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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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开封顾府尹府中。

    月末, 奉命送田岁禾到苏州的管家陈叔回了开封府,与陈青梧汇报账目,顺嘴提起田岁禾近况。

    “田娘子看着胆小, 其实也怪固执,到苏州后,没有事事都托我帮忙,更没住进您借给她的宅子, 用攒下的银子自己去赁了间小院。”

    “牙人看出她是外地人, 每月赁金多要了七十文, 一年得多花近一贯钱。别处应当也没少吃亏。”

    陈青梧笑笑:“她可后悔没让您帮忙?”

    陈叔摇头:“ 不曾,田娘子说了, 让我帮忙是不会被骗。可若不自己先吃点亏,往后得一直被骗。这半年以来, 娘子被骗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倒看得开。”陈青梧笑了,又问田岁禾在雕刻行的事。

    陈叔语气逐渐兴奋:“我按大小姐的意思,未同王掌柜说这是您的友人, 不过那位娘子的雕工真是不一般,王掌柜很看重她,工钱都比给旁人的多二十文!”

    陈青梧颇满意, “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在哪里都惯用,陈叔亦知晓,“可要我会去同王掌柜说一句?让他照看照看。”

    陈青梧摆手:“不必。”

    陈叔想想也是, 那位田娘子自己都说了,想自个吃点亏。陈叔接着汇报账目,刚说完顾府尹回了府。

    陈叔连忙退下,顾府尹和妻子回了房, 他习惯地张开手待妻子宽衣。

    妻子在看账本,眼都没抬。

    顾府尹叹气,走到妻子跟前,安抚道:“若应付不来,就把别处的铺子转手了吧,或寻得力之人打理,我的俸禄不低,财多累赘。”

    陈青梧终于抬起头:“可是不经商,我能做什么?”

    顾府尹道:“执掌中馈,与各家往来。另外,我们成婚三载有余,也该有个孩子了,过去是我太忙碌,今后我会陪陪你,好么?”

    陈青梧目光落回账册上。

    “我不喜欢。”

    顾府尹心平气和:“但经商只是一个谋生之道,商者到底末流,夫人如此高傲,难道愿意……”

    啪!

    陈青梧合上账本,转身朝外走:“来人,备晚膳。”

    见妻子终于把心思放回他们的小家上,顾府尹颇感欣慰。

    男耕女织,阴阳两合方是正道。别学那宋持砚,及冠已久还未娶妻生子,没了人间烟火气的熏陶,人会越发没有个人情味,最近几月尤其冷情,整日冷着张脸,在官场上更是跟疯狗一样,逮谁就咬谁。

    这位佥都御史在官场上所向披靡,迟早会调回京中,可也迟早会变成一把冷血的刀。

    *

    “大公子。”

    付叔谨慎地叩门。

    “进。”书房传来一声冷淡的一声,宋持砚执笔不知在写什么,头也不抬,似乎付叔所说的并非要紧之事,“仍无消息?”

    他越这般,付叔越谨慎,“不曾,飞贼‘梁上清官’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应天府,此后销声匿迹数月。”

    宋持砚淡淡“嗯”了声,“敬安伯府可有何动静?”

    提起这这些人,付叔面色更凝重,宋家和郑氏欺骗公子至此,杨氏还将孩子抱走藏起来。

    若非顾及养育之恩,公子绝不会放过郑氏这对母女。

    宋持砚吩咐:“多加留意敬安伯,他欠我生母的那笔账还不曾算清,他最好活得久一些。”

    付叔不寒而栗,宋持砚又说:“另外寻几个商贾来。”

    付叔领命而去。

    眼前的光亮被合上的门带了出去,宋持砚抬手合上窗,将身侧窗口的光亮阻隔在外。

    打开书桌上一带锁锦盒,盒中是块嫩粉色泽的绸布。绣并蒂莲,系带繁复。

    宋持砚垂眼,冷白手指拂过并蒂莲,动作淡漠。

    柔滑的绸布上似乎残存着一缕温度,不动声色侵入指尖。

    他目光颤了颤。

    指腹在绸布上停留了许久,他嘴角的冷笑逐渐清晰。

    人跑了三个月,何来余温?

    毫不留恋,只言片语都不肯留,明明她已经会写几个字。

    从那本破绽百出的书册,到那几夜的温顺,她都在骗他,旁观着他阴暗的情绪,看着他为了留住她,卑劣地隐瞒一切。

    她连半句质问都不曾。

    为何不问,不歇斯底里地谴责他,是因为胆小?

    宋持砚嘴角轻哂地勾起。

    因为她不在乎,无论他如何,她都铁了心要逃。

    他漠然地看着盒子里的绸布,从绸布收回指尖意欲合上盒子,但想了想,又冷声唤来仆从。

    “取个火盆来。”

    仆从很快端来炭盆,宋持砚拈起那一片女子的肚兜,令其高悬在燃得正旺的炭火上。

    眼前闪过旧日的画面。

    约一年半以前,尚在歙县之时,他曾烧过一块帕子。

    炭盘的火焰不似烈火,但绸布在被灼烫过久,垂下的系带扭曲地卷起,底端亦因灼烫蜷起。

    只要松手,她将化为灰烬。

    宋持砚看了会,眼睁睁看着肚兜即将燃起火焰。

    他忽地收回手。

    手一抬,指尖松开,柔软的肚兜悠悠覆落在青年白净的面庞,炭盘留下的温度极像她的余温。

    “田岁禾……”

    宋持砚后背重重地考上椅背,喉间发出恨意和爱意交织的喟叹。

    肚兜上慢慢地晕开两处暗色,像有雨滴落。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得檐下的芭蕉叶不住颤动,半晌后,天际乌云浓黑的暗色变淡很多。

    *

    “停了停了!”

    “嘿,这雨停的可真是时候,正好下工!”院子里,铺子的工匠和伙计们说笑着鱼贯而出。

    田岁禾也要回家,她的小青笋还嗷嗷地在家等呢。

    半日不见,她好想她啊。

    “娘子留步!”

    田岁禾止了步。

    是铺子里的王掌柜,王掌柜道:“近日有个皇商在应天、苏州、徽州三府寻雕工,不必去京城,只要照着他们给的图雕刻即可。这笔买卖要是做好了,说不准以后皇商打交道!我寻思半日,就交给娘子吧!”

    田岁禾欣然,可想了想:“我还手生,应付不来。掌柜还是让赵师傅和宁师傅一道刻吧。”

    王掌柜了然笑了。

    铺子里的匠人相互排挤是寻常事,他身为掌柜会提点、约束,但东家说,为人处世之道亦是工匠所需领悟的,吩咐他在每位匠人刚来头半年不予干预,半年之后若技艺超群但与其余师傅不和,可以出手帮一帮,若技艺不行,又不擅与人打交道,只能做一些杂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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