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与公主决裂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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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她恨这世上所有人,唯独……

    裴璎的手很凉, 那凉意像从骨子里渗出来一般,流萤的手被她握住,也被那凉意激到, 从手腕到肩背, 密密起了一片战栗。

    凉意侵袭的片刻, 流萤将裴璎问话听得仔细, 却难以回答, 只能沉默。裴璎离她更近, 又轻声重复一次:“到此为止吧, 阿萤。”

    流萤望向裴璎的眼睛, 那里面深不见底, 光亮浮在表面,难以看透。心里说不清是厌恶还是失落,亦或是早知如此的自嘲, 流萤望着她,唇角浅浅扬起一抹笑意。

    前世今生,从来如此,从来都是公主殿下要如何便如何,何曾问过自己愿意与否。殿下要与自己做戏决裂,自己便要心平气和, 甚至万分体贴地应和。等殿下觉出不对劲,生出几分不悦后, 自己又要顺着她的心意, 又和她演一出同归于好是吗?

    一如前世,殿下欢喜时自己也要欢喜,殿下失意时自己便要比殿下更失落,托着裴璎的情绪, 捧着她的一颗心,欢喜又小心地过了十二年。

    等到有机会回头来看,等到将那些卑微、迎合、小心都丢掉,重新再看自己与裴璎,流萤却忽然发觉,自己和她,或许从未明白什么是爱,也不曾好好爱过彼此。

    少女时候的悸动,猝不及防被心上人接受,欢喜惶恐占据心头,何况、何况那人还是千尊万贵的公主殿下

    于是流萤觉得,自己本就该承接殿下所有情绪,该哄着她,顺着她,为她做尽一切,起初觉得不该有怨言,后来竟也忘了如何去怨,事事顺从,直到面对元淼入狱束手无策,直到卫泠离京时对自己视若无睹,直到竭尽所能的顺从与忍让,却仍不能阻止,自己和裴璎的关系走到最艰难时刻

    前世所有在脑中闪过,记忆中的裴璎起初会笑会闹,也会做出低眉顺眼的模样逗弄自己,慢慢的,那张脸上只剩怒意遍布,偶有片刻柔情闪过,却也很快一派怒气遮掩住。

    那是死前一年的裴璎,易怒,狂躁,多疑,尤其是在流萤面前。她的怒气,在流萤身上发泄的淋漓尽致,日甚一日。

    流萤沉默看着眼前的裴璎,淡淡道:“殿下要臣如何,臣如何做便是。”

    “阿萤,”裴璎攥紧她的手,“不要这样,好吗?”

    “阿萤,你我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你若心里有气,有话,大可说出来,不必如此的。”

    流萤扯着嘴角笑了笑,“怎么?殿下说什么臣便做什么,也不能让殿下满意吗?”

    闻言,裴璎的指节松开,极力隐忍的怒气在心尖燃起又熄灭,来来回回好几次,二公主终于有些忍不住,压着怒气道:“阿萤,今日本该生气的人是我。”

    言下之意,便是流萤很不懂事了。

    “是啊,”流萤抽出手,不再看她,视线转到桌上轻摇的烛灯上,“殿下今日来,很该大发脾气的,可殿下一再宽容,流萤却不肯服软认错,先同殿下道一声有罪,实在是很不懂事,是吗?”

    裴璎怔怔看着她。

    “今晨朝会上流萤没为尤青雪说话,殿下是否觉得,像许流萤这等无义之人,刚刚升任个小小知事,就敢违抗殿下命令,往后若真让我进到东都府,真掌了权柄,只怕更不听话,恐成后患。所以殿下后悔了,觉得做戏决裂这件事,处处利好于我,陛下用我,大殿下有意拉拢,就连朝中众人,见我从行宫回来后得到陛下青眼,也都对我另眼相待。”

    流萤的视线始终盯着烛灯,充耳不闻身旁裴璎的呼喊,继续道:“所以殿下觉得,与其让我这样不听话的茁壮下去,倒不如再与我演一出重归于好,好让朝中诸位看清,许流萤还是那个以色侍人,无才无德,不思进取之人,也让陛下知道,之前种种皆是做戏,许流萤还是云度公主的枕边臣,是个不堪用,不能用的样子货,是吗?”

    “殿下,欺瞒圣上是什么罪名?”

    流萤终于转头看向裴璎,看见裴璎满脸惊惧望向自己,两手捏住自己双肩,猛烈摇晃中,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心里的恨与怨,连同前世十二年从未有过的反抗,都一齐在心头迸发!

    她想说,甚至不吐不快!也不管所言好听难听,用词僭越与否,她只知道,她想说!

    “殿下,若是陛下知道臣有欺瞒,想来天官员知事这个位子,定然是保不住了。”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位子,若二公主愿意,顷刻就能让自己从上面滚下来。

    前世,她用了四年时间才做到天官院知事。重生后,她踩在黄程和元淼的肩上,才能提前这么久坐上去。可是裴璎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滚下来。

    心里有气有恨,明知裴璎不至于此,流萤却忍不住要揶揄她,讽刺她,用最恶毒的言语去描述她:“殿下应该很明白吧,欺君之罪,何止知事位子保不住,兴许还要入狱,挨板子,然后逐出上京。”

    “到那时,殿下是会将我藏在宫中做朵解语花,还有任由我离京去,飘飘荡荡回到云州,孤宅中度尽余生呢?”

    “阿萤?阿萤!”

    “许流萤!”

    “阿萤!你别吓我!”

    裴璎的声音像春雷炸开,冲破浓重乌云,轰的一声在流萤耳里炸开。心中郁结一吐为快,流萤被那声音炸的头晕耳蒙,恍惚看着裴璎靠近自己,紧紧抓着自己,声音像是怒极,又像恐惧之极,“阿萤!你在说什么!你我之间,怎会是这种关系?我又怎会如此对你!”

    “什么枕边臣,什么样子货!你轻贱自己,无异于轻贱我!”

    “疼、疼、疼”

    流萤皱了眉,看向被裴璎紧紧抓住的肩头,“殿下,疼”

    裴璎慌忙松开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紧紧闭了眼睛,“阿萤,你怎能这样揣测我?”

    “我比谁都清楚你的才华,你的品性,你的志向,也比谁都希望你能走得更远,站的更高!”

    “阿萤,我在你心中,难道就是这般无耻之人吗?”

    裴璎睁眼,心头的痛与怒忍下去,什么朗州知府,什么肃政台,已然顾不上。害怕涌起,她怕流萤的变化,甚至不敢去求证,只怕话问出口,得到那个不敢面对的答案,这些年的一切,便会全数崩塌。

    幼时噩梦,阿姐常年欺负,母皇疏离,很长时间,裴璎厌恨这世上所有人,对所有人都没有好脸色,幸而宫中之人也都怕她,见了她不是躲,就是转过身去大翻白眼。

    直到流萤出现,她温和,平静,聪明,像只长了满身绒毛的猫,总是伏在自己脚边,长长的尾巴抚过自己的伤处,然后跃上来,伸出长有毛刺的舌头,在自己每一处伤痕上舔过。

    裴璎,她恨这世上所有人,唯独爱上一个许流萤。沉醉在无边的爱意里,徜徉在流萤无尽的温柔里,她依赖她,信任她,然后越发骄纵,只觉沧海桑田,唯有流萤与她,永不会变。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的阿萤,会如此冷淡,陌生,残忍。

    从前,流萤对自己千依百顺,裴璎笃定流萤的爱意,确信流萤永远会在,于是她骄纵,易怒,胡闹,有恃无恐,总之无论如何,流萤都会浅浅笑着,爱意盈盈看向自己。

    十六岁的春夜,她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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