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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35-40(第13/17页)
书架归位。
田岁禾环顾四周。
才发现说是这里密室也不大对,更像是一个暗格,只有一辆马车那么大。里头虽说昏暗,但也并非一片漆黑,顶上有个巴掌大的小洞透入微光,勉强能视物。
躲在只有一辆马车之大的暗格里,她竟觉得格外安心。
*
“此次舲儿能葬回祖宅真是多亏了三叔公,侄女该谢谢您的。”
郑氏的声音近了。
她很谨慎地步入了内间,确认祠堂中并无旁人才再次打开了话匣子。无外乎是大房的争端,及之后田岁禾与孩子入族谱的事。
涉及了她的孩子,田岁禾没空理宋持砚,竖耳仔细地听着。
听他们的对话,这位族老不仅是郑氏的三叔公,还是她的姑父,难怪郑氏这么信任他。
这位三叔公许诺会让小公子顺利入族谱分家业,不让柳氏得逞。
谈到一半,郑氏不免又悲从中来,“砚儿虽处处拔尖,可我始终无法亲近他,舲儿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我就只有这个孩子……”
三叔公哀叹着安慰她。
“好在三郎还留了个血脉,你放心,我等定扶他做长孙,日后即便大郎的孩子也越不过。”
郑氏稍稍得到了安慰。
田岁禾却听得不安。
她才试图用郑氏和阿郎说服他,就听到郑氏说出如此偏心的话,宋持砚是长子,又是宋家同辈里最出众的那一个,按理爵位该传给宋持砚以及日后他名下的孩子。
可郑夫人却因为更疼爱幼子,想把爵位记在阿郎这一房。还偏心到竟说出“只有这个孩子”这种话。
怪不得她方才提郑氏重视他的时候宋持砚在冷笑,看来郑氏的偏心藏得并不好,他早已发觉。
田岁禾暗暗哀嚎,她这可真是拔了老虎的胡须了,她小心翼翼地扭头去看宋持砚神色。
这暗格里太暗,她只能隐约看到他神色平静,好像并不在意,但看不出他的眼里是不是有失落。
但她察觉他周身气息在郑氏开口后倏然冷了下来。
田岁禾忽然有些害怕。
三叔公说起了她和孩子:“田氏虽是三郎发妻,然而出身乡野,亦不识字,性情虽质朴,但难免目光短浅。孩子幼时陪伴在侧也还好,再大些便不能胜任母亲之责。”
郑氏道:“您不必担心,待孩子断奶后我会亲自教导抚养,并为他请来名师,助他成才。”
田岁禾听得心里很乱。
她已决定带着孩子离开宋家,可听他们规划起孩子的将来,她又陷入纠结。既舍不得孩子,却也想他有一个更好的前程。
田岁禾竟是动摇了。
三叔公又问:“你欲让长岁袭爵的事,可告知大郎?日后大郎有了别的孩子,恐怕会起争端。”
郑氏说:“砚儿尚不知,但田氏知道,这就够了,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会想办法的。”
她什么时候知道了?!
田岁禾猛然抬头看宋持砚。
宋持砚亦低头看她,昏暗的环境让他神色深不可测。
郑氏的话她听得半懂不懂,什么叫她知道就够了,难不成她能给宋持砚下迷药,让他把爵位给她儿子么?虽说那也是宋持砚的儿子,但没养在膝下的孩子不如亲自抚养的孝顺,再说了,孩子日后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大伯的亲生儿子。
这样对宋持砚好处不大。
但郑夫人为何会觉得她有办法给孩子争来爵位?
田岁禾大胆揣测:难不成郑夫人是想让她为了儿子前途,给宋持砚下不能再生的药,或像柳氏那样为了家业毒害别人孩子……
这、这也太缺德了吧!
难怪宋持砚会用这样黑沉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郑夫人还说她早就知道。
这不是在坑她么?田岁禾忙摆手,极小声地解释:“别信她,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宋持砚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打量她,也不表个态。
田岁禾嘴角难堪地上扬。
宋持砚手指了指自己的耳畔,示意她他不曾听清。
即便不想靠近他,可这样大的误会不解释解释,宋持砚转过头对付她怎么办?两人身量差得有些多,田岁禾招了招手示意他压低些身子好凑近说,免得被外头的人听到。
宋持砚姿态矜贵,站得比山崖上的雪松还要笔挺。
没办法,田岁禾只能一手扶着他的胳膊,踮起脚凑近他耳畔,很小声地道:“夫人在瞎说,我根本不知道啊,就算知道,以后也绝不会为了让我的儿子袭爵去害你的孩子!”
她说完打量着宋持砚神色,他非但没有放下心的样子,脸色好像还比她解释前更难冷了些。
怎么越保证他还不高兴了?
田岁禾抬手立誓:“我要是敢为了家业害你以后的孩子,就让我……让我去地底下陪阿郎——”
宋持砚神色沉冷犹似寒冰,握住了她起誓的手。他圈住她的腰身往上提了提以便让她更靠近他。
“你想多了。”
他神色冷淡晦暗。
“母亲的意思是让你仗着你我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来引诱我。”
“引、引诱?!”
田岁禾脸色更难看了。
但她倒是弄明白了先前一直想不通的另一件事。
她恢复记忆之后,郑氏为何已经找到了她,却对她和宋持砚的事睁一只眼闭眼,更是从不过问。连提点她注意避嫌的话都没有说半句。原来并不是忘了,而是为了让宋持砚对她有情分,好给孩子更多照顾。
田岁禾半死不活的心死得更彻底了,她本该想用郑氏做盾牌,压一压宋持砚的疯狂。
现在好了,郑氏不是盾牌,她是那张让箭射的更远的弓!
呜,天又塌了。
田岁禾脸儿垮下,宋持砚圈在她腰上的手往里收,“岁禾,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田岁禾推了推他,忙哭丧着脸解释道:“我是真不知道啊。”
郑夫人也太不厚道了,她现在洗都不洗不清。为免他觉得她这些时日的抗拒都是“欲拒还迎”,她怯怯地解释:“你可别误会啊,我心里真的只有阿郎,打死我,我都不会引诱你的,我也根本做不到啊……”
“闭嘴。”
宋持砚克制地深吸了一口气,连呼吸都露着不悦。
田岁禾再三自证,可他的脸色却越发难看,她第五次开口立誓的时候,他将她一把推到墙上。
“田岁禾。”
他咬着字唤她名字。
田岁禾像只鹌鹑锁在他的怀里:“我是真不——”
宋持砚堵住了她的话。
她这张嘴平时笨拙,但偶尔说话能把人气死。
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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