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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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我回到宋家,你自行抉择。”

    田岁禾听懂了郑氏的暗示,“我是阿郎的媳妇,当然跟着阿郎,阿郎是哪的人,我就是哪的人。”

    郑氏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既如此,便启程吧。”

    李宣急忙上前:“夫人,大公子还有几个时辰归来,您再等一等吧,或许大公子有别的交代。”

    郑氏冷冷望向他:“砚儿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

    您或许还真不知道,李宣有口难言,看到郑氏威压的目光,李宣忽地明白了,或许夫人已知道大公子的念头,只是不想大公子一错再错,才要强行带走娘子。

    这句问话也是在向他施压,他一个下人没资格挑衅主母。

    到底夫人与大公子才是母子,万一大公子过后迷途知返,与夫人达成一致,而他惹怒了夫人恐怕还会受责罚,李宣只好退让。

    过后的事由大公子解决吧。

    *

    上了马车,田岁禾才发觉车上物件一应俱全,还带了数十护卫,这架势根本不像临时得知。

    更像一早就打算过来接人。

    田岁禾陷入局促和矛盾中,郑氏来了,多了个人挡在她和宋持砚的中间,宋持砚说不定会因为记着对母亲的承诺而放弃留住她。就算不他心里不愿意,也总不能跟整个宋家、跟自己的亲娘作对吧?

    至少郑夫人能拖到她生下孩子,到时候她在想法儿离开。

    经过认错这两个月,她压根没法想象以后要如何跟宋持砚假装不熟,在一个府里相处。

    同样的,她也没法面对郑氏,这是阿郎的亲娘,而她因为认错人跟阿郎的大哥当了两个月的夫妻。

    这太伤风败俗,也对不起阿郎以及郑氏的信任。

    郑氏又是大户出身,或许在她看来她失忆之后跟宋持砚两个人不明不白地是天大的罪过。田岁禾自责得头都抬不起来,可郑氏却不曾责问她,只是温声地问她:“跟我说说,你这些时日在这过得可还好?”

    田岁禾含糊道:“挺好的,就是很多事记不清。”

    郑氏竟也没追究这是谎言还是真事,心平气和道:“砚儿答应假扮舲儿,起初是为了照顾弟弟的子嗣,但他毕竟年轻,血气方刚的年岁,偶尔也会分不清,你心中既有舲儿,定不愿记得认错时的事,忘了也好,对你,对这兄弟二人都好。”

    田岁禾的确不愿背叛她和阿郎的过往岁月。

    她也听出来郑氏的意思,她不介意她是否在说谎,甚至认同她忘记,田岁禾这才安了心。

    瞧,她还是挺机灵的嘛。

    郑氏没有责备她,田岁禾很感激,“夫人,我心里只有阿康,我绝不会跟大公子有牵扯!但大公子那要怎么交代啊……”

    郑氏对她的识趣很是满意,态度更温和了:“我会拦着,砚儿素来克己理智,不会过多纠缠你。”

    郑氏早已知晓宋持砚藏起弟妇的事,只是出于某些更深的考量打算先行纵容一段时间。

    数日前发觉宋玉凝曾给宋持砚写信,郑氏猜她是觉察了什么消息,只好赶在这事被更多人知晓此事之前,提早了半月来接田岁禾。

    因此她做足了准备,已命人支开宋持砚,至少在行路的几个时辰里,宋持砚没法赶来。

    即便那孩子在女.色当前一时失了理智,但他高傲也冷静,极爱惜羽毛,不会在田氏表明“忘记”后还执迷不悟,对此郑氏很有把握。

    *

    郑氏用于安置田岁禾待产的山庄离此处并不远,半日即可赶到,为了照顾田岁禾的身子,马车特地缓行,但也在入夜时抵达。

    郑氏告诉她:“柳贵妃病重,柳氏不日后要随老爷上京,暂且无暇在后宅兴风作浪,因而这三个月里我都会在此处,直至你平安生子。”

    这桩事就似乎这样轻飘飘地揭过了,是夜田岁禾躺在宽敞的榻上,只觉一切恍若一场梦。

    她翻了个身睡着了,睡梦中忽觉身侧似乎有人。

    分不清这是何时何地,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环住身边人的腰身,对方的温度传入手心时,她手上的触感也明晰起来,田岁禾倏然睁眼。

    “啊!”她失口惊呼。

    宋持砚按住她,前所未有的温柔,“别怕,是我。”

    就因为是他她才会怕啊……

    田岁禾坐起身,迟疑而生分道:“你……宋大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郑夫人知道么?”

    宋持砚仿佛什么都未发生,淡道:“这些你不必担心。”

    他的声音语气甚至周身若即若离的清冷,都和她失忆前所认识的宋持砚别无二致,因此他这样以熟稔的姿态与她共处一室,田岁禾甚至怀疑是她还没恢复记忆。

    她定了定神,垂着头不敢看他:“你……我听说了,之前您为了照顾我不得不假装,可现在我恢复记忆了,也不太记得之前记错人的事,大人,您不用再假装阿郎了。”

    她在试图用忘记抹点一切,宋持砚只笑了声。

    他伸出冰凉的指尖,拂过她轻颤的睫羽,此刻的清冷自持像平静的深海之下的暗流涌动。

    “岁禾。”

    他唤了她一声,拇指抚上她的唇角,低声问:“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回避,不如将错就错。”

    田岁禾哑口无言。

    本还以为他只是被她的失忆带混了,才一时放纵。等郑氏发现了他们的事再提点提点,以宋持砚的理智会清醒并及时抽身。

    可他竟说要将错就错……

    这哪是她认识的那位清贵的宋大人?田岁禾想,或许他是不习惯身边没有人的日子。

    冷静冷静说不定就好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扣着身下的被褥说:“你……你说什么,我已经忘了。而且我现在一看到你就还、还是很怕,怕得难受,要不有什么事等我生下孩子再说?”

    宋持砚在黑暗中凝着她不说话,田岁禾急了,无奈道:“你就不怕我被你吓坏了……”

    她又想起郑氏说过宋持砚也要因为一件案子又要外出,至少三个月才能回来,不如先骗骗他?

    说不定他在外头遇到了别的人,回过头发现她其实很普通呢。

    田岁禾又有了希望,连忙改口:“其实我虽然记不得太多,但我也想等你回来再问一问你的,可是夫人来了,说你要出远门好久好久,我一个人住不安心。就只能跟夫人先走了。”

    她这种嘴笨的人为了骗他都能搬出一个又一个的理由。

    黑暗中宋持砚冷笑了声。

    他似乎也清楚她是在糊弄他,指腹抚摸她眉眼。

    “我如何相信你?”

    田岁禾:“信我什么?”

    宋持砚靠近了,疏离腔调显得暧昧:“你的真心。”

    他的指腹暧昧揉过她的嘴角,暗示地定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从她的唇缝挤进去,揉弄她的软舌。

    田岁禾一下便明白他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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