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公府: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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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看得出来,大少奶奶没把少爷当外人,可也不能不把少爷当失明的人对待吧?他们伺候少爷都是十二分谨慎的,生怕少爷有任何闪失

    贺晋远沉默了几息,神色黯然沉凝。

    若他双目完好,自然愿意带她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他已是一个看不见的瞎子,如何能骑马带她去玩?

    他抿直了唇角,嗓音淡淡地说:“我怎能骑马?若娘子嫌走路太累,就坐轿子吧。”

    姜忆安抿唇一笑,拉着他走到旋风面前。

    两人一走近,本来还在原地喷息打转儿的白马安静了下来,突然扬起蹄子往贺晋远面前走了几步,低头在他胳膊上蹭了蹭。

    贺晋远沉闷得轻吸口气,抬手摸了摸马儿的脑袋,对石松道:“把旋风送回马棚吧。”

    他话音刚落,姜忆安便急忙道:“慢着,先不要送回去。夫君只管上马,怎么骑马我自有办法。”

    贺晋远微微偏过头来,神情有些疑惑,姜忆安却弯唇一笑,踮脚靠近他耳畔说:“夫君忘了成亲那天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贺晋远不由一怔。

    那天路遇獒犬,是她与他同乘一匹快马,她在前,他在后,她一路扬鞭催马风驰电掣回来的。

    也就是说,只要他让马儿听她的话,她便可以如之前一样。

    他默然片刻,到底不忍拂去她高昂的兴致,拍了拍旋风的脖颈示意它莫要乱动,然后摸索到它的马镫,循着记忆中的方式慢慢踩上马镫。

    石松提心吊胆地看着主子坐上马背,蒲扇大的手掌捏紧缰绳不敢松开一点儿。

    旋风忽然仰起脖子高亢地嘶鸣了两声。

    时隔四年,主人再次坐在它的背上,它像石头墩子一样稳重地站着没有乱动,尾巴却忍不住欢快地摇了起来。

    贺晋远坐稳了,偏首朝姜忆安的方向伸出手来。

    “娘子,上来吧。”

    姜忆安笑了笑,从石松手中接过缰绳,提起裙摆翻身上马,稳稳坐在了贺晋远的身前。

    两人紧挨在一起,贺晋远身姿笔挺地坐着,一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姜忆安直接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腰间一揽,道:“夫君坐稳了,我们出发!”

    她一夹马腹,旋风便甩开了马蹄。

    青石板上响起轻松的哒哒马蹄声,马儿一跃跨过门槛,驮着背上的两人出了院门。

    锦翠园在国公府后面,一道高高的朱红围墙将其与前面的院落隔开。

    当年贺晋远的姑母在世时,因养育皇子有功觐封皇贵妃,先帝特意下旨,让国公府修建锦翠园供贵妃娘娘省亲用。

    因此,这园子的规制堪比皇家私园,面积可谓十分开阔,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却并不逾制。

    姜忆安驱马过了其中一道月亮门,眼前便霍然开朗起来。

    蜿蜒而平整的青石板路延伸到远处,两旁造型各异的嶙峋山石林立,小溪潺潺流经下方,四野清新的花草香气扑面而来。

    姜忆安远眺看去,不远处溪水汇聚成池,池畔绿色繁花成荫,池面荷花盛开。

    池中有座宽敞的亭子,亭外四周有竹桥与岸边相连,可以从池边穿过竹桥走过去。

    这园子很大,几天也逛不完,她盯着那水榭的方向看了会儿,对贺晋远道:“夫君,我们先去那个水里的亭子边看看吧。”

    她想去哪里,贺晋远自然都依她,他微微俯身,温润清朗的嗓音落到她耳畔,“好的。”

    姜忆安笑了笑,转头去看身后的男人。

    一路走来,他没怎么开口,苍白清隽的脸庞如往常般有些沉郁,覆眸的黑缎随风飘荡着。

    她摸了摸覆在她腰间的大手,将缰绳塞在了他手里。

    从这里到池边的路宽阔平坦,四周无人,他尽可以纵马前往。

    “夫君,让旋风跑起来吧。”

    贺晋远闻言愣了一瞬,苍白的长指缓缓握紧缰绳。

    半晌,他沉声道:“好,我试试。”

    四周荷香阵阵,旋风沿着路边慢悠悠往前走着,突觉马腹被主人轻踢了踢。

    这是让它跑起来的命令。

    旋风顿时抖擞了精神,四蹄奋力扬起,如离弦之箭般一跃往前奔去。

    马儿跑得这样快,姜忆安猝不及防往后仰了一下。

    贺晋远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双臂环在她身前握着缰绳,以一个完全将她圈在怀里的姿势,揽着她纵马向前。

    耳旁有风呼呼吹过,姜忆安半挽半披的乌黑长发随风飞扬起来。

    她惊喜地扬起双臂,高兴地笑了起来。

    骑马在岸畔行过,犹如穿行在清水镇的杨柳岸畔,好久没有这般自由自在的感觉了。

    旋风奔跑起来快而平稳,它颇通人性,不消主人吩咐,便笔直地沿着岸畔向水榭行去。

    姜忆安不用分心去看它会不会走偏路,便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男人。

    昳丽光线倾泻而下,他苍白的额角挂着清冽的细汗,一向平直的唇角却弯起抹极浅的弧度。

    风穿林渡水而来,她的乌发与他覆眸的缎带依偎在一起飘飞。

    她眨眼笑了笑,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猛地握住他的手扬起缰绳,高声道:“旋风,再快一点!”

    石松与南竹提步在后面跟着,看到这等情景实在胆战心惊,两人不约而同地伸长脖子,心几乎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远远看到那风驰电掣的旋风在靠近水榭时逐渐放慢了速度,两人紧张攥成拳头的手掌才微微松开,一边暗自嘀咕大少奶奶太过冒险,一边迈着长腿飞跑着追了过去。

    走到亭子旁,旋风停了下来,姜忆安与贺晋远前后下了马。

    水榭在池水中央,隔着池边有远远一段距离,不过那亭子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两边还各有一副黑底金字的对联,姜忆安对着阳光眯了眯眼,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了出来:“丁—兰—射。”

    “哈哈哈哈”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捧腹大笑。

    她蹙眉循声看去,一个半大的少年从池边的芦苇丛里钻了出来,捂着肚子笑指着她。

    “喂,你连字都不认识啊,这是汀兰榭,不是丁兰谢。”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袍子却脏兮兮的,袍摆袍角都是污泥,脸上左一块右一块黑乎乎的脏灰,手里还拎着只灰扑扑的狸猫。

    说话间,他跳到岸边来,脱下靴子掏了掏,从里面掏出一条泥鳅来,嘴里嘀咕了一句,一脚将泥鳅踩了个稀巴烂。

    姜忆安盯着他看了几眼,道:“你是谁?”

    贺晋川方才还在指着她笑话,这会儿却不吭声了。

    他才看到堂哥贺晋远冷着一张脸站在她身边,浑身无端散发着寒冷的气势。

    这让他不由想起小时候被这位状元堂哥打了手板,那时他的神情也这般严肃。

    贺晋川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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