样的静,让她害怕起来,她开始喊人,却没有人听见。她惊惶失措地往回走,因为年纪太小而忘了路,竟然胡乱地走到静心院附近。

    忽然她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东西在动,吓到大声尖叫。

    那东西被她的叫声惊到,忽然转过来。

    哪怕是夜色如晦,她却看见了那东西的样子,是个和她一般大的孩子,披头散发白着脸,长着一双黑漆漆如空洞般的眼睛。

    像个鬼!

    她被骇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夜的惊惧,与此时的愕然重叠在一起,一个本该死了,又还活着的人,不是鬼是什么?

    她忽然觉得被鬼缠身一般,止不住的冷,还有止不住的抖。而这一次娘没有抱着她安慰,反倒抱着那个鬼。

    “娘,我是您养大的,我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您为什么不信我?”

    沈琳琅很想信她,但是眼见为实。

    一想到玉晴雪做过的事,再想到她是玉晴雪的亲女儿,曾经的信任疼爱一点点地崩塌,再一点点地剥离,却又想把它们捡回来。

    “娘,是我自己没站稳,不怪棠儿姐姐。”

    “阿离,你别给她脸!”玉敬良恼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小时候她仗着爹娘疼她,没少冤枉我,她和她那个亲娘一样讨人厌。”

    玉敬良的话,让沈琳琅回想起以前的很多事。

    那时候她顾念棠儿最小,身子最弱,虽说和二郎相差不到两岁,但二郎打小身子骨壮,十分的皮实,一旦兄妹俩相争,她不由自主偏向女儿。

    二郎性子又犟,无论何时都不肯服软,气得她没少动手。尤其是有一次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二郎还不认错,气得她把人扔去祠堂跪了一夜。

    后来兄长上门,说二郎根骨不错,既然她无心看顾,何不把孩子送去沈府,正好和几个侄儿一同习武。

    她思虑了两天,最终同意。

    如今想来,那些对养女的偏爱无异于一支支射出去的箭,多年后反弹回来,且一箭一箭正中心间。

    强烈的悔意让她狠下心来,对玉流朱道:“你回去吧。”

    曾经有多疼爱,现在就有多痛苦,却还是忍不住叮嘱,“以后也要好好养身体。”

    玉流朱哪里还待得下去,含着恨意的泪告辞。

    玉敬贤下意识想去送她,被沈琳琅叫住,“大郎,你今日不用去唐夫子那吗?”

    身为玉家的长子,玉敬贤打小被玉之衡亲自教导,从开蒙到识字,再大些送去学堂,取得秀才功名后为其寻名师,如今拜在已经致仕,曾经集贤殿前大学士的唐夫子门下。

    唐夫子为人严厉,对门下弟子尤甚。

    “娘,您对棠儿能不能……”

    沈青绿打断他的话,道:“大哥,棠儿姐姐是娘打小养大的,娘不可能不管她,也不可能看着她受苦。但她到底不是娘的女儿,若是管多了,她的亲娘如何作想,你也要体谅娘。”

    又道:“你是玉家的长子,爹和娘都对你寄予厚望,我以前听人说你学问好,前程必定无忧。为官者,当自清自省,如果因为一些后宅的流言蜚语而损了名声,岂不是授人以柄,日后立于朝堂之上,难免被人拿来说事。”

    他兀地心下一凛,想到唐夫子提过的一件事,说是先帝在位时有位大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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