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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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头盛的,也没什么油水,可好在奶奶对底下人宽厚,从不重言重语,若不是那心气高非要攀高枝的,能在咱们房中当差,倒也是福气呢。”

    顾希言抿唇笑:“这是吃了鱼,开始念我一句好了。”

    秋桑:“所以奴婢平日就说,奶奶的性情人品原是一等一的,满府里哪位奶奶比得上,只是有命无运,咱们六爷去得早……”

    她叹了一声:“若是六爷还在,谁敢给咱们脸色瞧?”

    顾希言手底下绣针都没停一下,只淡淡地道:“那你便去念个咒,叫六爷活转来吧。”

    秋桑自己也笑了,她看看窗外没人,便笑着道:“奴婢也只是说说罢了,其实细想想,若奶奶当初有福,嫁的是三爷,如今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顾希言一听这话,顿时沉下脸:“说什么话呢?往日我可从不曾打过你,如今竟是皮痒了不成?”

    秋桑便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奶奶,奴婢年纪虽然小,又是个当丫鬟的,见识浅薄,可奴婢时常和人走动说话,倒是也知道,咱们这位三爷可是有大造化的,不是奴婢非得怂恿着自己主子如何,咱们奶奶没有那大福分,攀不上那高枝,但是和人家走得近一些,又仗着旧日情分,常来往着,总归能得些照应,所以要奴婢说,奶奶也不必置气。”

    顾希言听了秋桑这番话,倒是半晌没言语。

    她望着窗外,喃喃地道:“慢说如今是别人冷淡了我,不是我冷淡别人,便是之前不曾疏远了时,又能如何?你看,那是蒲茸,咱们园子里多的是,风一吹就散了,散了后,若是落得膏腴泥土之处,自能生根展叶,舒枝吐芳,可若是不能呢,落在瀚海黄沙的,落在枯石寒潭的,不过是生生磋磨了,白白飘浮无依。”

    秋桑听得茫然,她不懂。

    顾希言收回视线,淡淡地道:“想来男女之间,这缘分便如风中飘絮,能得善果者原是修了大福分,我没这福分,既如此,便安分度日,不必去肖想什么。”

    秋桑看她这样,一时倒有些感伤,低头小声道:“所以就这么算了吗,爷们的心就这么狠吗?”

    分明之前仿佛很是在意自家奶奶,处处操心,事事维护,不说别的,那随手赏出来的银子都让人咂舌。

    顾希言见她这样,反而笑了:“你觉得我被人家抛弃了,所以替我难受是吗?”

    秋桑忙道:“奴婢可没敢这么想。”

    顾希言笑叹:“你和我一块儿长大的,我如今娘家无靠,凡事也没人给我拿个主意,我自是知道你一心为我打算,心里也是感激,只是这一桩,无论他因为什么缘由和我冷了下来,我都不会怨怪他,反而会感激他。我谢他悬崖勒马,放了我,从此还我清净。”

    秋桑听了这个,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顾希言来说,自然认为自己再和陆承濂无半分瓜葛,谁知这日前往老太太处请安时,经过回廊,一眼便看到陆承濂。

    她便有些意外,按说这会儿正是女眷过来请安的时候,一般爷们便是要来老太太处,也会特意避开,陆承濂更不至于这时候来。

    不过既然碰上了,她也就没什么躲闪的,大方地上前,给陆承濂略福了一福,略笑了下,唤道:“三爷,早。”

    陆承濂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会儿天还早,略有些凉意,红色的雕栏便显出几分肃穆凝重,可她站在回廊间,竟笑得恬淡暖融。

    她是真心对着自己笑,并无什么掩饰的意思,只是那笑恭顺有礼,却也疏远,正如同亲戚间的热闹客气,喜欢不喜欢的,都要那样笑一笑。

    这让他想起上次,她伶牙俐齿和自己吵,竭尽所能地挖苦嘲讽自己。

    于是他便能清楚地知道,如今的她,确实不在意了。

    顾希言一个招呼过去,见他一直不吭声,疑惑地看过去,却恰好迎上他的视线。

    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他在望着自己,似乎要看透自己,可自己望进去,却根本看不透那双眼睛。

    这让她想起那一日的厢房,他们这辈子唯一的一次独处,最亲近甜蜜的触碰。

    那一日她见到了琉璃窗,从里面看外面,一切清晰可见,可是外面却是看不到里面的。

    琉璃窗是贵人用的,贵人俯瞰着来往行人,来往行人却不见贵人。

    此时,男人漆黑的眸子,就是一扇琉璃窗。

    他们之间,何尝有过对等,从来便是他居高临下,将她一览无余。

    她想到这里,轻笑了下:“三爷,晨间寒凉,三爷多保重,妾身还得去给老太太请安,先告辞了。”

    陆承濂却在这时开口:“慢着。”

    顾希言挑眉:“嗯?”

    她有些疑惑地看他。

    陆承濂:“六弟妹,我正好也要过去老太太房中,顺路,一起过去吧。”

    一起?

    顾希言眉毛都拧起来了。

    谁要和他一起?她和他很熟吗?

    她便云淡风轻地一笑:“三爷说笑了。”

    说完,便吩咐一旁秋桑:“既是三爷要过去寿安堂,我们便稍等片刻就是了。”

    秋桑原本一直低着头的,如今听到,忙僵硬地应了声。

    陆承濂侧首,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寡淡疏远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他才陡然一撩袍,迈开步子,走了,走得大马金刀,云靴踏得青石板几乎作响。

    顾希言的眉毛几乎拧成结,想着这人什么意思?他竟还仿佛憋着火气?

    难不成这会儿他指望自己说什么,或者含着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他可真敢想!

    秋桑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瞅着陆承濂的背影,看他走远了,这才小声道:“奶奶,我们这会儿过去吗?”

    顾希言陡然想起什么,问:“你最近见过阿磨勒吗?”

    秋桑特别心虚:“见过……”

    顾希言:“我就知道!”

    秋桑赶紧解释:“阿磨勒最近挨骂了,也是蔫头耷拉脑的,我也是纳闷,便问问。”

    顾希言:“以后不许搭理她。”

    她这么说着,又补充道:“咱们房中的事,也不许和她说。”

    秋桑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嗯嗯嗯,不说,什么都不告诉她!”

    顾希言特意看了看外面的景,赏了一会,估量着他走远了,这才往前走。

    谁知道刚走过回廊转弯,便看那道熟悉的背影,就在前方七八步开外,他今日着一身丁香紫箭袖束腰长袍,这个颜色寻常男人穿,或许略显轻浮,不过他不一样,他挺拔干练,于是这刺锦的华丽长袍反而衬得他越发贵气沉稳。

    顾希言匆忙撩了这么一眼,便将视线略放低了,不去看他。

    要说彻底没什么念想那是自欺欺人了,毕竟这么出类拔萃的男人,谁能不喜欢,可喜欢是一码,能不能碰,该不该碰,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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