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25-30(第5/17页)
寺里人少,宋玉凝又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她不用担心礼节出错,还因为她们一样对亡夫有着难舍的情绪多了许多同病相怜的亲切感。
宋玉凝喜欢去禅堂听法师讲经,偶尔也去后山散步。
但田岁禾可不爱听那些叫人打瞌睡的经文,她每日捧着三字经在安静的禅房里识字。
这日暮时她遇到一句读不懂的话,捧着书去后山寻宋玉凝,经过一处废弃的茅草屋竟听到了宋玉凝的声音:“道长,轻、轻一些。”
暧昧腔调让田岁禾的耳根子噌地发热,这样的腔调她再熟悉不过,但怎么会是宋玉凝!
她错愕片刻,里头传来另一道克制温润的嗓音:“抱歉……”
田岁禾认得这声音,是隔壁清音观的少年道长,才十七八岁,据称因悟性出众而闻名。
这样端方正派的两个人,怎么会搅合到一起?玉凝不是对她的亡夫念念不忘么?同为寡妇,她能看出玉凝对亡夫的情感并不是假的。
况且她是那么清高的女子,跟宋持砚一样的清高。
她怎么会跟一个道士……
田岁禾不敢置信,匆匆忙忙地离开,经过廊下时绊倒了靠在墙下的扫帚都未曾留意。
心里乱得很,田岁禾干脆假装不曾撞见过,但是后来整整两日,她都不敢去寻宋玉凝认字。
是宋玉凝主动来寻的她。
她素来落落大方,今日也半晌都在沉默。彼此前言不搭后语聊了好一阵,她开口道:“上次经过那里的人是弟妹吧?莫慌,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只想寻个说话的人。”
田岁禾诧然看她。
宋玉凝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徐徐开了口:“弟妹定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或许怀疑我对亡夫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其实都不是,我爱亡夫,爱他的一切,我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即便他不能人道——”
看到田岁禾杏眸中的茫然,宋玉凝停下解释,“不能人道,便是在夫妻之事上不行。”
“哦……”田岁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心虚低下头。
宋玉凝笑笑:“我爱的是他的人,因为喜欢他才会动情,想与他亲昵。这是一种渴求,而不仅是肉.欲,哪怕他借助外物,我亦会无上满足,可他因为不能人道,极重自尊,不希望我表露一丝一毫的渴求,哪怕我只是想和他相拥,都会勾出他的挫败感,这时候他会用冷淡保护自己,疏远我。而我因为爱他,也只能装作我也厌恶情.欲,但我越是假装,心里越是难耐,甚至不知道哪一日我会装不下去,会不会怨他,他死的时候,我竟然……我竟然觉得解脱了。”
他死了,她的心被他们的情意困住,身却解脱了。
宋玉凝自哂地笑着。
“起初这种解脱让我陷入了负罪感,开始来寺里小住祈福,后来……后来偶然撞见一对男女在后山偷.欢,我因为好奇男女之事究竟是何等的玄妙,迟迟不离去,这一切被上山砍柴的清徽道长看见了,我因此心虚,每每碰面,都不敢抬头,但道长悟性高,依旧坦然以对。”
她更觉愧对大家闺秀之名。
直到某次她因良宵难忍在隐蔽的草庐里自抚,被他撞见。此后再碰面,回避的人成了他。
“他居然回避,这何尝不是心性不坚?”宋玉凝眼眸中出现了让田岁禾陌生的晦暗。
“就连超凡脱俗的道长都会动摇,我决定放过自己。”
她引诱了年轻的小道长,有了仅限肉.体的欢愉。
“我喜欢他的克制,很像曾见被压抑的我,只不过压着他的是道法,而压着我的是对亡夫的情意。”
田岁禾觉得好深奥,挠挠额角鬓发:“这算情爱么?”
宋玉凝笃定:“不算吧。”
如此说来,田岁禾就更困惑了,“可不喜欢那位法师,为何要跟他做那、那种事。”
“此事就像吃饭饮水啊。”
她困惑又好奇的模样叫人看了爱怜,宋玉凝禁不住像对家中弟妹那样,揉揉她发顶。
看着弟妹微微隆起的孕肚,宋玉凝叹道:“不是谁人都可以如弟妹和三弟那般,不仅情意深厚,在床笫之间亦万分契合。”
这话说得田岁禾心虚。
要是玉凝知道她肚子里怀着的并不是……不,这就是是阿郎的。玉凝含着遗憾的艳羡和自己的执念让她更不想面对现实。
她再次问道:“那种事,当真只可以当做是吃饭喝水吗?”
玉凝说:“是。”
田岁禾便试着以吃饭喝水的态度去比较。跟阿郎的第一回 非常难受,阿郎热情似火,但也莽撞,她不想再有二回,反倒是宋持砚,性情清冷,行事却温柔。所以她会觉得跟宋持砚比跟阿郎更舒服,并不是因为她不够喜欢阿郎,而是和玉凝一样。
可……即便把想成吃饭饮水,但也不是什么饭都能吃。
若真是一个陌生公子,她反而可以这般去想,但那是是宋持砚,是阿郎的哥哥啊。
越比较就越是羞耻、内疚。
本来想让自己好受一点,却反倒更难受了,田岁禾红着脸打住,果然她读书少,还是不能像玉凝这样超脱,当寻常事看待。
田岁禾长叹了一口气。
宋玉凝的心被她叹得摇摆,本就觉得自己在堕落,还未彻底达成自洽的时候被人撞见。
她饱读诗书,才学笃厚,因而一直自视清高,今日竟在这被府里鄙夷为乡下人的弟妹面前局促了。
并非觉得坦然面对俗欲很可耻,她才不想用世人束缚女子的枷锁束缚自己,只是她打小清高惯了,不希望旁人觉得她性情虚伪。
她忍不住问,“弟妹,你会觉得我这样虚伪么?”
“啊,为什么?”田岁禾那些难为情和羞窘被她这一问打散,她不假思索地坦然道:“怎么会虚伪呢?”
她平时老听林嬷嬷说什么宋家家风很清正,存什么天理禁什么欲之类的话,多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提起来也能说上几句。
她一直觉得这很没道理。
“你又没有伤害别人,和尚不吃肉但也不会指责吃肉的人残忍。大姐出身在大户人家,他们都主张什么禁.欲,你不想被他们责备,所以才要在表面上遵从。就像我住进了和尚庙不好意思当众吃肉,可为了安胎还是得炖鸡汤,这不是虚伪,这是一种对策,是对自己好。”
“我读书少,在我眼里虚伪就是孙青那样的——孙青就是我的邻居,他装作好人骗了我,差点儿害了我。这样的才叫虚伪。还有那些不让别人吃肉,自己偷着喝酒的和尚。”
田岁禾即便背后嘀咕别人,也不大敢大声,既坦诚又颇鬼鬼祟祟,她小声地嘱咐宋玉凝:“但大姐还是得小心些,别被人逮着了。”
她声音软如初萌柳芽,拂过宋玉凝清冷的心间。
她不曾鄙夷乡野之人,但对田岁禾时总潜在含着近乎怜悯的关照,这何尝不算种鄙夷?可弟妹不曾博览群书,却凭借区区几句话令她心中的结解了大半。她是大家闺秀,擅与人来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