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徒情绪稳定剂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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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画面都在提醒她,硬碰硬,只会让自己头破血流。

    陈寅洛吃软不吃硬。

    如果他喜欢她服软,那她就该试着软下来,至少该在当下麻痹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觉得喉咙发紧,像是吞下了什么苦涩的东西,可一想到他的强硬,她又强迫自己咽下这份屈辱,接受这个现实。

    再抬眼时,她努力压下眼底的抗拒,“小叔叔,我有点渴。”

    陈寅洛敲击键盘的指尖停顿,终于从屏幕前抬起眼,目光沉静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放下电脑,站起身来倒了杯温水,折返回来,递给她。

    陈知念接过水杯,急切地喝了一大口,温水滑过干涩刺痛的喉咙,带来片刻的舒缓。她是真的渴坏了,也疼得厉害。

    “醒了就起来,吃饭。”

    冷冷淡淡,听上去憋着气。

    陈知念蹙了眉头,仔细地想。记忆断断续续闪过,终于想起来,昨晚他松开自己后,她不但没有乖乖坐上去,反而用尽最后力气踹向他,试图挣脱。

    结果可想而知。

    她被更粗暴地拽了回去,混乱中,她还红着眼怒斥,让他“去死”“只会用暴力”“不如杀了她”之类的……

    陈知念蜷缩了一下身体,这个细微的动作立刻牵动了浑身上下的酸痛,尤其是腿心难以启齿的肿痛,让她瞬间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她抬起头,眼圈自然而然地红了,“……我起不来,我疼。”

    委屈极了,扁了扁唇,泪珠就挂在了睫毛上。

    悄悄观察他的反应,又加了一句:“浑身都疼……一动就像要散架了……”

    陈寅洛垂眸看着她。

    眼泪挂在她睫毛上,要掉不掉,扁着唇抱怨“浑身都疼”的样子,确实比之前张牙舞爪或唯唯诺诺的模样顺眼得多。

    他倾身,“现在知道疼了?昨晚踹我的时候,胆倒挺大。”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探向她额头,确认温度已经降下来。随即弯腰,连人带被将她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疼也忍着。”他抱着她朝餐厅走去,“吃完饭让林医生再看看。”

    陈知念连忙箍住他脖子,被他打横抱起的瞬间,才惊觉身下凉飕飕的——除了那件宽大的男士衬衫,她里面空无一物。

    她脸颊蓦地烧红:“……我衣服呢?”

    陈寅洛脚步未停,陈知念只能看到他冷峻分明的下颌线。

    “哦,弄坏了,丢掉了。”

    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愧疚,只有理所当然。

    食不知味地吃了一碗粥,人又被抱回了卧室,林医生也立即赶到。

    简单检查后,林医生说:“烧已经退了,脉搏和血压也趋于平稳。看来已经没什么事了,多注意休息,补充水分就好。”

    陈知念躺在床上,嘴唇张了又闭,腿心深处隐秘的肿痛和周身酸痛持续传来,她想问点什么,却又羞于启齿,只能将脸微微偏向枕头。

    “她说她身上疼,怎么回事。”陈寅洛发问。

    “……”林医生心道,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但她不敢说出口,只能借着整理药箱的动作掩饰神情,用尽可能专业语气婉转道:“陈小姐身体有多处软组织损伤和肌肉过度拉伸。这种程度的……身体消耗,感到疼痛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建议静养,避免……剧烈运动。”

    她斟酌着用词,点到即止。随后,她从药箱里取出一盒小药膏,放在床头柜上。

    “如果觉得哪里……不适,可以涂在里外,有消肿镇痛的效果。一天两次。”

    林医生离开后,陈知念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连头发丝都透着无地自容的羞愤。

    太丢脸了。

    陈寅洛浑然不觉,信手拿起药膏,指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目光落在被子里那团微微隆起的轮廓上。

    “你自己涂,还是我帮你涂?”

    第59章

    “我自己涂!”

    陈知念立刻从被子里探出头,伸手抢过他手里的药膏,像是生怕他反悔。

    “行。”陈寅洛没意见,从善如流地松手,靠在床头。

    陈知念拆开药盒,用指尖挖了一小块,忽然,余光瞥见陈寅洛还靠在床头,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连移都没移。

    她耳根蓦地一热,连脸颊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小声提醒道:“……你不出去吗?”

    “这是我的房间,你在我的地盘上涂药,还要赶我走?”陈寅洛理直气壮地反问。

    陈知念被他的语气震惊到,诧异抬头,忍不住稍稍提高了音量:“可是……你在这里,我怎么涂药?”

    腿心的伤口本就私密又敏感,他盯着看,她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处理伤口了。

    “原来你说这个。”陈寅洛眉峰一挑,“涂个药而已,有什么可躲的?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没碰过。”

    “别磨蹭,快点。我在这儿看着,免得你有地方没涂到。”

    被他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到,陈知念把药膏往床边一放,翻身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赌气道:“那我不涂了!”

    “不行。”

    陈寅洛拧眉,耐心告罄。他伸手,不算温柔地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伤口不涂药,感染了怎么办?你想再发一次高烧?”

    “别碰我!”陈知念厉声抗拒,可触到他漆黑的眼眸,她瞬间噤声,声音又软了下去,“对不起,……你弄疼我了。”

    陈寅洛不耐烦了,好心被当驴肝肺,不爽的很。

    “陈知念,给你两个选择。自己涂,我看着;我帮你涂。”

    声音一沉,“选。”

    屈辱感像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五脏六腑。要她当着他的面,自己伸手触碰那个又疼又私密的地方,简直比死还难堪;可让他帮忙涂,又要承受他的触碰,还要面对他的目光,同样是折磨。

    但陈寅洛说二选一,就绝不会给出第三个选项。

    陈知念眼眶通红地瞪着他,拼命强忍眼泪,破罐子破摔地吼了出来:“你帮我涂!”

    说完,陈知念鸵鸟似的将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枕头里,只要听不见,看不见,就当作没发生。

    陈寅洛洗干净手,很快又回到床边。指尖抠出适量药膏,难得放缓了语气。

    “腿分开,我轻点。”

    埋在枕头里的人纹丝不动,陈寅洛蹙眉,掌心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腰侧。

    默了默,鸵鸟似的人终于不情愿地稍稍分开了腿。

    他的指尖刚触到那片红肿的肌肤,她的腿就倏地一颤,连脚趾都蜷了起来,枕头里更是溢出一声呜咽。

    他扫了一眼,没什么表情,手下动作却又放轻了几分,在外侧红肿处轻轻打圈,将药膏慢慢揉开。

    等外侧涂得差不多,他收回手,重新蘸了点药膏。

    “里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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