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争又抢: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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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与明月相互守望,从亘古至今,也将延续到后世。

    夜色越深,月影越重。

    当他们重新站在离开之前的地方时,那投在地上的影子清楚了几分,却仍然交叠着,仿若怪物长出犄角四肢。

    这怪物明明有自己的一半,她却觉得会将自己吞噬,恨不得立马逃离。

    她的腿还软着,说出来的话也是服软,“玉流朱已不住在这里,我向你保证,只要她不找我的麻烦,我绝对不会惹她,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我回侯府。”

    “……”

    她抬头望去时,眼前已空无一人,唯有淡淡的清竹气。

    夏蝉从屋子里出来,见她状态有些不对,赶紧扶着她。

    她身心皆累,什么也不想说,倒头就睡。

    一夜乱梦缠绕,有些人从现实追到她梦里不肯放过她。

    醒来后,她头都是沉的。

    一番梳洗过后,精神好了一点,将将用过早饭,登枝过来传话,说是谢氏一早起来就让李嬷嬷收拾东西归乡。

    谢氏应是一夜没怎么睡好,看上去气色很是不好,憔悴不说,还显老,发间的白丝似乎又多了些。

    李嬷嬷记着沈青绿的话,一边听命收拾东西,一边小声相劝,“老夫人,此去平阳路途遥远,您身体还虚着,如何能受得住。”

    这是其一,其二是没有盘缠,如何去得了?

    谢氏摇头叹气,“我如今哪里还有地方可去,总不能真的赖在这里。”

    傍身的东西都被人拿了去,她本就心寒,眼下更是冷彻心扉。除了回平阳,她应该已经无路可走。

    李嬷嬷动作很慢,不时往门外看去,等看到沈青绿之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沈青绿扫了一眼收拾好的行李,道:“她们就住在大玄空寺,祖母若想与她们同住,我派人送你过去。”

    “老夫人。”李嬷嬷大急,“有些事您不能瞒着大姑娘,她们……她们根本不会管您死活,您要三思啊。”

    她记着沈青绿说的话,视之为救命稻草。

    “出了什么事?”沈青绿问她。

    “老夫人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还有秋露的身契全都不见了。”

    “竟有这样的事!”

    “老夫人放东西的地方,只有奴婢和秋露知道,想来秋露早就存了心……”李嬷嬷没往下说,意思很明白。

    沈青绿蹙着眉,像是想不通的样子,实则最是明白人。

    谢氏放东西的地方,知道的可不止是李嬷嬷和秋露,还有当日帮着搬东西的夏蝉。

    有些人一次教训不够,还得再加一次,杀人灭口是一次,断人钱财是第二次,两次加起来,再深的母女之情想来应该也能仇化。

    她垂着眸,看上去很伤感,并没有趁机踩上玉晴雪和玉流朱母女一脚,而是说:“祖母,她们这么对你,我好难过。”

    谢氏正羞愧着,闻言一半感动,一半是无地自容。

    “祖母,你万万不能去找她们,她们为达自己的目的,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省得。”谢氏抹着眼泪,“我打算回平阳。”

    有些人不能一除了之,也不能放了,更不能被别人利用,唯有搁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才能安心。

    “我倒是可以给祖母盘缠,只是这路途遥远,祖母你的身体还虚着,实在是经不住舟车劳顿。”

    谢氏心下感慨,这孩子当真是心善,事到如今还愿意管自己。若是当初她没有一时心软,或许还能享孙女的福。

    “无妨的,这我把老骨头还受得住。”

    沈青绿似是于心不忍,看到她头上新长的白发,眼眶微红,“若不然祖母还是等等,等我娘回来后,我去和她说,让她找个清静之地给祖母住下。”

    “阿离……祖母有错,你是个好孩子,祖母对不住你,你别管祖母了,是苦是难都是祖母应得的。”

    “老夫人。”李嬷嬷哭出声来,“您就听大姑娘的吧,大姑娘都是为您好,怕您就算是回到平阳,也免不了被人算计,到时候您该如何是好?”

    谢氏闻言,悲从中来。

    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到头来把她逼的没有活路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良久,流着泪点头,“好,我听阿离的。”

    她欣慰地看着沈青绿,沈青绿也红着眼睛回望着她。

    一室的情绪波动,似是祖孙之情,却没有人看到沈青绿在擦眼泪时,泪光点点中,似是有冷雪飘落。

    *

    大玄空寺以南,有一处名为摘花的巷子。巷子内有士馆,且遍布各种大小客栈,大多数京外的举子入城,首选在此地落脚。

    整个巷子都飘散着笔墨的气息,哪怕是寻常的日子,也随处可见文人书生。

    所有客栈的名字,皆是讨喜。纵是看上去极不起眼的门头,其上的匾额亦是野心勃勃,名为三甲楼。

    正算着账的掌柜听到马蹄声,打眼朝门口看来,下意识眯起眼睛,待认出来人后,连忙谄媚地迎出去,“玉夫人,您可算是来了。”

    二十来年未见,当年的中年男子已是头发花白的老者,沈琳琅也认出他来,随手给了他一些赏银,然后径直往里走。

    他倒也识趣,没有跟着,只说了一句,“玉大人念旧,还在原来的那间房。”

    客栈分上中下三等房,下房临近马棚,低矮阴暗不说,还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而沈琳琅去的地方,正是下房。

    这些年来,客栈应是修过几回,瞧着有些变动,但这下房之地,并未有太大的区别,那马粪马汗混杂的臊气和以前一般无二。

    她站在其中一间房前,满心的复杂。

    多年前的那个少女,只当住在这里的人虽清贫却自带风骨,却未曾细思过,一个住下房的人,如何能用得起玉笋笔和蕉叶白。

    所谓一叶障目,她这一被遮,竟是二十一年。

    她自嘲一笑,将门推开。

    下房的房间窄小,唯一床一桌一凳,田字不大的窗下,有人正背坐着看书。那清瘦的身形,儒雅的气质,似是多年未曾变过。

    听到开门的动静,玉之衡转过身来,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琳琅,你怎么来了?”

    沈琳琅环顾着这不大的房间,心境与多年前完全不同。

    “和离书我已写好,你的东西我会派人收拾出来,是要给你送到这吗?”

    “非要如此吗?”玉之衡拿书的手关节泛着白,紧绷的下颌显示他的隐忍。

    “你我夫妻多年,我以为你最是知道我的脾气,我可以什么都不在意,但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我与那方姑娘什么事也没有……”

    “可你到底利用了她。”沈琳琅看着他,语气中有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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