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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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言接过来果子,半蹲在二太太下首,侍奉着。

    外面陆承濂道:“这果子刚刚采摘的,倒是新鲜。”

    二太太品过,也觉得不错,便对顾希言道:“渊六媳妇,你也用些吧,好歹垫垫,等会儿且得赶路。”

    顾希言略犹豫了下,才道:“是。”

    她便用手帕捧了一个,小心地吃了,吃着时,陆承濂就在外面,距离太近,马车内又太安静,尽管她刻意放轻了声音,但她感觉陆承濂一定听到自己咀嚼的声响了。

    其实也没什么,这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怎么都是一家人,便是大伯子和弟妹也不至于顾忌那么多。

    可……还是脸红心跳。

    人一旦心虚了,有了歪想法,便是喝口水都觉得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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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扫墓,于寻常人家无非是剪除荆草,不过于国公府这种世家大族来说,又别有一番讲究,据说祖上特意请了堪舆先生选定的茔相,有五色土的兴旺地段,选定后又在祖坟周遭置办了祭田,多达百顷,并派遣了温良朴拙的世代忠仆在此照拂看管,同时也会招临近忠实农家来耕种,收取地租。

    如今国公府一行人等,其实是前往祖坟所在的阳宅别苑。

    终于抵达那别苑附近时,二太太闭目养神,顾希言终于得以机会,看了一眼外面。

    她这种深宅大院的妇人,平日不轻易外出,清明节是难得几个可以随意出来的日子。

    此时正是春日,却见远处群峰隐现,青翠如洗,不免心旷神怡,便多看了几眼。

    正看着,就见那边几个骑马的过来,都是国公府的爷们,为首的赫然正是陆承濂。

    冷不丁的,顾希言脸红,忙撤回视线,放下锦帘。

    之后再不敢往外看了,待到马车抵达别苑,顾希言陪同二太太下了马车,前往落脚处。

    二太太一路上便念叨起来,说别苑一旁的厢房里停着谁家谁家媳妇,媳妇先没了,得先停灵等着,等夫君故后才能安葬。

    一行人略做歇息后,便要去扫墓了。

    国公府的坟茔颇为讲究,外面种了一圈柳树,里面则是种松柏,这些树木围绕着坟圈子,犹如一排松墙子般,只正面留了墓道方便进出。

    国公府的坟老爷是世代忠仆,修剪得勤恳,柳树条序井然,松柏明秀含青。

    孙嬷嬷折了一枝嫩柳芽为顾希言簪在发上,好让人知道这是刚上过坟的,所谓清明不戴柳,死了变黄狗,便是这意思了。

    顾希言由孙嬷嬷和几个丫鬟簇拥着,很快和府中郎君会和。

    陆承渊辈分并不大,是以如今能陪顾希言过来祭扫的无非是几个同辈兄弟并媳妇,以及三四个满了十二岁的族中晚辈,除此还有几位挑担的家丁,他们所挑担子两头是三层的竹编大幢篮,沉甸甸地装了香烛、茶酒和果菜等,又有专门的两个仆从带了金箔,楮钱和纸锭。

    众人正说着话,这时候看坟的坟老爷来了,坟老爷姓卢,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笑起来眼睛眯眯着,他殷勤得很,连忙招呼大家,领着大家进去坟地。

    众人便跟随他进去坟地,谁知这时就听身后的晚辈道:“咦,三爷也来了。”

    顾希言听这话,有些意外,又觉哪里不对。

    要给自己死去的男人上坟,突然遇到那个让自己意乱的,这事于她来说总归是有些怪异。

    可陆承濂是陆承渊同辈,一起来上坟也正常。

    她越发把头垂得低低的,不去看陆承濂,咬着唇,缓慢地酝酿着眼泪。

    到了陆承渊的墓碑前,却见周围树木修剪得整齐,坟上已经长出新草来,顾希言看着那冒芽的草,心里突然就悲凉起来。

    这时候真切地意识到,她的男人就这么没了,坟头都长草了,于是泪便在眼眶中打转。

    这时郎君们把菜肴都拿出来,摆在墓前的石桌上,再点了香烛,大家叩头跪拜。

    顾希言也要跪拜,陆承濂却端来一个簸箕,亲手递给顾希言。

    顾希言愣了下,含着泪,怔怔地看着陆承濂。

    陆承濂神情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

    顾希言茫然地低头,待看到里面的细黄土才明白过来,这是上坟的风俗惯例,要给新亡人洒土。

    她连忙接过,将土倒在坟顶上方。

    一捧土洒落在坟头,盖住了才刚冒芽的青草时。

    顾希言的视线却落在坟的一侧空处,那里是她的位置。

    陆承渊先没了,坟不全,必须等她没了后,夫妻合坟。

    所以那是她百年后的归处。

    如果哪一日她不想活了,自缢而亡,立即便可以躺那里去,从此后夫妻再也不分开。

    一旁众人烧了金箔锡纸,烧为灰烬的金箔在飘飞,顾希言的思绪却扭曲起来,她开始胡思乱想,陆承渊在那边是不是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盼着自己去同他合坟?

    她若是看到自己和陆承濂勾搭了,是不是会气死,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正想着,旁边孙嬷嬷扯了扯她的衣袖,她顿时明白,这是要开始哭了,当下忙不迭地大哭起来。

    平日不太敢笑,却也不太好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也是惹人烦的,况且顾希言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可是此时她却可以放纵地哭,名正言顺地哭,且她哭得越响亮,众人越觉得她本分,觉得她贤惠,觉得她思念亡夫,每个月那五两银子就更应当应分!

    最开始顾希言其实有些虚张声势的意思,不过哭着哭着,那伤心劲儿就上来了。

    她可以第一万次在心里想,如果陆承渊没死——

    其实哪怕陆承渊没死,也许他会纳小,也许日子也有诸多不如意,可他死了,她便可以在心里去无限地想他活着该是如何美好。

    她跪趴在坟前,哭得很大声,哭得喘不过气,最后险些昏厥过去。

    一旁几位同辈媳妇搀扶着她,劝慰着她,于是她便听到了一年当中最为体贴温软的言语,那些往日没把她看在眼里的,此时也都郑重其事起来。

    顾希言哭得脑子昏沉沉的,只觉周围的一切都隔了一层,就好像她被封在一个透明的蚕茧中,所有的动静全都远去,她泡在麻木的悲伤中缅怀着亡夫,也悲恸着这寡居的一生。

    哭过后,心里却松快了,好像把这一年的委屈和悲愤,全都留给了陆承渊。

    同时也把自己该尽的责任,该遵守的寡道,也全都送给他了。

    顾希言红肿着眼睛,在众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来到一旁的阳宅暂且歇息。

    有人递上来茶水,她谢过,接过来麻木地喝了一口。

    窗外有一只喜鹊栖息在坟旁的松柏上,叽叽喳喳地叫,大家都说是吉兆。

    可顾希言却想着,莫不是陆承渊回来了?

    回来了极好,正好让你看看,我快受不了了,要偷男人了,但我实在没法,你快回来,我们两个对峙,交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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