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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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美竹最近情绪不稳定,最大的原因还是漆大海。

    漆大海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连着半个月都看不见人影,回到家就翻箱倒柜找东西。

    上周漆洋睡到半夜被夫妻俩吵醒,听见邹美竹压着嗓子在尖叫,问漆大海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漆大海一反常态地不去安抚邹美竹,也完全没顾及睡觉的漆星,虎着嗓子咆哮:“老爷们儿的事你少管!”

    邹美竹就开始哭。

    她最近总哭。

    漆洋本来想过去看看,又听见漆大海沉沉地叹了口气,声音放软下来:“好了媳妇儿,不该冲你喊。生意上的事儿,我保证只爱你一个。”

    “到底什么事儿啊?”邹美竹带着哭腔问。

    “没事,没事儿……”

    后面他们的声音低了下去,漆洋翻个身重新睡觉,没有再听。

    从那天吵完架,漆大海又有很久没回来了。

    漆洋算着日子,感觉他今天会回家,想想家里的氛围就闹心,还不如在牧一丛这儿呆得更自在些。

    刚才吃小龙虾时动了这个念头,他就理直气壮地直接通知了牧一丛。

    不过家里再吵再闹,也远没达到让漆洋不回家的程度。

    他就是越来越觉得牧一丛有意思,没别的原因,单纯想琢磨这个人,跟牧一丛在一块儿,时间总是打发得非常快。

    反正牧一丛根本不会拒绝他。

    “你其实也挺愿意我找你玩吧。”

    等着牧一丛开门时,漆洋靠在墙上,盯着牧一丛的侧脸分析。

    “成天在学校装清高,除了任维根本没人搭理你,你也无聊。”

    牧一丛转门锁的钥匙停顿一下,转脸瞥一眼漆洋,又带上那种轻蔑里带着好笑的眼神。

    “你爸妈到底干什么的。”漆洋对这眼神视若无睹,家门一开,他推开牧一丛无比自然地进去找鞋,“从来也没见你家里来过人。”

    “和你没关系。”牧一丛把钥匙和书包一起放在玄关柜,关门去了卫生间。

    等他撒完尿回来,漆洋还蹲在玄关鞋柜前。

    “这什么鞋啊?”漆洋拎出一双堪称丑陋的鞋子,“没见你穿过。”

    “巴黎世家。”牧一丛说。

    “谁家?”漆洋疑惑地抬眼瞪他。

    牧一丛嘴角莫名地勾起点儿笑,这笑里难得没带着嘲讽,像是单纯觉得漆洋挺好玩儿。

    他斜倚着靠上墙壁,反问漆洋:“你知道我平时都穿什么鞋?”

    “少自恋啊。”漆洋把丑鞋放回去,“谁穿这鞋在学校都得被笑话死。”

    莫名其妙的研究了半天鞋,漆洋还是在地上蹲着,歪着脑袋往鞋柜里又翻了好一会儿,才把拖鞋拎出来。

    还打了个小晃儿。

    牧一丛垂眼盯着漆洋的头顶,眼睫毛虚虚掩住半片瞳仁。

    总感觉今天的漆洋有点儿神志不清。

    “你是不是喝醉了。”他想起漆洋刚才喝的两罐菠萝啤,“果汁也能喝醉?”

    “没有吧。”漆洋用掌骨搓搓眼睛,“蹲着舒服。”

    他边说边起身要换鞋,不知道是起猛了还是酒量实在差得可怕,脚底又卡了一下。

    牧一丛下意识伸出胳膊准备捞人。

    漆洋已经朝牧一丛这边扶了过来,攥上牧一丛的胳膊,他突然恢复了灵活,膝盖往牧一丛腿间一别,把人掀在了地上。

    “这是报上次你摔我那一仇。”漆洋腿一翻骑上牧一丛的腰,笑得张扬又自得。

    牧一丛没有第一时间起来。

    他没有因为漆洋的突然袭击生气,也没有因为自己落了下风表现出懊恼,哪怕已经被漆洋摁着了,他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用又沉又黑的眼睛望着漆洋。

    那眼睛里带着漆洋熟悉的傲慢与不屑,似有若无的。

    就是这种眼神。

    漆洋每次看见都起火。

    “喊爸爸,爸爸拉你起来”他学着那次牧一丛卡他脖子一样,用虎口推上牧一丛的喉结。

    牧一丛眼珠都没错一下,顺着漆洋的力道,微微向上扬起下巴。

    可能是喉结顶着虎口的滑动,可能是牧一丛下颌流畅的线条,也可能还是像二人初见时一样,单纯因为牧一丛的眼神。

    漆洋感受着牧一丛皮肤下颈脉的跳动,盯着他黑沉的眼睛,心口突然跟着悸动了一下。

    “你真没劲。”他倏地收回手,翻个身歪歪斜斜的也在地上躺下了。

    牧一丛坐起来看他一会儿,往漆洋腿上轻轻踢了一下。

    那晚之后的一段时间,是漆洋记忆中,与牧一丛相处最和谐的时期。

    学生时代的敌视来得没有道理,和好似乎也不需要太多契机。

    借着家里越来越吵闹这个理由,漆洋往牧一丛那儿跑得越来越多,赶上周末或节假日,漆洋能在牧一丛家待上一天。

    在所有人仍以为他们势不两立的氛围中,二人的关系悄悄地一天比一天亲密。

    亲密到有些黏糊的程度。

    ——少年漆洋接受不了“暧昧”这种说辞,他嫌肉麻,两个男生之间,他最多只能想到个“黏糊”。

    黏糊到穿牧一丛的拖鞋,喝牧一丛的水,和牧一丛一起吃饭,去牧一丛家里打发时间已经不够了。

    有一天和刘达蒙崔伍他们在网吧玩,漆洋听着包间里键盘的敲击声,几个人大呼小叫的游戏操作,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还不如和牧一丛一起有意思。

    这个想法一出来,漆洋自己愣了半天。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跟那么一个死木头似的人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意思。

    想不出来,毫无道理,莫名其妙。

    让漆洋更加莫名其妙的还有牧一丛的态度。

    本来他根本不管牧一丛怎么想,他想欺负牧一丛就欺负,想去找人家打发时间就去找,高二升高三的暑假,他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和牧一丛一起度过。

    这么黏糊了一阵子,漆洋突然非常好奇牧一丛的想法。

    他找牧一丛是因为无聊,牧一丛总是由着自己找过来是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掺杂着牧一丛的性取向同时冒出脑海,漆洋下意识中止了思考,感觉自己有毛病。

    他本来不打算问,直到高三开学第一周的周六晚上。

    那天下了晚自习,刘达蒙撮合着几个人去网吧玩了会儿,在路口分开后,漆洋本来想直接回家,自行车那俩轱辘却自行转个弯,又骑到牧一丛家楼下。

    可是那天牧一丛没在家。

    漆洋在乌漆嘛黑的楼道里等了快一个钟,还给牧一丛发了个问号,半天也没回。

    看着短信界面自己的消息,漆洋突然有种强烈的不爽。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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