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并盛大魔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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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病房,而是某间堆满公文的办公室。

    “…?”

    在我茫然的注视下,对方脚步一顿,随后,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小支玫瑰,动作生涩地拆开包装好的丝带,默默插进了床头的花瓶中。

    “巡逻的时候路过了花店,就顺便买了一支带回来。”他飞快地说。

    窗外日光西斜,落日余晖透过半透的窗帘照射进来,映在十二岁风纪委员长手臂的风纪袖章上。

    我盯着那袖章看了一会儿,又去看那支“顺便买回来”的玫瑰,最后才慢吞吞地将目光转向了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

    他正随手从杂志架上抽了本旅游杂志出来,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头回望过来。

    我怀疑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在我说话之前,他可能真的一句话也不会说。

    于是,略微停顿了一下,我才道:

    “恭弥。”

    “嗯。”

    “…那个。”

    “什么?”

    “那个花。”我指了指花瓶,努力委婉地提醒,“是白色的玫瑰。”

    “……”他露出了包含着轻微不耐与稍许不解的表情。

    “对,是白色的。”兄长顿了顿,在我一动不动的注目下,难得多解释了两句,“店员说白色玫瑰是最贵的,比粉玫瑰与红玫瑰都要好。”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不知道该震惊于他真的动了脑子选花,还是他送花只看价格不看寓意的行为。

    但考虑到眼前的人只有十二岁——尽管我清楚的明白自己与他同龄,但还是不自觉露出了关爱儿童的表情。

    我一言难尽道:“白玫瑰的花语是思念与哀悼,通常情况下,只有参加葬礼才会送。”

    云雀恭弥:“……”

    我低头看了眼,窗边的垃圾桶里还有掺杂着血沫的软纸。这几日天气转寒,咳血的频率比以往还要高,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大限将至……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要和云雀恭弥解释白玫瑰的寓意,告诉他“如果是参加我的葬礼你送它可能会更好”,简直可以入选地狱笑话集了。

    只是云雀恭弥黑脸的速度比我酝酿笑意的速度还要快,我看见他眼皮一跳,嘴唇抿起,看起来似乎有点生气。

    老实说,因为从小到大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住院治疗的流程,所以就算这次的病格外凶险,我也很难提起什么忧伤的情绪。

    反而是云雀恭弥,在我住院后,一直表现出强烈的焦躁与不安。

    据相识的同学所说,云雀恭弥已经将一二年级所有的不良少年小团体都单挑了一遍,目前正在挑战三年级的前辈们,并且近期下手尤其的重…具体表现为医院的救护车平均每三天就要光顾一遍并中。

    其实我一直知道哥哥脾气很坏,可是生病期间他从来没有对我摆过脸色,每次探病也都会顺手带些小东西无论是花束(当然之前从未送过任何白色的花)、抹茶甜点还是近期很流行的毛绒玩具,因此我其实不愿在他面前说一些灰心丧气的话。

    但此时此刻,不知受到什么的影响,总觉得神智模模糊糊不太清明,有些压在心底、本不该诉诸于人的话,未经思考就想要说出口。

    “其实白玫瑰也好。”鬼使神差地,我说,“也许我也不用病太久,马上就会死掉,哥哥和桥本夫人也不必因此忧心了。”——

    作者有话说:六道骸你坏事做尽啊(指指点点)

    第47章

    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但从小到大, 我因为身体原因被迫待在室内,鲜少有机会外出与同龄人玩耍,更多的时候只能看书写功课, 闲暇时间陪在身边的都是长辈, 久而久之, 便锻炼出了察言观色的本领。

    因此, 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我其实非常清楚。

    但今日似乎格外奇怪, 思绪总出现奇怪的断片,无论是面对桥本夫人还是哥哥,都有种奇异的陌生感,心里种种不足为道的负面想法像是被刻意放大了一样,一直在往咽喉里钻。

    诚然那句“马上就会死掉”是我的真实想法,但那种话的确不该就这么说出口,更何况是向近来一直情绪糟糕的云雀恭弥。

    “——”

    我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他的视线,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应当为自己的话负责,于是又强迫自己转回了视线,看着哥哥。

    十二岁的云雀恭弥先是微微一愕,像猝不及防被人砍了一刀似的,脸上浮现出一股近乎空白的茫然,当中隐隐含着不可置信。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他的神色如此生动过。

    “…什么?”

    我深吸口气,正待开口,可是一抬头,对上他那双蓝灰色双眼,看着倒映在兄长瞳眸中、靠在病床上的自己,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

    病房的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方面,身为病人,我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其实很有数,单看桥本夫人每天与父母通话的频率,多少也能猜到自己的情况如何;

    另一方面,重病也不是突如其来的,对于这种情况,我多少也做过心理准备,因此并不是很畏惧突然离开。

    长辈们在自己的人生中也经历过生死,可是哥哥和我一样,才是刚升国中的年纪。

    说来也是。父母亲友中,只有哥哥与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可他一向健康,每天最重要的事情是忙碌风纪委员会的筹备,既没有生过病,也没有直面过隔壁病房家属的哭泣,猝然与他说这些话,告诉他其实我已经准备好离开这个世界,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呢?

    这种时候,我又由衷地希望,哥哥能回到小时候,回到最开始他很讨厌我的时刻。

    如果他还是那么讨厌我,那么疾病与死亡至少可以让他感到宽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只是旁观者,却好像承受着比我更深的痛苦。

    不过片刻的沉默,云雀恭弥终于背过了身。

    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我看到他微微偻起身,一言不发地将自己亲手插入花瓶中的白玫瑰取出,折断根茎,连同柔软的花瓣,近乎平静地攥进了手心。

    花朵汁液顺着指缝沁出,一点没有落在地面。

    随后,他打开门,默不作声地离开了病房。

    那种熟悉的、被人操纵的感觉再一次浮现出来,我分明想要开口挽回,周身却好似存在禁制似的,只能听到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不得已眼睁睁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

    我的心重重地沉下去。

    ……不对,一定有问题。

    不谈其他,最开始那句话本就不是我想说出口的,还有对眼前场景莫名的熟悉感,想说却哑声的挽留安慰,这些都极为异常。

    这种堪称幼稚的举动,绝不是我应该做出来的。

    可待要深思,脑仁却一阵发疼,像有利剑直钻太阳xue似的,痛得人冷汗涔涔,额角直抽。

    我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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