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与公主决裂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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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瑶一遍遍重复,声音却越来越小:“只要殿下身子好了,随时都可去见许大人的,随时都可的”

    床榻上,裴璎始终安静,苍白的脸上,只有一双浓墨染过的长睫微微颤抖着。

    她料想到阿萤的拒绝,却仍有一丝幻想,一丝期盼。只是最后,这一丁点幻想和期盼,也这般毫无意外地被撕碎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杀了阿萤,不知自己是否真的那般无可救药,活该被这世上所有人厌弃。

    可是阿萤说,是自己杀了她,阿萤还说,她已不爱自己了。

    她想,或许是她吧。若不是她,阿萤怎会这般恨毒了自己呢?

    或许,她就是这般恶毒,凶残,无可救药之人,就连阿萤,也会被自己所害

    若如此,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挽留她,又凭什么期盼她的宽恕,凭什么奢望与她重归于好,与过去一般呢

    “云瑶,”裴璎终于开口,声音像是浮冰碎裂,丝丝缕缕颤抖开,“换个手炉来吧。”

    云瑶应声,却还是面露担忧。裴璎勉力撑出个笑,宽慰她:“无碍的,去吧。”

    等到云瑶退出去,裴璎才疲累地闭眼,一行泪无声无息落下来,渐渐在颈窝蓄起一汪小水,湿漉漉流下去,湿了心口一大片。裴璎深深呼吸一口,心口处涌起一浪又一浪剧痛,像被细针不停歇地扎过,又像被利刃片片削过,疼的叫人恨不能去死.

    就快上元节了,往年此时,阿萤都会欢欢喜喜来启祥宫,与自己密谋上元节如何相会。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裴璎缓缓滑下去,蒙头躲在被子里,有泪不停从眼角流出,湿了帛枕一片。

    她好想阿萤,好想好想,想她与自己说话,想她轻轻牵起自己的手,湿热的呼吸落在自己唇边时,天下皆空,只余她与阿萤,混沌却美好。

    她想起往年上元节,自己与阿萤总会密谋一起过节。要么是她躲在启祥宫不出去,在宫宴舞乐声中与自己作乐,要么是自己假称不适,提前从宫宴离开,溜出宫去找她。

    情动欢喜时,千般万般麻烦的事,也不觉得麻烦。越是艰难险阻,欢愉之时越是竭尽全力,胸腔心音隆隆,叫人一瞬脑中空白,如腾云驾雾,如此这般升仙去。

    过往太过热烈,稍一回想,都觉是梦境,是虚妄,是遥不可及的追忆。

    裴璎记得,有一年上元节,自己假称不适从宫宴离席,偷偷摸摸出了宫,与流萤在宫外会合。

    上元夜,上京城灯火如虹,两道喧嚣,彻夜不眠。自己与阿萤只穿最最普通的衣裙,扎一样的发髻,手挽手走在上京城中。

    人潮汹涌中,她们不过是这世上最最平凡的两个女子,会为了猜不出的灯谜懊恼,为一碗好喝的酒酿欢喜。那一夜,京中不眠夜,自己没有回宫,阿萤也没有回家,两个不胜酒力之人醉昏了头,抱着搀着闯进一间客栈。

    她们极少在外面过夜,往日不是在启祥宫,便是在许府,只有那一次,她们宿在客栈里,心火天明不灭,满室狼藉。

    裴璎还记得,那是阿萤鲜少主动的时候。她拥着自己,平素最是持重的人,酒醉后一脚踢开门扇,几乎是拽着自己进去,回身关上门,将自己抵在门扇上。

    阿萤醉了,可是醉了也很好看,脸上红扑扑的,唇齿间泛着酒酿香甜气,像个孩子讨糖一样不管不顾吻过来,轻柔地咬住自己,一寸一寸亲吻过去,软软的鼻尖贴着自己鼻尖,像颗煮沸过的小豆子,一下一下不自觉地挑逗。

    她那般勾人,却不自知,反倒像个不知餍足的孩子,纠缠着自己的唇舌,不肯松开。

    裴璎无法自抑,想要伸手解开她的衣裙时,却听阿萤贴在自己唇瓣上,囫囵道:“不要、我、我来。”

    裴璎顺着她:“好,你来。”

    如火冬夜里,阿萤的手指很灵活,熟练地替自己解开衣裙,赤.裸相对时,她的身体像游鱼,滑溜溜贴着自己,心火轰隆轰隆炸开。裴璎听见阿萤在说话,难得显出占有欲。

    她说,“殿下,你是我的。”

    帛枕已被泪打湿,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尽,越是去擦,越是汹涌,裴璎紧紧闭眼,不敢哭出声,只怕一旦出声,就全数崩溃。

    阿萤,我是你的。

    可是,你不要我了。

    第52章 世上女子千千万,没有谁……

    宫里宫外, 同样一场风雪过后,寒风暂歇的片刻,许府中堂炭火半熄, 流萤坐在四方桌后, 面前一盏茶已凉透, 茶面上浮了三两雪粒, 眨眼消融。

    流萤伸手将凉透的茶水推到一边, 抬眼看见玉兰送了客回来, 小脸红扑扑的, 不知是被冻的, 还是被方才来人给气的, 等走近了瞧见她抿着嘴,腮帮子鼓鼓囊囊,显然是气恼着。流萤难得心里轻松, 笑着问她:“怎么了这是?”

    玉兰年纪虽小,平日却很聪明懂事,若非实在生气,也不会摆出生气模样的。流萤自然知道玉兰在气恼什么,招招手让她近前,温声道:“不必气恼, 她也不过是来传话的,犯不上生气。”

    流萤话中的“她”, 便是方才玉兰送出去的人, 庄语安。

    玉兰立在一旁没吭声,只硬邦邦点了下头,心里却还是觉得不舒服,怎么想, 都觉得庄大人不该这么同家主说话,好歹她唤家主一声“老师”,便是如今家主和二殿下情分不比往日,庄大人也不该说那些挑拨离间的话。

    虽说庄大人是代二殿下前来传话,可玉兰在旁听着,只觉得用词太过难听,实在不该从庄大人口中说出来。

    哪怕那些话当真是二殿下的意思,可从庄大人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唯恐家主与二殿下之间闹得还不够僵,莫名透出几分不安好心来。

    流萤没有起身回卧房的意思,静静在中堂坐着。玉兰也在她身后安静站着,不自主回想起方才情景。

    自二殿下病倒的消息传来,家主也就再没提回云州的事情,一直留在上京。虽然那些打包好的行李箱子没拆开,还是整齐码在卧房里,可玉兰心里明白,家主虽然嘴上说什么与二殿下已断了情分,心里终究还是在意二殿下的。

    家主忧心忡忡,明明在休沐,却每日都要出门,玉兰不必跟着,也知晓家主应当是去打探二殿下病情了。

    只是二殿下一病多日,眼看上元节就快到了,还不见有好转的消息。玉兰并不知晓其中内情,也不知这件事究竟有多严重,她只是心疼家主,觉得家主累极了,大大的眼睛常是灰暗的,哪怕冬日暖阳投进去,也像被湮在一团青灰云雾里,泛着令人心酸的雾气。

    家主是个持重隐忍的人,往些时候也同二殿下吵过,只是不管怎么吵,家主面上都是轻松的,眼睛里是笑着的。只有这一回,家主的样子,让玉兰都觉得害怕。

    好像是游水之面凝了薄薄一层冰,看似坚硬,实则一碰就会碎。

    今日雪大,好不容易风雪消停点,庄大人就来了。等家主在中堂与庄大人说话时,玉兰虽候在厅外,却也忍不住伸长了耳朵去听,听见庄大人说二殿下已经醒转,心里刚替家主高兴,却又听庄大人放低了声音,说了好些难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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