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过文主角攻不干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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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架住秦有昼,把他扶到椅子上。

    “四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谷雁锦搭着秦有昼的脉,脸色越来越差,连平时懒散的语调都变严厉了不少。

    “你的经脉非常紊乱,是不是又在用偏门的修炼方法?”

    她压抑住声音,不让在场的弟子听到。

    “再这样下去,你真会没命的。”

    秦有昼动了动唇。

    彻底压制体内魔性比他想得更困难。

    为确保在谷雁锦这个合体期药修面前瞒过魔性,他几乎是搭上了自己的半条命。

    “师姐别担心,只是我屋里”

    他深吸一口气,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下去:“屋里潮气过重,才旧伤复发了。”

    那似乎是那年的最后一场雪,天已经开始转暖。

    窝在嬴未夜怀里的他也不再是一枚菩提,而是个睡得安稳的婴儿。

    没了秽气阻挠又有灵力温养,他顺利地如期化了形。

    秦有昼被柔软的襁褓包裹着——是嬴未夜嫌僧袍太粗糙,自己提早带来的布。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一个人回去。

    越过了冬时,菩提发了芽,便不再是一颗没人要的种子。

    而是有人守着的树。

    第 43 章   师尊你摸摸看

    比起被背叛、被献祭,铺天盖地的愧疚更让秦有昼觉得煎熬。

    他一直在找缓解师尊病情的办法,还为自己那点几十年才琢磨出的小成果感到欣喜。

    可闹了半天,师尊是为了救他,才成如今的模样。

    他费尽心思隐瞒他的身世,也是为了不让他愧疚。

    但隐瞒着不代表不存在,他一日不解决身上的秽气,师尊就一日没有安宁。

    秦有昼狠掐着掌心,温热的血从掌心流出。

    “青藿。”

    眼见秦有昼模样痛苦,谷雁锦连忙唤来自己的亲传弟子。

    稚气未脱的半大少女连忙上前:“师尊请说。”

    谷雁锦边搭着秦有昼的脉,利落翻开随身带的杏木药箱,边吩咐青藿。

    “速去灵宝阁取引水珠,再带到湖心小筑去。”

    “是!”

    青藿接过她的掌事玉牌,提起裙裾快步离去,头上的玉簪急急抖了抖。

    随后,谷雁锦屏退了药寮中其他外门弟子,把窸窸窣窣的声音杜绝在外。

    她手中捏着玉针,准确扎入秦有昼手背上的穴位。

    剧烈的痛感从手部传出,秦有昼额头细汗又多了些,呼吸更加不顺畅。

    “忍住。”

    谷雁锦声音冷淡,又扎入一根玉针,冷叹:“都是你自己作的孽。”

    她虽然言语犀利但并无恶意,更多是日积月累后对秦有昼的无奈和失望。

    面对个持才傲物,从来不听她劝的师弟,谷雁锦当然说不出好话。

    可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秦有忍住闷哼,一言不发。

    随着谷雁锦施针的动作,他原本翻江倒海的五脏六腑都平静下来。

    谷雁锦松了口气,又恢复成懒散模样。

    “好了。”她眨了眨眼,又开始犯困。

    “最近注意休息,别再想着修炼。”

    “多谢师姐。”

    听到他道谢,谷雁锦颇为意外地抬起头来。

    秦有昼回了她个友善的笑。

    谷雁锦看似孤僻又懒散,实则嘴硬心软,医者仁心。可她并不讨作者喜欢,在原书中也下场非常凄惨。

    原因仅是因为她对沈摧玉态度防备,拒绝给他提供一些“助兴”的药,就让沈摧玉这疯子记恨了。

    在一次意外被魔族弄瞎双眼后,沈摧玉拿她的性命要挟嬴未夜同他欢好,屈从于他。

    谷雁锦仍然明亮的眼睛和记忆中无神的双目交叠,秦有昼脑海中的画面再次无比清晰。

    “也没什么要紧话,只是我有些记挂掌门和四师弟。”

    尘堰迅速调整好仪态,言语有些不自然。

    “正巧我和大师兄说着师弟,四师弟就来了。”

    秦有昼“哦”了声,脸上笑意略浅了些。

    他将怀中纸卷齐整压在松木桌上。

    “可我似是听见二师兄说我杀心重,性子莽?”

    听到他玩味的话,尘堰的脸色骤然变白。

    他平时和弯弯绕绕的修士打交道多,可眼下秦有昼不循规蹈矩,把他的心思赤裸裸挑在明面上,反倒是让他感到难以应付。

    他看向嬴未夜,希望见着秦有昼嚣张模样的嬴未夜可以管一管。

    偏偏平素温和的嬴未夜没有替尘堰解围的意思,只是安静听他们说话。

    秦有昼自然更不会惯着尘堰,说完话后,眼神都没往尘堰的方向投。

    他被传是玉面修罗,也和长相脱不开干系。秦有昼笑起来明艳,可笑意只要不达眼底,就仍然瞧着不好相与。

    “怎么会呢。”尘堰强笑着打圆场,“师弟怕是走得急给听错了。”

    “也对。”

    秦有昼皮笑肉不笑:“二师兄每日为宗门忙前忙后,怎么会是这种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人。”

    “正是如此。”

    尘堰厚着脸皮应声。

    “我和大师兄眼下都好,二师兄可以放心了。”

    秦有昼道:“我原本还当有什么要紧事,让你急得非要用灵符来看。”

    他语调很松快,可话里却赤裸裸带了刺,嘲讽的意味连傻子都拿听出来,更别说尘堰了。

    尘堰的面子挂不住了。

    他作为持明宗的掌事,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秦有昼这话简直是明晃晃和他对着干。

    “好了。”

    他刚要发作,嬴未夜适时出声。

    尘堰勉强精神了些,以为嬴未夜终于开口是忍不了秦有昼跋扈的态度,想要出言制止。

    哪知嬴未夜瞧了眼外头的天色,看向秦有昼:“喊你来这,是看你在药寮里太劳累,提醒你别耽误服药的时辰。”

    可秦有昼记性并不差,而且惜命得很,之前嬴未夜也没特意提醒过他服药。

    隐约察觉到嬴未夜是趁尘堰在,才故意让他过来,秦有昼心照不宣地顺着往下说。

    “还真差点忘了,多亏大师兄提醒。”

    “我这就去服药。”

    “去吧。”

    嬴未夜态度反倒比刚才更加温柔,全无追究秦有昼说话过冲的意思。

    该说的都说完了,秦有昼抱起纸欣然道:“既然没我的事,就不叨扰师兄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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