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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重生在与公主决裂前》 50-60(第9/14页)
也不必因为一个许流萤乱了心神,困住手脚。
流萤闭上眼睛,由着泪如雨下,两手攀住裴璎的脖颈,好似大湖浮萍生根,一旦抓紧了,就不愿再放开。
可是雨打风吹来,大湖掀起波浪,鱼虫四散,草断石裂,浮萍之根也不得不断了。
殿下,我本以为我能恨你,能冷着心肠送你入绝境,看你痛苦,看你绝望,看你如我一般怨恨疯魔。
可每当我看见你的眼睛,品尝到你的泪水,却觉肝肠寸断,余生黯淡。
我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年尚书苑初见,殿下一身红衣从漫天飞雪中走来,好看的眼睛亮着光,比天穹金乌耀眼,比冬雪银色夺目,比这世间千种颜色都好看。
我曾住在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春夏秋冬,星夜美,风雨暖,冬雪寒霜加身时,也有如火爱意将我烧透。
只是事与愿违,沧海桑田,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罢了,无所求地爱过一回,便无所求地放开吧。爱与恨,生与死,都到此为止吧。
流萤再度睁开眼,替裴璎擦去面上泪痕,柔声与她说话,一如十二年前尚书苑初见时:“殿下眼睛很好看,莫要再哭了。”
裴璎泄力般摔在流萤身上,终于克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说:快了,熬过这一段,就快到殿下的好日子了
这一章,改麻了
第57章 这世上能让流萤心中动容……
流萤从未见过裴璎如此大哭, 她趴在自己身上,像只被雨淋坏的小狐狸,近乎悲恸的哭, 哭得连呼吸都时有时无, 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流萤闭了眼睛, 只觉公主殿下的眼泪好像怎么也流不尽, 一阵又一阵袭来, 打湿了自己的身体。
流萤觉得, 那眼泪似乎是滚烫的, 像煮沸的水, 落在身上烫的自己好疼。那眼泪又好像都活了过来, 一滴滴穿过自己的皮肉,落到心底,汇成一汪水, 晃晃悠悠。
疼,五脏六腑都在疼,似是心底那一汪水化成细针,在自己身上寸寸扎过,疼的流萤无法言语,无法呼吸, 越是觉得疼,她越是只能闭紧眼睛, 闭紧嘴巴, 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再说。
一夜荒唐,一场情意,最后却是如此收场。裴璎哭的险些晕过去, 好端端一张脸,好端端一双眼,几乎辨不出原本模样。
月上中天时,流萤躺在床榻上,隔着柔纱床帘,看见裴璎穿好衣裳,坐在桌前,被云瑶扶着走了出去。
裴璎的身影渐远,每一步,都像是在自己心上踩过。流萤睁着眼睛看过去,直到连裴璎的衣角也看不见了,顷刻间,卧房静的可怕。
这一夜半梦半醒,天明时玉兰进来伺候盥洗,流萤撑着力气起身,竟不知自己算是睡了还是没睡,只是眼睛通红,肿的厉害。
玉兰不大敢看,又忍不住心疼,把帕子在热水里泡了又泡,才拧干了递过来,终究还是没忍住,轻声道:“要不要叫郎中来看看?肿的厉害,怕是要用点药才好。”
流萤摇摇头,再不想叫人瞧见这般模样,只让玉兰取了几条帕子,挂在院里让风雪吹一吹冻一冻,然后把冰透的帕子敷在眼睛上。
凉意刺骨,消肿倒是有些作用。流萤躺在床上敷眼睛,不知是昨夜折腾一场太累,还是一夜根本没睡,敷着敷着就睡了过去。玉兰守在床边,摸着帕子不凉了,立马换上一条新的盖上去。
卫泠来的时候,玉兰正在院里洗帕子,见卫大人大步走进来,忙上前去迎:“卫大人,我家家主还在睡觉,大人要不中堂喝杯茶等一等?”
卫泠皱了眉:“睡觉怎么了?睡觉我便不能进去了?”
卫泠来许府,总是如入无人之境,这也是独一份的待遇了。玉兰自是拦不住她的,往日也不会来拦,实在是心疼家主的很,这才着了急。昨夜家主与二殿下之间究竟发生何事,玉兰不敢知道,也不敢打听,可瞧着二殿下走时那般模样,又看着家主这般失魂落魄,玉兰再是不懂,也能明白几分了。
她只心疼家主,心疼家主付出那么多,如今若是当真与殿下断了情后面的事,玉兰害怕,不敢再想。
就这么走神的一瞬,卫泠已经绕开她,直接往卧房去了。刚一进去,就见流萤已经起来了,披了件外衣坐在桌边,一双眼睛有点肿,似是刚睡醒。
卫泠大喇喇坐在她旁边,说话酸言酸语:“如今许大人是自在了,我这宫里卖命一遭回来,许大人却是刚起床,悠哉的很。”
流萤全身无力,一双手也软绵绵的,撑着力气倒了一盏茶递给卫泠,许是见到她心情好些,也有了一丝力气与她说笑:“很快就不是许大人了,自然悠哉些。”
卫泠横眉冷对,茶也不肯喝,生气道:“你这人,说走便走,说辞官就辞官,怎么往日我没瞧出来,你也是会做蠢事的人?”
“你倒是一走了之洒脱了,留我一个人在上京,冷茶冷酒的,算哪门子朋友?”
一想起许流萤年纪轻轻便要辞官回乡这件事,卫泠就是一肚子气,起初也苦口婆心劝过,可眼看许流萤打定了主意要走,便只剩生气,劝也懒得再劝,甚至是见都懒得来见她,只觉得烦。
说是不劝,这一见面,卫泠还是忍不住埋怨和劝阻,“你说你这个人,好不容易从云州来到上京,如今又做到天官院知事,官居四品,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梦的事情,你拍拍屁股就说要走,你、你”
卫泠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指着鼻子骂她,骂她怎能为了情之一字自毁前途,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许流萤脸色不对,白的有点吓人了。
卫泠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许流萤不对劲,“你怎么了?病了?郎中来瞧过没?”
流萤摇摇头,笑问:“卫大人骂够了?出气了?”
卫泠白她一眼,不接话。流萤好声好气与她说话,心里是有些愧疚的,“无妨,待你什么时候回云州了,还是能再见的。”
言罢又把茶盏往她面前推,“大冷天来,怎么也不喝我一杯茶?我只是辞官,又不是与你断交了,怎么说的好像往后再也见不到一般。”
卫泠差点拍桌子,看着她脸色不好,忍住了,咬牙道:“许流萤,我是心疼你这一辞官,多年苦读就都白费了!你我都是从云州来的,又无多大的家世背景,能入上京有多难,旁人不知,我还不知吗?”
流萤知道卫泠是为自己好,更明白她字字句句都是真心话,只是自己经历的事,不能说与她知。默了一瞬,流萤才道:“也不算是白费,书本上的东西都在我心里,便是不做官,我也用得着。”
卫泠说不过她,自顾自气的脸通红,端着茶盏一饮而尽。一盏茶喝下去才觉心平气和些,卫泠看着流萤,一拍大腿:“你瞧你,跟你争论这么久,倒忘了今日来找你的正事儿了。”
流萤愣住:“什么事?”
卫泠坐的离她近些,“我来是想问你,你同你那个学生之间到底怎么了?前次见你同她说话很不耐烦,像是闹掰了,其中可是有什么缘由?”
流萤皱眉:“庄语安?”
卫泠点点头:“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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