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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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过后田岁禾也躲了几个月,她们开始培养女雕工一是为了帮扶更多女子,二是为了掩人耳目。

    陈青梧打住了调侃,“我听闻宋大人日前去了徽州巡察,这回若是能顺利查办,便能调回京。如今圣上逐渐不满赵王,宋持砚又在两年前离开宋家自立门户,成了孤家寡人,圣上如今需要这样的孤臣。”

    “所以你可以稍稍放心了,这位朝中新贵近期忙得很,短期内应当不会来苏扬一带。”

    田岁禾还想更放心些。

    她又问陈青梧:“上回你说他要议亲的事情怎样了?”

    陈青梧道:“是我在京中的朋友透露的,称云阁老有意撮合他的侄孙女跟宋持砚,宋持砚松了口。我还暗中查过,他也撤走了在各州府寻人的眼线,瞧着是要定下了,说不定此次自从徽州回京之后就会宣布定亲。他一旦娶妻,你便可以放心了。”

    田岁禾不是没料到会这样,但他要成婚,对她是好事。

    至于曾因为宋持砚有过的波动,让它淡了最合适。

    陈青梧转着花枝感慨,“这两年里宋大人一直在私下寻找,我以为他会执着下去呢。但是想想,连顾赟半年前都另娶了一位书香门第的小姐呢。情爱嘛,不过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哪能长久呢?”

    田岁禾对此很认同。

    这两年她见了许多人,也读了一些书,明晓了更多的道理,她现在明白了,当初她之所以会不愿忘掉阿郎,不是因为情爱,更是因为她和阿郎之间有着亲情。

    她和宋持砚可没有。

    *

    得知宋持砚大抵已放弃寻人,田岁禾久违地松快。

    她在扬州帮着陈青梧筹备新铺子。陈青梧与官府打交道,而她不善与人周旋,但选买玉坯木料、教导铺子里的雕刻工匠很有心得。

    很快扬州城多了两家生意红火的铺子,摆件精致小巧,颇得扬州贵夫人和闺阁小姐喜欢。

    陈青梧很有经商头脑,熟客每买够十件,便送一个铺子里独一无二、不会对外售卖的小物件。

    许多客人为了小物件特地多买,竟成了买椟还珠。

    而田岁禾已识得许多字,偶尔也能说几句文绉绉的话为自己这个掌柜的增添气度,也能亲自教女儿。

    “田明熙”此名便是她琢磨一年,在陈青梧指点下起的。

    而小青笋这个乳名……是她刻意起的。她太怕被宋持砚找到,惹得他报复了,故而要为女儿取这个名字,万一被抓到了,他或许能念在她不曾抹杀掉他的所有痕迹而温和些。

    对宋持砚的怨气在过去两年都散了,田岁禾感激居多。

    他从前也帮了她不少,最难得的是,给了她一个女儿。这世上最独特,最好的小青笋。

    小青笋两岁半了,正是开始交朋友的时候,田岁禾闲来无事会给她一些铺子女工们学徒期刻的小玩意,当做是交际场上往来的“见面礼”。

    女儿也很上道,小小年纪就会靠礼物拉拢人。和田岁禾与宋持砚都不一样,她不认生,很快成了巷子里最受孩童欢迎的小孩。

    这日,田岁禾从铺子里回来,刚到巷口,女儿正跟其他孩童捏泥人,看到娘亲归来,连跑带爬地跑过来,兴致勃勃地跟田岁禾说:“阿凉!方才,有很好看的、大哥哥!”

    小脑瓜有了更多想法后,也有了自己的喜好。譬如爱吃糖,爱盯着好看的哥哥姐姐看。

    小家伙玩得像只花猫,田岁禾抱起女儿,拭去她手上和脸上的泥点子,柔声问:“小青笋的眼光高着呢,那得是多好看的大哥哥呢?”

    小青笋在她怀里挥着小手比划,小手先是举过头顶。

    “那莫高!”

    再双手挥舞:“白!好白好白!”

    又突然可怜兮兮地缩到阿娘的怀里,“大哥哥凶凶……”

    田岁禾被她给逗笑了,她抱着她往自家院里走,学着女儿扁起嘴:“好可恶,居然凶我们家小青笋。”

    小青笋说:“我对大哥哥笑,大哥哥不跟我笑!他凶!”

    生得好看,很高,很白,不爱笑的年轻大哥哥。

    田岁禾脚刚要跨过院门,听闻脚步慢下,脑海浮现一个让她一想起来便会心情复杂,又内疚又怨怼,又害怕又残留几分心乱的羞耻。

    她原本是个不算细心的人,更谈不上缜密,但躲宋持砚的这两年,也逐渐有了细心的习惯。

    她问徐婶那是什么样的人,徐婶道:“当时有好几个人路过呢,约莫是富人家的公子,小小姐还朝着那伙人笑,我当时忙着看顾小小姐,就未多留意。那几人也不曾停留。”

    田岁禾松快下来。

    果真是她太谨慎了,陈青梧说那人在徽州,且他应当已决定要定亲,定放弃了寻找。

    她唇角再度挂上浅笑。

    *

    入夜的扬州城比白日还热闹,渔船画舫在江上来来往往,岸边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其中一艘画舫上船头立着几名佩剑神色严峻的护卫。

    悠扬的琴声如同淡淡青烟自船舱内飘出,混在嘈杂中分外突兀,但又有着大隐隐于市的旷达。

    船舱茶香清雅,熏香袅娜,一人矜持地捋袖倒茶。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啊,你这古板的人,竟会为了偿还生母之恩离开宋家,还把敬安伯的爵位算计没了!此番来扬州,恐怕不是为了与故人弹琴这么简单?”

    抚琴的人声音洒脱和善。

    对面沉默许久,一道平静淡漠的嗓音冷淡地说了话。

    “寻个人。”

    “寻人?这你就找对人了!我石乔行走苏扬二府多年,人称苏扬百晓生,许能帮得上你,不过我需冒昧一问,你要寻的是什么人?”

    对方听出他话中的偏颇,问:“你不寻什么人?”

    石乔道:“不寻被情郎纠缠之人,不寻被仇家惦记之人,总之呢,我是一个善良的、不想惹事且的百晓生。故而……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隐瞒行踪亲自来扬州寻找?”

    对面停了下,淡道:“仇家。”

    他这两年多在朝堂上树敌可不少,石乔猜不出他的仇家会是谁,抚着琴身随口说:“我听闻你之前在秘密寻一个年轻女子,还以为是什么无情抛弃了你的旧相好呢。”

    对面人冷淡打断他,“慎言,我从未有过旧相好。”

    但没来由地,男子脑中浮现了白日经过闹市时的那个隔着人群呆呆望着他咧嘴笑的稚儿。

    心里忽然生出了怪异的感受,他恍然须臾,从未有过的直觉随之而来,骨节清晰的手动了动。

    “可否再打听一稚童?稍后我会给你画一副丹青。”

    *

    “阿娘,笋笋今日……又有漂亮大哥哥,他不笑,好凶好凶。”

    田岁禾一听女儿又提起所谓的大哥哥,心中猛然一咯噔,忙追问:“大哥哥在哪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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