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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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窗边,透过连绵的雨幕安静往外看。

    他适才让戚翼荣重查那女童并非空穴来风,假使戚翼荣先前得到的消息无误,那么,这身无长物的女童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能让委托人大费周章地将其尸首保存,再千里迢迢地运送到云沧州?

    人活一世,除去寥寥可数的贵胄出身与卓绝天赋,生来便带有、且不可被替代的东西浑然少之又少,但唯独一样有一无二。

    生辰八字,命相乾造。

    倘若那女童当真有个百无一二的绝妙八字,那么……

    门外忽起一阵脚步声,不多时,轻掩门扉被人自外推开,雨水滴答,伞骨落地,来人显然正毫不见外地往里间行。

    喻长风骤然抬眼,径直朝转角屏风处望过去,下一刻,憧憧人影绕过浅黄丝绢,元秋白的声音随之响起,

    “怎么就你自己啊?我小堂妹呢?”

    “……”

    喻长风没理他,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元秋白‘啧’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哎,我元某人如今也是出息了,居然能从天师大人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清楚读出‘失望’二字来。喻长风,你还有没有心?你敢把对我的嫌弃表现得更明显点吗?”

    喻长风没接这话茬,抬手阖上小窗,“有事?”

    元秋白自行拉过圆凳坐下来,“之前你同我提到‘以汞封尸’,我午膳之后闲来无事,便去戚东家当时走镖的那辆马车上探查了一番,还别说,竟真让我找到了点东西。”

    他边说边从袖子里取出一枚小到几乎捏不住的银耳环,“这耳环是从车辕的缝隙里找出来的,大抵是那女童身上的物件,你看这里。”

    指尖的落点是耳环底部的一大片炭黑,瞧着似是污渍,喻长风伸手去蹭,发现蹭不掉。

    俊挺的眉头几乎应时皱起,他抬眼,“这是被汞腐蚀之后的痕迹?”

    金银不若铜铁,与汞接触之后,表面都会泛乌变黑。

    元秋白点了点头,“虽然手边没有能进一步检验的东西,但我认为是的。喻长风,咱们公主殿下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喻长风屈指轻叩桌沿,“明日给奉一送一封信,让他将云沧州近几年来上报的饿殍名单中的孩童来历都整理出来,尤其是生辰年月。”

    “生辰年月?”元秋白看向他,“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推断了?”

    喻长风不置可否,“还不确定,再等等。”

    紧邻檐角的朱砂丹桂恰在此时盛着雨丝掉下来一朵,火红的花瓣落进积水里,旋即又打着旋儿被凉风吹远。

    元秋白抬手开窗,视线追随落花放空了一小会儿,半晌之后忽然回头,毫无征兆地旧话重提道:

    “你方才还没回答呢,我小堂妹呢?你们今晚会一起睡吗?肯定不会吧!你二人不是有名无实的离心夫妻吗?需不需要我提前在我房中给你备个枕头?哦,对了,天师大人不爱与人同榻而眠,那我给你在踏步上多铺几个软垫?啧,瞧瞧,喻长风,有我这么个朋友简直就是你三生有幸。”

    ……

    喻长风彼时已经提壶蓄出了一盏茶水,他心平气定地持握茶盏,心念经由这点显目的温度重新风恬浪静。

    但元秋白一开口,自己适才所有的静心之举似乎都因为他话中的某几个字而尽数作废。

    喻长风鸦黑的羽睫低垂,无比清晰地自历历水波中望见了自己瞬间烦闷的眼眸和元秋白持续作死的脸。

    “……元秋白。”

    好半晌后他才终于搁下茶盏,宽大广袖徐徐一敛,施施然站起身,“说完了吗?说完就离开吧。”

    “来,我送你。”

    ***

    门扉合了又开,元堂兄毫不意外地被天师大人拎着后衣领亲自‘送’了出来。

    但显然,他对于这意料之中的‘欢送’结果并不满意,故而哪怕两扇门板在他面前牢牢关上,他也依旧贼心不死地试图继续揶揄喻长风,

    “哎,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如此对我,当心几个时辰后我不给你开门。”

    喻长风压根儿不给他任何回应,沉默着走回桌旁,复而端起那盏喝了一半的清茶细细啜饮。

    他清楚元秋白的性格,果然,独角戏只唱了一小会儿那人就腻了,悻悻然歇了声,意兴阑珊地提步远去。

    又过片刻,脚步声重新响起,门板再次开合,湿漉漉的潮润水汽挟裹着浅淡的梨花香汹涌而至,祈冉冉将伞搁在外间,抖落着肩头的雨水小跑进来。

    “喻长风,有没有干帕子?”

    喻长风几乎在她推门而入的瞬间就站了起来,然却也仅只是站着,目光定定停留在窗梗上,浑似正在心无旁骛地品茶听雨。

    听见她开口喊他,他也没立刻过去,而是伫立原地顿了一息,随后才从身侧的包袱袋里取出一方柔软的干帕子,拎在指尖上给她送了过去。

    “祈冉冉。”

    他见她敛袖执帕,仔仔细细地拭了手又擦了脸,继而抖落开来,囫囵罩在头顶上,十指隔着帕子来回揉搓,安静捋拂过乌黑的发。

    “嗯?”

    祈冉冉扬着尾调应了他一句,声音闷在锦帕下,轻轻软软又瓮声瓮气,乍一听好似在撒娇。

    “你去哪里了?”

    “去买东西了。”

    她边说边扯扯帕子,黑漆漆的大眼睛就此从锦帕之下露出来,晶亮的瞳仁里含了些许昏黄的火光,如同暮色四合时的溶溶湖面,稍微眨一眨就能泛起潋滟的水波。

    “还搁在外头呢,你帮我拿进来吧。”

    喻长风依言走出去,不多时又提着个食盒进来,他打开盖子,发现其中放着一碟蚕豆,一碟果脯,一小盘时蔬拌凉干丝,以及两碗熬得浓稠黏软的百合莲子绿豆粥。

    再往下,手掌大小的黑檀木盒严丝合缝,他在祈冉冉的示意下抬手掀开,发现里面放着一支男子款式的黄金簪。

    是给他的。

    ……

    雨不知何时停了,乌云散去,露出其后一轮俏生生的弯月亮。

    祈冉冉就在这片澄澈的月色里转过身来,她头顶的帕子还未完全取下,当下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凝眸望向他,上半张脸不可避免地没入暗影里。

    可喻长风却觉她的眼睛此刻简直亮得令人心悸,他看她眉眼弯弯,听她温言软语,观她剔透黑眸光明洞彻,如同很久之前那般,无声无息地救赎他于不测之渊。

    她说,

    “哝,送你支簪子,看看喜不喜欢。”

    “还有,”

    “喻长风,你要不要我抱抱你?”

    第36章 金簪

    喻长风其实鲜少有拥抱亦或被拥抱的经历。

    许是天性使然, 孩童们总是更为习惯亲近生母,而他幼年记忆里萧森的雨夜,堪堪因为小猫的事被宗老打得遍体鳞伤, 又冲了一整日瀑布, 当晚起了高热,童子们喂不进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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