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春潮: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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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而言,最要紧的是想问问世子,待识因究竟有几分真心?”

    他语气渐沉:“朝堂纷争我们男子自当应对,可对她来说,婚姻便是一生的依托。若嫁入这般复杂的王府,连半点真心都求不得,往后的日子怕是难熬得很。”

    陆呈辞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当即驻足正色道:“二哥的顾虑我明白。但请放心,我对识因确是真心实意。若非如此,断不会应下这门亲事。我深知这潭水有多浑,既邀她同行,自当倾尽全力护她周全。”

    沈意林从他眼中望见真挚情意,心下大喜,不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看出你二人有情意,每回见面都……”

    话未说完便听陆呈辞倒抽冷气,忙问:“这是怎么了?”

    他使的劲也不大。

    陆呈辞蹙眉苦笑:“肩上带伤,二哥方才碰着了。”

    “受伤了?”沈意林顿时慌了神色,“走,我带你去看大夫。”他说着便要拉他去寻府医。

    陆呈辞摆手推拒:“当真无碍,忍忍便好。”

    沈意林急得拽住他手腕:“受伤岂能硬撑?快随我去找府医瞧瞧。”

    陆呈辞虽被这般拉扯着,心底却漾起暖意,头回被人这般紧张关切,倒像是多了位真心待他的兄长,教他胸口涨满难言的温热。

    沈意林执意拉着他往府医处去:“既成了一家人,往后受伤遇事定要直言。我与妹妹一同护着你,断不会让你独自受苦。”

    陆呈辞听得心头滚烫,连连应着“是”。

    府医解开衣襟查验伤势时不禁骇然:“世子怎伤得这般重,合该好生卧床休养才是。”指腹轻触他脚踝肿胀处,“这伤若再不仔细医治,怕要落下病根。”待看到颈间的伤痕,更是倒抽凉气,“这般重伤,您究竟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沈意林盯着他颈间那道被银丝勒出的血痕,只觉头皮发麻,心疼道:“堂堂世子怎会伤成这样?快说是遇着什么事了?”

    陆呈辞淡淡一笑:“不过是遇上些棘手人物。对方武功高强,人手又多,使的兵器更是诡异,竟是锋利无比的银丝,沾着便见血。我难以应付,这才落得如此。”

    “银丝?”沈意林倏然蹙眉,仔细端详那伤口,“我似乎在哪见过这般招数……”

    他揉着额角苦思:“也是用这等银丝取人性命,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陆呈辞神色凝重:“我查过,用这般兵器的人寥寥无几。此人内力深厚,银丝使得出神入化,杀人于无形,实在防不胜防。”

    沈意林凝神思忖片刻:“既是这般高手,必是受人指使。莫非是皇上那边的?”

    陆呈辞摇头:“不像宫里的路数。那些人招式野得很,倒像是江湖中人。我识得不少武功流派,尤其宫中招式更是熟悉,此番却完全看不出来历。”

    “莫非是六年前那些仇家又卷土重来?”沈意林忧心忡忡地问。

    陆呈辞仍是摇头:“那批人的招式我早已摸透,绝非同一路人。不过已在详查,总能揪出幕后之人。”

    沈意林听得脊背发凉,叹道:“这世子当得真是凶险重重。”

    他转头对大夫郑重嘱咐:“务必好生医治,这副身子若不好生将养,如何扛得住这般折腾?”

    他又从旁取过暖炉塞进陆呈辞手中:“手这样凉,穿再多也无用。先暖着,待会儿用膳时多进些温补的汤食。”

    他向来仔细周到,虽与陆呈辞同岁,但是自有兄长的气度。

    待大夫包扎妥当,二人来到膳厅时,姚舒与沈识因早已到,太子也落了座。只是太师与沈老爷始终都未现身。如今朝堂形势微妙,各自立场分明,倒不便过多往来。

    姚舒只推说二人事务繁忙,太子却含笑表示不必拘礼,用膳时自在些才好。

    方才,太子一见沈识因进屋,便含笑招手让她坐在身侧。沈识因虽不情愿,却碍于身份只得勉强落座。

    此刻陆呈辞一进门便见二人坐在一起,瞥见沈识因眉间隐忍的难色,当即了然,一定是太子又以身份相迫。

    他走上前牵起沈识因的手,将人引到邻座,自己则坦然坐在了太子身旁。

    太子见状轻笑:“呈辞来得正好。上回一同用膳还是你初回京时接风宴,今日既聚在一处,合当好生畅饮。”

    他说着执壶为他斟满酒杯,玉液琼浆在盏中漾开潋滟波光。

    太子亲自斟酒本已是放下身段,陆呈辞便也只道了声谢。

    太子自斟清茶道:“我近日身子不适,便以茶代酒了。”

    沈识因瞧着蹙眉,陆呈辞身上还有伤,不能饮酒。她轻声开口:“太子殿下,陆呈辞近来胃脘不适,今日怕是不能陪饮了。母亲特意备下这桌佳肴,样样都是心血,若饮酒败了胃口,反倒辜负母亲一番美意。”

    她话一出,屋里安静一瞬。

    陆呈辞未料她竟这般直接为自己挡酒,唇边漾起一抹笑意。

    太子闻言尴尬一笑:“识因还是这般体贴入微。记得儿时你入宫,总叮嘱我好生服药用膳,还常带甜食给我。这么多年过去,仍是这般善心。”

    这话说得随和,听在陆呈辞耳中

    却觉刺耳,他是故意的。

    姚舒见气氛微妙,忙笑着打圆场:“识因这孩子最是懂事,我自幼便教她要知冷知热。当年在宫中时,也常嘱咐她多关照太子殿下,送些甜食宽心。难得这孩子至今还保有这般体贴人的好习惯。”

    姚舒这般打圆场,太子也从善如流地笑道:“伯母说得是,识因确实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他话到此处便适时打住,毕竟当着人家未婚夫的面,总要有些分寸。而后举盏起身,温言道:“今日难得相聚,便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多谢沈伯母亲自下厨款待,实在辛苦。”

    太子言辞谦和,举止温文,很快便让席间气氛活络起来。原本拘谨的众人见他这般平易近人,都与印象中端肃冷漠的储君形象大相径庭。

    他时而说些趣闻轶事,时而讲些俏皮话,尽显二十出头的翩翩公子风度,又似邻家兄长般可亲。

    这般风趣的太子,着实世间少见。

    沈识因原以为这顿饭会吃得十分艰难,未料竟在轻松氛围中用毕。

    连陆呈辞也暗自讶异,头回见识到太子不为人知的一面:能恣意谈笑,自在用膳,毫不拘束。即便遇到尴尬话头,也会巧妙转圜,从不教人难堪,甚至还能说些民间趣闻逗趣。

    这般人物若不是太子,若未染病,该是个极出色的人罢。

    宴散后太子便告辞离去,沈识因本以为陆呈辞也会急着回去处理公务,毕竟他身上带伤需好生休养。谁知这人竟跟着她回到小院,赖在榻上脱靴子:“又困又累,我先睡一会。”

    只有在她这里,他才觉得轻松。

    他说罢,又看了看她,问道:“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这里睡?”

    在这里睡?沈识因愣了一下。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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