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这样对我: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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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这事一出,闻家瞬间被各种猜测和议论包围。

    闻励和闻母的工作都接连被暂停了,闻老爷子直接被气得昏迷住院了。

    为了查真相,闻励四处去托关系,找父亲的旧友,可这事本身就很敏感,大家都避之不及,几乎没人愿意插手。也就范莹的一个在市纪委工作的舅舅说会在调查期间帮忙照看着点。

    闻励看见关弥时,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一度以为是幻觉,直到她快步走过来,紧紧抱着他,轻声说“叔叔会没事的,我相信他”,他僵硬的身体才逐渐放松,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去回抱住她,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依靠。

    关弥那天和易子庭打完电话后就打算请假回江城,结果人事部说她可以把年假给休了,她巴不得,回去就收拾行李买隔天最快的一趟车回来。

    她直接找来了闻励家,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上楼,就看见单元楼旁边的大树下坐着个落寞的身影。

    什么吵架什么冷战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心疼,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见闻励这样脆弱。

    没几天,闻母也被带走调查了。

    关弥这几天都时刻陪着闻励,和他一起到处去找人求人,可全都无疾而终,没人愿意淌这趟浑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去等调查结果。

    闻励也越来越沉默,常常一整天也不说话,只望着窗外发呆。

    关弥看着他这样,知道他已经心力交瘁了,她心里揪着疼,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在闻励去医院看闻老时,关弥回了趟家。

    乔秋英一看关弥瘦了一圈的脸,心疼得不行,立即就去市场买了只老母鸡炖汤给她喝。

    “我用保温盒装了些,一会儿你带去给闻励吧,我估计那孩子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关弥低低“嗯”了声,继续小口喝着汤。

    乔秋英坐对面看着女儿,

    心里一堆话想说。

    关弥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放下汤碗,笑了笑:“妈,你有话直说吧,别憋着。”

    乔秋英叹了口气,“你说他爸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关弥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闻父在住建局里,是负责审核和监督市里各类大工程的审批和招标。

    闻励这几天在拼命翻查他爸经手过的旧项目,也怀疑是不是有人因为项目没通过而伺机报复。

    “现在消息被封得很死,”关弥低声道,“就连他家邻居一个在市纪委工作的亲戚,上面为了避嫌,也把人暂时调职了。”

    乔秋英沉默下来,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沉重许多:“这事肯定会影响到闻励吧,就算最后他爸没事,以后他的仕途肯定不会太顺了。”

    “妈,我不在乎这个,”关弥垂下眼睛说,“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行了。”

    “真能在一起?”乔秋英看着她,“你真以为妈真看不出啊,上回你去他家吃饭,是不是受委屈了?”

    关弥抿唇不语,没有去反驳。

    面前的人可是自己的亲妈,她再怎么掩饰也难逃过她的眼睛。

    乔秋英哼了一声,皱眉道:“我看啊,他家就闻励一个好人。我这话可能不中听,但这事一出,说不定能杀杀他家里那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妈,别这么说……”关弥向后靠进椅背,仰头叹了口气,“闻励现在整个人都垮了,我看着难受,想帮忙也使不上力,而且后天我就得回去上班了。”

    “傻孩子,你知道这事后也是马上就回来陪着闻励了,这可不是什么也没做啊。”

    乔秋英说完后起身,走到茶几前坐下准备备课,拿起笔时随口一说:“不过你在北京也待了好几年了,又在那么大的公司工作,有没有积累到一点人脉呢?我看这事还真得必须找个有点分量的人出面帮忙,不然调查到猴年马月才是个头。”

    而且如果这事是被做局的,她指的是被“上面”做局,比如说推出来挡枪之类的,那可真就没办法了。

    闻言,关弥盯着天花板无奈地笑了笑。

    她哪有什么真正的人脉资源?

    忽然,她坐直了身子。

    一个名字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

    沈晏风。

    该说不说,这位确实算得上是“顶级人脉”。

    可是……她怎么能去找他?他又怎么会愿意帮这个忙?

    毕竟除了那层单薄的上下级关系,她和他之间可以说是撕破了脸。

    关弥带着鸡汤和水果来到医院,病房里只有睡着的护工和躺在病床上没醒的闻老爷子。

    她放下东西,轻轻叫醒护工。

    “芳姐,他们人呢?”她低声问。

    芳姐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老太太回去休息了,闻先生说出去买午饭,”说着她看了眼墙上的钟,疑惑道:“咦,这都出去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

    关弥转身走出病房,准备给闻励打电话。

    “他人在天台坐着呢。”易子庭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

    她收起手机,转过身看他,“那天很谢谢你给我提供了消息。”

    “嗐,这有什么。要不是你察觉不对劲,我都不知道闻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易子庭朝楼梯方向抬了抬下巴,“上去陪陪他吧,这儿我来看着。”

    关弥推开天台的门,大风瞬间将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她快速地把头发拢到掌心,走到闻励身边,然后取下了他腕上的发圈。

    闻励抬起头看她,眼神里带着一种透支后的麻木。

    关弥觉得心口抽痛得厉害。

    她默默绑好头发,在他身旁坐下,用力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回去工作这天,关弥特意买了傍晚的车票。

    因为这天闻励又要去接受问话,她坚持要陪他一起去。

    谈话进行了大半天,闻励出来时,精神看上去似乎稍微振作了一点,但关弥知道,他现在全凭一口气在强撑。

    车站里,两人相拥告别。

    闻励摸着关弥的后脑勺,声音温和中透着一股疲惫感:“别担心我,这个家现在还得靠我撑着。安心回去上班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关弥眼眶一热,抬头看着他:“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你不能不接。”

    闻勉力扯出一个笑容:“只要看到,我一定第一时间接。”

    接下来的日子,无非是三天两头被叫去

    谈话,然后在焦灼中漫长等待。

    关弥依依不舍地进入检票的人群。

    一步三回头,闻励始终站在原地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她。

    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揪心、难舍、却又出奇的平淡的分别。

    仿佛此刻就是他们的尽头。

    回到北京的第一夜,关弥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一闭上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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