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徒情绪稳定剂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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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上眼帘,她心里一片混乱。

    那个挥之不去的梦魇,转瞬变成了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醒了?”

    低沉的嗓音突然炸在耳畔,惊得她轻轻一颤。愣了两秒,她才迟疑地点了下头。

    “还有没有哪里难受?”他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莫名渗出一丝罕见的温和。

    陈知念摇摇头。

    两人挨得这么近,她甚至都不敢动弹。他的呼吸那样清晰,就喷洒在她耳边,轻易就让耳畔染上了显而易见的绯红。

    “行。”

    他应得干脆,下一秒便抽回手,利落地翻身下床。

    陈知念这才敢抬眼悄悄看他。

    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几缕黑发垂落在额前,削弱了几分平日里的冷厉,竟显出几分罕见的慵懒随意。阳光勾勒着他挺拔的侧影,他正背对着她站在床边,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宽阔的肩背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当他再转过身时,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疏淡,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一会让医生再给你检查一下。”

    “嗯。”陈知念应声。

    就在这时,陈寅洛忽然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目光沉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那天,是你自己跑出去的,还是被人带走的?”

    一瞬间,所有朦胧的暖意被彻底击碎。

    陈知念肩头一颤,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腕间的伤处像是突然被唤醒,尖锐地疼了起来。

    根本不需要她回答。

    陈寅洛已经转身走向落地窗,从桌上拿了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他视线落在窗外,声音平淡:“为什么?”

    陈知念指尖揪紧了被子,心脏在胸腔剧烈跳跃,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倏然扼住了她的喉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深夜。

    梦中那双漠然俯视的眼睛骤然浮现。

    刹那间,那战栗的、充满恐惧与无助的阴冷悄然爬上她的脊背,全身的血液顷刻冻结。

    陈寅洛再次转身回眸,锐利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话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自愿留在我身边,这么快就忘了?”

    他再次走近,身影将她整个笼罩。

    “陈知念,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觉得我会一次次原谅你?”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随便出去,你以为禁区是什么慈善乐土?”

    陈寅洛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咬牙切齿的寒意:

    “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昨天拍卖场里那些等着剥你皮、拆你骨、把你玩烂了扔去喂狗的,就是这里最普通的文明人!”

    陈知念泪水瞬间决堤,她连滚带爬扑到床边,指尖颤抖着攥紧他的衣角,仰起满是泪痕的脸,哭求道:

    “小叔叔……我害怕……我真的受不了了……”

    “让我回家……好不好?求求你……我就想回白塔城……求你……”

    她的眼泪湿漉漉地挂在睫毛上,几缕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边,整个人像一只被暴雨打落枝头、瑟瑟发抖的雏鸟。

    陈寅洛垂眸望着她攥紧自己衣角的手,他心头那点刚刚萌芽,甚至连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圈养念头,骤然被这赤裸裸的逃离请求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底下冰冷狰狞的现实。

    他倏地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又低又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在寂静的房间里荡开,无端让人脊背发寒。

    “想都别想。”

    卧室门被骤然打开,又猛然被甩上,撞击的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嗡嗡回荡,彻底隔绝了他离去的身影。

    楼下,医生早已在待命。

    “看着她。”陈寅洛脚步不停。

    ——

    马场。

    陈寅洛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黑色马术服,胸腔里弥漫着一股无处发泄的燥郁。

    一匹野性十足的普氏野马被牵来,他一把夺过缰绳,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便利落地翻身上马。

    “驾!”

    他低喝一声,猛地一夹马腹,缰绳毫不留情地收紧。

    野马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嘶鸣着狂冲而出。

    马场广阔的草场成了他宣泄的通道。他驱策着身下的烈马,一次又一次地加速,仿佛要将身后所有令人烦躁的纠缠和无法言说的憋闷全都远远甩开。

    马匹在他的强力驱使下喘着粗重的白气,肌肉贲张,速度越来越快,像要化为一道黑色的闪电。

    十几圈下来,马匹口鼻处的白沫飞溅,浑身蒸腾着滚滚热气,陈寅洛胸膛起伏着,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那双眼中的冰冷和燥郁,却在这次淋漓尽致的狂奔中,沉淀为一种更深沉的平静。

    他驭着马,踱步到早已候在场边的严彬和雷子面前。

    “洛哥,东西已经送去给黎安邦了。”严彬仰头汇报。

    “嗯。”

    严彬又接到:“还有,刚才您骑马的时候,魏爷来过电话了。”

    陈寅洛指尖梳理着鬃毛,“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只让您给他回个电话。”

    “哼。”陈寅洛轻嗤,“黎安邦的动作倒快,这就急着去魏山河那儿上眼药了。”

    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电话很快被接通,陈寅洛的神情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仿佛刚才马背上那个纵情宣泄戾气的人只是幻影。

    “魏老爷子。”

    听筒里传来一道沉稳缓慢,却自带威压的老年男声,“寅洛啊……听说昨晚,巴莱那地,很是热闹了一番?”

    陈寅洛轻眯了眼,“老爷子哪里的话,一点小烟花而已,怎么还传到您耳中了?”

    魏山河

    在电话那头像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听起来像是一位无奈的长辈在调停小辈的争执,但字里行间那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丝毫未减。

    “寅洛啊,阿邦他亲弟弟的事,我也听说了。年轻人,火气盛,做事难免急躁了些,可以理解。”

    “不过,禁区有禁区的规矩,总要讲究个平衡。事情闹得太大,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他不给陈寅洛插话的机会,继续用那副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这样吧,给我老头子一个面子。明晚在老地方,我做东,摆一桌和头酒。你和阿邦都来,有什么过节,当面说开。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嗯?”

    他抬眼,目光掠过远处马场被风吹拂的草浪。

    片刻后,他轻笑着,“老爷子的面子,我自然得给。”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抛给严彬。

    “洛哥,”雷子迟疑着问,“那……黎安邦他哥那边,咱还动手吗?”

    陈寅洛垂眸看他,“为什么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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