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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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会认为拿了好处不干事不实诚。

    田岁禾闭上眼,任宋持砚扒笋一样让她的衣衫悉数落地。

    虽然不是第一回 在浴桶,但没有了彼此间的拉拉扯扯分散注意力,田岁禾六神无主。

    宋持砚衣裳还褪得很慢,且他站在她的跟前。

    田岁禾坐在水里,他站着,她视线刚好落在他紧实腰腹下……

    田岁禾目光四处闪躲,宋持砚伸手捧住她的脸颊。

    “看着。”

    过去她曾经看过三弟那处多少次,往后就需看他多少次。

    田岁禾只能看着。

    可他生得实在凶悍骇人,与俊雅的容貌截然不同。

    光是看着,她就头脑空白。更难堪的是,水底的肌肤也跟着焦灼,水一波波荡漾,田岁禾水下的双脚紧并着,玉润的脚趾也蜷起。

    “我、我看不下去!你生得太丑了!”她捂住双眼。

    宋持砚气笑了:“旁人就不丑?”

    他长腿一跨迈入了水中,随着动作轻颤,更可怕了。

    田岁禾双眼捂得更紧了。

    双双坐在浴桶中,宋持砚又一次想起晾在窗前的肠衣,他目光深深,握住她的手,竟带着她的手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度量。

    田岁禾使劲往回收手,宋持砚按住她,“岁禾,我可以容许你在那处破屋里怀念他。但如今出了山中,你只能想着我。”

    田岁禾受不了这烫手山芋,闭着眼一个劲嗯嗯应着。

    “我想的,我在想你啊。”时不时会暗暗骂他一句,还不算想吗。

    “想我就好好量。”宋持砚让她一遍遍地丈量,一遍一遍问她,片刻后他松开她的手。

    “这回可记住了?”

    “记、记住了。”田岁禾窘迫得脸抬不起来,“有、有六……寸。”

    “还有呢。”

    这问得也太细,田岁禾都忘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圈一圈,手起来,将圈好的那个圈给他看。

    “这么多,你满意了吧……”

    说完这区区几句话,田岁禾嗓音已经有气无力。

    “你记住我才满意。”

    宋持砚一反数日以来的阴沉,低头轻吻她从水中掏出来的手,又温柔地吻了她的额角。

    在热气的熏染中,他温柔得不像话,连带目光都是温存的。

    田岁禾莫名心一颤。

    她被陌生的宋持砚吸引住了,忘了挪开眼,宋持砚在这时候送过来,还与她对望着。

    “宋……”

    田岁禾脸颊上未消的绯红以更糜艳的模样绽开,蔓延氤氲。

    这时候对视太难为情了,田岁禾无法承受这样的对望,她想移开眼,宋持砚扳过她的脸。

    他暗沉幽深的眸盯紧她。

    “看着我。”

    “否则就看着这。”

    那还是看宋持砚吧,至少宋持砚更好看一些。田岁禾强迫自己看着他,他每靠近一点,她的目光里水汽多一分,秀眉蹙得也更无助一分,樱唇轻颤气息凌乱。

    田岁禾在此时回忆起方才宋持砚让她记的数。

    这个数跟她对比很是骇人。

    这才不到半,她迷离的目光里便添了恐惧,惶然求饶:“不成,没那么多地方可以装,就到这里好不好,不然我会……会完蛋的。”

    宋持砚轻嗤:“又不是没有过?”

    那不一样,从前没算过,不知道有多震撼,现在算过了才知道要承受这一切有多艰难。

    田岁禾眼里惶恐不减反增,一个劲地讨饶,甚至推开他。

    她眼角溢出的盈盈泪光证明她的难受不是作假,宋持砚心头一阵软意,压低嗓音哄她。

    “别怕,我们可以的。”

    温水煮青蛙一样的缓慢,田岁禾她魂魄都要被逼离身上,她只能扶着宋持砚的肩头,脸埋在他肩窝,好抵抗这恐惧和压迫感。

    依恋的姿态让人熨帖,宋持砚目光又温和一分。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哄女人,手掌上下轻顺她的脊背,低头吻她耸起的削瘦肩膀,柔声抚慰着。

    “我在呢。”

    “没那么难,真的。”

    “有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岁禾,你比宰相厉害。”

    田岁禾第一次发觉他这样会哄人,她竟晕头转向,仿佛是被温水环绕,虽然知道危险,但也不自觉降低戒备。

    在这样的哄慰之中,她忘了六寸到底是多么骇人的数目,逐渐放松下来。而前一刻还体贴耐心的宋持砚突然变了脸。

    他用力地按住她。

    “宋持砚!”

    田岁禾哭着骂了出来。

    水波像暴雨之下的海面动荡,涛声之中夹杂着宋持砚的诱哄声,他故技重施,只是这一次他是柔中带刚、口蜜腹剑,虚伪极了。

    等他们双双裹在柔软的被窝里,田岁禾眼尾红得仿佛抹了胭脂,还止不住地轻轻抽泣。

    宋持砚拥着她,还在夸她:“岁禾,你当真是人间尤物。”

    田岁禾脸深埋在他怀里,咬牙切齿地道:“你才油物,这么腻歪的话,亏你说得出……”

    宋持砚身子僵了僵。

    他平生第一回 试着夸赞女子,属实经验不足。学着昔日同僚赞女子“人间尤物”。原本已违背他含蓄的性情,竟被她嘲笑了?

    是他的语气不够自然?

    还是用词太肉麻?

    宋持砚陷入了困惑,以及少许挫败。他总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淡漠,难得见他吃瘪,田岁禾好奇抬起头看他,也愣住了。

    宋持砚那如冰雪冷淡的面容在一通胡闹之后染了绯色,不近人情的大冰块成了初春泉水。

    显得这个人怪温柔的嘞。

    冷面上甚至有些不自然,好像经历着什么窘迫的事。

    田岁禾好一会才收回目光,对于方才的夸赞还耿耿于怀,不甘心地又还击一句,“哪有人夸女人家的是油条的,你比我大,你才油物,老油条!又老又油……”

    宋持砚突然笑了出声,笑声通过胸腔震到田岁禾的耳边。

    田岁禾才壮起的胆被他这畅快的笑给跑光了。

    要知道她天也怕地也怕,更怕宋持砚,最怕宋持砚笑,他每次一笑,她觉得自个生死难料。

    她不是骂得他生气了吧?田岁禾当即爬起来要逃。

    脚踝却被他从后抓住。

    田岁禾被宋持砚给拖了回去,再度深丈浅量。他的墨发在她身后飘摇,她揪着枕头不敢回头,咬着下唇不愿意再叨扰。

    宋持砚扣住她的手,与她双手十指紧扣,声音在身后响起。

    “田岁禾,人间尤物,是言女子风情万种,乃绝色佳人。而非指女子油腻似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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