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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浸春潮》 30-35(第4/17页)
在他的棋局之中。
但平心而论,沈家如今处境艰难,若能彼此扶持、共渡难关,未必不是一桩好事。
马车不多时便在一处院落外停稳。沈识因下车抬眼,才认出这是陆呈辞的别院。
陆呈辞牵起她的手朝里走去,温声道:“这院子我近日又命人重新收拾过,如今一应俱全。还特意聘了两位手艺极好的厨子,待会儿便让他们做些可口菜肴。”
沈识因四下望去,但见院中陈设果真与从前不同,更添几分雅致精心,显是用了心思布置。
她随陆呈辞步入房内,一股暖意顿时迎面袭来。屋内早已燃了好几个暖炉,炭火正旺,将整个房间烘得暖融如春。沈识因只觉周身寒意尽散,不由轻叹:“还是屋里暖和。”
陆呈辞牵她至桌前坐下,斟了一杯热茶递入她手中,温声道:“自然,这些炉子我一早便命人备好了。快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沈识因接过茶盏,轻啜几口,暖意自喉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松快起来。
此时陆呈辞唤来小厮,吩咐厨房准备膳食,继而又从旁取过一个精巧食盒,置于桌上揭开盒盖,道:“这是我请人排队去买的。上回你说喜欢那家的糕点,我一直记在心上——正是先前江絮送你的那一家。”
沈识因没料到他竟这般细心,拈起一块糕点轻咬一口,顿时感觉口中溢满甜香,她弯眼笑道:“陆呈辞,谢谢你,如此有心,我很喜欢。”
她说她很喜欢。
他望着她晃了下神,也取了一块,尝了一口道:“同我何须客气?不必言谢。”
沈识因瞧了瞧他手里的糕点,轻声问:“你之前不是说不爱吃甜食吗?”
他回道:“是不爱吃旁人买的甜食。”
不爱吃江絮买的。
沈识因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只听他道:“从前流落在外时,日子很苦,时常觉得嘴里发苦,许是心里太苦,连吃什么都尝不出滋味。”
“后来有一回,我在别人迎亲的队伍里抢到一把喜糖。那时觉得,那糖怎会那般好吃,那般甜,仿佛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吃完之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连心里都透着甜。”
他眼底掠过一丝怅然:“自那以后,我便渐渐喜欢上甜食。偶尔心中郁结,或是奔波疲惫时,吃上一些,便觉得又能缓过来了。”
他曾听人说,只有心里甜了,嘴里才会甜。他想,若是嘴里甜了,是不是心里也就甜了。
沈识因静静听他说完这番话,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他从前过得那样苦,却依旧从内至外都保持着坚韧与清明,是多么不容易啊!
她轻声道:“你说得对,这或许就是许多女子都爱甜食的缘由,我们所渴望的,本就是甜蜜美好之物,也盼着自己的人生与将来能顺遂圆满。”
她声音更轻了一些:“女儿家的心思总是细些
,那些由甜而生的喜悦,正如你现在所言这般。”
陆呈辞凝望着她,只觉得她如今越发愿意在自己面前吐露心声,尤其是那双嫣红唇瓣,每每轻启,皆娇艳动人,叫他移不开眼。
他瞧着瞧着,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身,慢慢靠近。
她察觉他的气息渐近,连忙起身道:“药箱在何处,我帮你看看伤。”
他不禁僵在原地,摸了摸发热的耳朵,指向不远处的柜子。
她走过去打开柜门,取出药箱,待转过身,却见他已经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脱衣服……
她微微一怔,眼看他将上衣褪下,又伸手去解下裳的系带,急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陆呈辞动作未停,只低声道:“腿上也受了伤,位置偏上些,需得褪了衣裳,才好上药。”
位置偏上些……
那是哪里?
沈识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望着他,他也望着自己。二人目光相接,仿佛同时想到什么,顿时脸都红了——
作者有话说:大肥章来啦!
小陆真是为了吃上一口饭绞尽脑汁,哈哈哈[空碗][空碗]
第32章
沈识因与陆呈辞皆已成年,于男女之事并非一无所知,毕竟他们早年曾有过一段痴缠,虽然后来沈识因忘记了,但随着年岁渐长,加之家中嬷嬷亦曾隐晦提点,她对此并非全然懵懂。
因此当陆呈辞说出“位置偏上些”这句话时,甫一对上他的眸光,她霎时就想到了那私密之处。
而陆呈辞也当即读懂了她眼中意思。自寺庙一别两年期间,他并非未曾念及那些缠绵,毕竟一个成年男子,既已尝过云雨之味,难免会在某些时刻生出难以自持的悸动。
所以这两年来,他常常梦到她。
而这段时间每每相见,那份压抑不住的冲动便如野火燎原,灼得他饥渴难耐。这是欣喜、是兴奋、更是身体本能的渴慕,教他只想要贴近她、亲吻她、拥抱她。
上一回在太师府,他还险些克制不住要了她。
此刻两人心照不宣,同时想起庙中那一幕氤氲画面,一时间皆面红耳赤,羞窘难言。
房间里暖意融融,窗外飘着细雪。两人对视片刻,沈识因率先低下了头,轻声道:“要不……还是寻个大夫来瞧瞧罢。”
陆呈辞见她退缩,连忙道:“不必找大夫,就是大腿上中了一箭,有点疼。”
大腿。
听闻是大腿受伤,沈识因这才稍稍安心。即便如此,本也不该由她来上药,可不知为何,她总是难以拒绝陆呈辞的要求,尤其是那些肢体接触,竟让她心生悸动,甚至偶尔会闪过些羞人的念头。
不过静下心来想,许是正值韶华,对这些事难免存着几分好奇与冲动。
她定了定神,走到陆呈辞跟前,轻声道:“不如你到榻上躺着,我替你将衣裳掀起来,好上药。”
陆呈辞一听要躺下,立即点头,快步走到床榻边。他先脱去靴子,又将身下繁琐的衣裙尽数褪去,只余一条绸裤。
沈识因搬了绣凳坐在床边,将药箱置于一旁的案几上,这才仔细去看他身上的伤。
她不禁蹙起眉头,只见那结实的胸膛上新旧伤痕交错,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各式疤痕纵横遍布,触目惊心。
怎么会有人受这么严重的伤,还能如此生龙活虎,毫不在意?
她缓了缓神,强压下心头的酸涩,轻声问道:“上阵之时不穿盔甲吗?怎会伤得这般重?”
陆呈辞回道:“自是穿的。可再好的盔甲也抵不住连番厮杀。刀剑无眼,在战场上,要靠真本事搏命。”
他说得轻松,可是沈识因何尝不了解,她轻声道:“我外祖家世代为将。外祖父当年助陛下夺嫡时战死沙场,舅舅这些年来为国尽忠,也立了不少功劳。”
“他们都是大英雄,他们身上也都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舅舅颈间至今留着一道极长的疤,听说当时险些被砍断脖颈,硬是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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