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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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承言自觉能完全占据她心神的时刻并不算多,两辈子浑加起来,约莫也就只有前世她被程守振捆住手脚,而他带着俞家人的头颅,甜蜜又肆意地抚过她的额发。

    他清楚她恨他,但恨也能变成爱。

    ——只要时间足够长久,只要她足够孤立无援。

    “冉冉,我从姑母那里查到了一些俞皇后受册封时的往事。”

    俞瑶当年自王府出逃失败,第二次逃跑,便是在禛圣帝为她准备的那场隆盛奢靡的册封礼上。

    “你与俞皇后在外隐居期间,当时风头正盛的天师继嗣也恰好闭门清修了整整两载。更为巧合的是,在你回宫之后,继嗣的闭门竟也几近同时结束了。”

    前世他便好奇,为何祁冉冉对于喻长风这个明面上看起来毫无往来的驸马总会透着股似有若无的熟谙之感,仿佛他们此前已然共同生活过许多年,仿佛他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彼此青睐。

    “程少卿险些伤到你那次,喻长风曾在太极宫内给过我难堪。”

    “而那时候,我瞧见了他手臂上的蹊跷疤痕。”

    长久居于高位的傲慢贵人们,折磨人的手段大多不谋而合,祁冉冉认知里毫无概念的腌臜手段,他褚承言从前却全部都经历过。

    初开蒙时因为文章写得好,主母担心他抢了自己儿子的风头,遂派来两个粗使婆子,日夜不停地辱骂阻止他写文章,边骂还要边在他小臂上划口子。

    这道理就像训狗,主人的呵斥往往需要棍棒的加持,久而久之,狗便会将‘呵斥’与‘疼痛’划上等号,届时哪怕没有棍棒,单独的呵斥也会成为束缚凶犬的永久枷锁。

    喻长风手臂的伤疤与他自己身上的大同小异,且前者的疤痕表面并未出现断裂变形的拉扯纹理,想来必定是在那人身量长成之后才落下的。

    喻天师自傍有军功后便声名鹊起,无人再有资格凌辱他,无人再有机会凌辱他。

    除非施予欺凌者名正言顺。

    除非喻长风自己犯了错。

    一向英明神武的喻天师能在何种时候犯何种错?

    褚承言遂又想到了那句他很久之前意外听见的,驱使他后来无论如何都要逼祁冉冉与喻长风和离的,由喻氏宗老赍恨出口的觖望指责——

    ‘长风,你还是迷失在了红尘俗世,你还是违背了身为天师的准则本心。’

    喻承口中的天师准则是‘断情绝爱’。

    但他却明晓,喻长风爱祁冉冉。

    且还极有可能是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水米无交的时候,喻长风就已经开始了偷偷地爱祁冉冉。

    于是他顺着这条线索抽丝剥茧,最终,查到了往时那桩讳莫如深的陈年旧事。

    “冉冉,你还不知道吧,昔年喻长风重回天师府后,喻承很是用了一番手段才拉回了天师大人那颗岌岌可危的芜杂本心。而我在返京之前给喻承送了一封密信,我告诉他,其实当年乱了喻长风道心的人,也是你。”

    诚然天师大人如今与韶阳公主‘破镜重圆’的旖旎风闻愈传愈烈,但这镜子未破之前究竟圆到了何种程度,却是无人能言之凿凿道出一二。便连喻承本人,在见惯了喻长风多年不改的冷情寡欲后,起初恐怕也并未将祁冉冉这名义上的‘天师夫人’放在眼里。

    可若知晓了那三番两次令喻长风心神缭乱的始作俑者都为同一人,且这人还是个或许会动摇天师府百年根基的皇室子孙,那么,喻承作为天师府的宗老,就绝不会再对这段感情放任自流。

    祁冉冉陡然抬头,“褚承言,你没证据。”

    “证据?”

    褚承言意味不明地扯扯唇角,眼底漫溢的笑意又苦又涩,

    “喻长风爱你需要什么证据?他私携你秘密离京在先,归京那日与你举止亲昵在后,但凡他今次回到天师府,因着你的事与喻承正面对抗上哪怕一次!”

    “冉冉,这在喻承眼里就是最不容置疑的证据。”

    正说着,殿外忽地传来一阵巨大的踹门声,少顷,恕己步伐急促,面色慌乱地跑了进来。

    这神情一看便知是有事发生,祁冉冉当机立断截下话头,“恕己,立刻将这混账东西丢出去。”

    褚承言讥讽至极地挑起眉梢,“别生气,冉冉,我自己走。”

    他边说边成竹在胸地拱手行礼,心下对于恕己惊惧之事显然已经猜得七七八八,脚下步伐愉悦挪移,不消片刻便离开了岁星殿。

    “公主。”

    恕己则一脸忧惶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

    “我适才收到了奉一的传信,他说公子,公子可能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好久没发红包了,本章留评发红包~

    第63章 娘亲

    喻长风的生母姓李, 单名一个‘惜’字,很普通的姓名,却是喻长风对他母亲的全部了解。

    他不知道李惜籍从何处, 也不知道李惜同谁生了他, 他见过自己那位名义上的弟弟,以及他弟弟的生父许多次,但显而易见的, 那二人无论眉眼亦或脾性都与他无半分相似。

    李惜待他亦不亲近, 自有记忆始起,李惜先是厌他, 待他成为继嗣之后,那点刻意收敛隐藏过的憎厌又尽数变成了惶恐畏惧。

    回忆里为数不多的舐犊之爱, 便是他与祈冉冉被迫分离的那次, 李惜带着滋补的汤药来劝慰他, 她柔声道,

    “长风,娘听宗老说你病了, 娘,娘来瞧瞧你。”

    喻长风那时其实已经与喻承闹得相当难看了,博弈态势之剑拔弩张,是个几至一根引火线便可直接催他裂冠毁冕的吃紧程度。他拒绝向任何人妥协,每日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冲云破雾去找祈冉冉。

    但李惜是他的娘亲, 所以他还是见了她,且还乖乖喝光了她特地端来的, 据说亲自熬煮了好几个时辰的滋补汤药。

    然后他便陷入了昏厥,再醒来时,人就已经被喻承关进了惩戒堂。

    ……

    晃眼珠流璧转, 当他又一次与喻承针锋相对,李惜也又一次提着个精巧的乌木食盒,抖抖瑟瑟地叩响他房门之时,喻长风木然望着自己的生母,一时竟只觉荒谬得想笑。

    李惜还是那套换汤不换药的老说辞,

    “长风,娘听宗老说你回来了,娘,娘来看看你。”

    她边说边举起手中食盒,唇瓣极力扯动,试图挤出个软和的笑,但或许是因为实在过于生疏勉强,使得这本该温煦蔼然的笑靥莫名显出几分畸变古怪的假面之感来。

    “娘亲手做了些小点心。”

    “你,你尝尝?”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天边也积了彤云,闷沉沉的,堵得人心里不痛快。

    喻长风没说话,视线平和地落到李惜身上。

    他难得能有与李惜如此靠近的时候,此刻便很是认真地默默观察起了她,继而又讶异发现,眼前的妇人竟已在不知不觉中与他脑海里描摹向慕过千万次的淑静身影有了许多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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