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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被虐的反派受总是痴迷我》 40-45(第3/12页)
大厅,来到后院的行政办公区。
“患者病历是保密资料,只准翻阅,不准拍照,大家可以做笔记,但是不许传播患者本人的信息。”盛杨例行叮嘱。
这也是民法典和医师法的规定,大家表示理解。为了提高效率,他们几个同学按照年份采集信息,封赫池记录的是1980年-2000年的患病数据,他写字快,不到半小时就记完了。
他把记录好的笔记交给吴冬冬,“我上个厕所。”
厕所在二楼,封赫池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名不见经转的厕所门口居然放着宝格丽酒店大堂的乌木香薰,让他错觉来到的不是厕所,而是某种高端场合。
这意味着,十步之内必定存在一个讲究人。
沿着楼道转了一圈,果不其然,厕所对面往右的第五个门,标牌上写着“院长办公室,零号”。
办公室的门没关,窗户开了一条缝,像是被风从里面吹开的。封赫池鬼使神差走进去,看见窗边团团簇簇的花叶蔓长春,窗下是一米五宽的红木床,离床不远是花梨木办公桌,桌上纯黑色的乐扣杯飘出浓郁的中药香。
和上海书房的布局大差不差。
又一阵风吹来,掀开桌案最上方的纸页,飘飘乎就要飘到地上,封赫池紧走两步,捏住那张纸,看见上面写的是“关于再一次延长援青年限的请示”。
也就是说,不止今年,明年和后年,零号还想留在这里。
喉咙微微发紧。
零号这种层级的专家,应该去攻克医疗领域的疑难杂症,攀登医学高峰,而不是一年又一年留在穷乡僻壤做一个赤脚医生。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声质问。
封赫池回过头去,见盛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蹙着眉头,眼底充满审视。
封赫池拿起一方镇纸压住纸张,“我看有文件要被吹飞,过来压一下。”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不讲礼貌吗?未经允许就进别人的办公室?”盛杨捧着一叠资料走进来,好像他才是这件屋子的主人。
感受到对方的敌意,封赫池耐着性子又解释一遍:“门没关,有风,我怕把文件吹的到处都是。”
“未经允许就是私自闯入”,盛杨表情严肃,板着脸道:“零号的办公室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你怎么还不出去。”
咄咄逼人的架势让封赫池很不舒服。
“你这样到处乱跑,我会考虑向你的带队老师反应,不准你再来医院查阅资料。”
“在吵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封赫池的视线越过盛杨看向门口。
是零号。
盛杨转过了头,温声细语道:“零号。”
“怎么了。”零号走进来,脖子上挂着一枚听诊器,视线在他二人身上打了一个转。
“零号,上星期来就诊的拉玛明天要做手术,我把她的资料整理出来了,给您过目。”
盛杨将封赫池撇到一边,双手递过去一份文件,指着几处高亮的部分细细解说。
盛杨说到一半,零号忽地想起什么,抬眸看向办公桌前仍杵着的人,指节敲了敲桌面,沉声道:“还不走?”
盛杨嘴边的话顿住。
封赫池抿了抿唇,头也不回地走了。
隔着一扇门,他听见盛杨问零号,“您认识他?”
几秒钟的停顿后,零号回:“不认识。”
这里的天较平原地区黑得晚些,过了六点天幕才慢慢变蓝,紫色的云彩间有星河闪烁,浩浩荡荡延伸到世界尽头。
房间的制氧机开到最大,封赫池吸了好一会儿氧,才有精力处理今天记录的数据信息。
他要将年份、病毒种类、患病人数等一系列数据录入数据分析软件,看能不能得出基础的回归方程。
不一会儿,吴冬冬回来了,将两个包子和一杯热热的咸奶茶放在他面前,眨着圆圆的小眼睛献殷勤。
和吴冬冬相识多年,封赫池不用想就知道,吴冬冬定是有事求他。
“睡一个房间可以,一张床不行。”封赫池严肃地晃了晃食指。
招待所给学生们安排的是单人间,吴冬冬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睡。但是作为一个同性恋,封赫池有原则,绝不和直男睡一张床。
当然了,同性恋彼此之间更不能随便睡一张床。
也就是说,无论何时,封赫池只能接受自己独享一张床。
这个事吴冬冬也是知道的。别人怎么笑无所谓,直到零号审视不解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封赫池终于感觉如芒在背,他吓得打了个哆嗦,毛毯滑到地上,手机砸到脚边。
再一睁眼,尴尬窘迫的场面消失不见,眼前是一动不动的大巴车,前方无数的尾灯像过年的红灯笼悬挂在黝黑的道路上,看来是堵车了。
同寝室友吴冬冬帮他捡起手机和毯子。
“醒啦?前面军事演习封路,且等一会儿呢,老师给大家发了压缩饼干。”
说着,吴冬冬给他递过来一块。
封赫池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偏头看向窗外。
雪还在下,远远的航标灯照亮一小块水面,几只海鸟在流沙下飞舞。
“青海湖早过去了,看你睡得香没叫你这地方内陆湖多,长得差不多一个样,但是气候太干,和上海比不了。”
吴冬冬半是抱怨半是不解,“我真搞不懂,咱们那么多社科课题可以选,昆明啊、岳阳啊,哪怕去北方呢,哪个不比海西好?”
他们今年大四,毕业论文是完成一份调研报告,学院提供五个地区供学生自选,封赫池和吴冬冬选的是海西。
和封赫池不同,吴冬冬本身就是海西人,回老家做毕业课题求之不得,调研结束后正好回家过年,白嫖一把车票费。而封赫池是地道的上海人,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在吴冬冬看来,吃饱了撑的才会大老远跑来吃这份苦。
封赫池抿了抿唇,佯装轻松道:“当然是为了吃你家的牦牛肉。”
他和吴冬冬虽是相熟的好友,但有些事情,也只能一个人消化。
吴冬冬不知道封赫池心里的弯弯绕,封赫池怎么说他就怎么听,自然是拍着胸脯说一定让他爸妈送来最新鲜的。
马路上结了冰,大巴车不敢开太快,就摇摇晃晃往前挪,时不时地来个急刹,封赫池被晃得恶心,睡也睡不踏实,等到玛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苍凉。
没有想象中的广袤草原,巍峨雪山,翠波大湖,放眼所及是黄褐色的大地,千沟万壑,寸草不生。
封赫池站在招待所门口,面上的茫然寸寸堆叠成内心的惆怅。
吴冬冬调侃道:“你没听说过吗,青海只有两个季节,冬季,和大约在冬季。这里只有七八月份见点绿,一到冬天就不行了,没有景也没有人,好多本地人入了秋就去西宁了。”
他们住的是三楼,封赫池本来就瘦,加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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