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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60-65(第2/10页)
语了,顾希言低垂着眼,陆承濂负手望着窗外,神色冷硬。
山里,入了夏,山花烂漫,粉蝶穿插其间,蝉声乍起,端的是热闹非凡,越发衬得室内气息凝滞,让人平生几分不自在。
顾希言勉强扯些话题:“秋桑,春岚,她们两个如今还好吧?”
这到底是自己的亲丫鬟,她一直惦记着。
陆承濂:“都安置在白云庵的别苑,阿磨勒关照着她们,你不用担心。”
阿磨勒?
顾希言便忧心忡忡起来:“阿磨勒不会欺负她们吧?”
陆承濂眉梢一挑,漆黑眸子淡淡扫过来:“阿磨勒欺负她们?”
顾希言:“对,我怕她们受了委屈。”
陆承濂:“是你家秋桑欺负阿磨勒吧。”
顾希言听着,有些心虚:“……也没有吧。”
陆承濂倏然扯唇,自嘲一笑:“阿磨勒如今嘴皮子都学溜了,不是因为日日挨骂吗?”
顾希言:“………”
原本随意扯个话题,没想到竟说起这个,怪只怪自家丫鬟不争气,竟仿佛被人告状了。
她勉强笑了下,讪讪地道:“丫鬟们斗斗嘴而已,也说不上欺负不欺负吧。”
说完这个,她看他依然神情晦暗,便小心地哄着道:“你要不要再用些膳?我看你刚才没怎么用?”
陆承濂听此,缓慢地瞥她一眼:“你还惦记我用没用膳?”
顾希言听得倒吸口气,心想这什么意思,他这语气干嘛这么幽怨,倒仿佛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无奈,越发放低姿态:“三爷,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不惦记你,惦记哪个?”
陆承濂漠声道:“叫错了。”
顾希言:“啊?”
陆承濂:“你该叫我什么来着?榻上还记得,怎么下了榻就忘了个精光?”
顾希言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心里多少有些恼恨,但到底想着今日自己对他不住,只能硬着头皮道:“那,那就叫你名字好了。”
陆承濂沉着脸:“叫一声给我听。”
顾希言:!!
瞧那样子,恨不得呸他。
不过她到底是道:“承濂。”
陆承濂:“再叫一声。”
顾希言:“承濂。”
陆承濂:“再来。”
顾希言顿时差点蹦起来,她没好气地睨他:“三爷,差不多得了,你当训狗呢?”
她特意重重地强调了“三爷”那两个字。
陆承濂看她一脸逆反的小样子,突然自己也有些好笑,胸口的闷酸多少散去一些。
不过想想如今情景,他恨铁不成钢:“对我就这点耐心?我看你刚才对凌恒,倒是温婉得很,你对别人的用心,但凡有一成用在我身上,便不是如今这样。”
顾希言听这话,可真是再明白不过了。
不用他说,她懂,就是酸了吧。
这男人,小心眼,吃一个不相干人的醋。
她好笑:“瞧你,拈酸吃醋的,成个什么体统,我和人家凌恒世子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今日全因你在场,才寒暄几句,你何必说这样的话,平白惹自己不痛快。”
陆承濂倨傲地别过脸,淡淡地道:“倒也不是泛酸,只是觉得,你们倒是投契得很,彼此钦佩,一见如故。”
顾希言看他那别扭的样子,便故意道:“也不好说是一见如故,毕竟之前见过两三次,只是碍于礼数,没怎么说过话。”
陆承濂一听,眼风凉凉地扫过去:“怎么,还相见恨晚了,后悔当时没说话了?”
顾希言便差点笑出来。
谁想到呢,昔日高傲端着架子的男人,如今倒仿佛一个妒夫!
陆承濂看她竟然还笑,越发不悦:“他到底是外人,你和他说话,总该避讳些吧?”
顾希言:“我没避讳吗?我哪句话说的不合适?”
陆承濂:“你何必拿了巾帕给他?你的巾帕,就随意给他用?你何时给我用过?”
啊?
顾希言倒吸口气,这人竟如此幼稚!
她好笑,直接反唇相讥:“就算当时我哪句话说的不合适,你怎么不阻止我?你怎么不当着人家面说我,如今人走了,你倒是给我翻旧账!”
她哼了声:“区区一个帕子而已,也值得你惦记?你只说我没给你用,行行行——”
她从袖中取出自个儿的绢子,径自照着他脸上掷去:“给你!”
香软柔滑的巾帕被她使着性子一丢,轻轻扑在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些许一个停顿后,自那窄瘦高挺的鼻梁上,悠悠地滑落下来。
男人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被遮住,又复现。
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锁着她。
她却依然气鼓鼓的:“我在府中时,处处小心 ,如今出来了,难道还要你管着我?”
她差点想说,你算哪根葱。
不过想想,她住着人家的,吃着人家的,这种戳人心窝的话还是算了。
做人得有良心。
当下也不想多说,直接道:“罢了,我先回房歇着。”
说完,迈步就要离开。
陆承濂却终于开口:“刚才不是说要用膳,怎么,现在不想吃了?”
顾希言脚步一顿:“啊?”
陆承濂闷声道:“先用膳吧。”
顾希言听这话,心中便生出小小的得意,也着实松了口气。
终究是他先让步了。
她缓慢地侧首,视线落在他脸上,男人冷峻的面庞没什么表情,姿态依然是端着的。
她轻哼一声:“我都要饿坏了,都怪你!”
她虽在怪他,但语气轻盈绵软,像是细绒羽毛轻轻挠在人心上。
陆承濂:“我看你不是饿坏了,你是馋坏了。”
他看着她,薄唇轻动,吐出三个字眼:“小酒鬼。”
顾希言:“?”
她睁大水润的眼睛:“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她脸都红了,急急反驳道:“你才是酒鬼,你全家都是酒鬼!”
陆承濂:“我全家?那你可算在里面?”
顾希言闻言,心便像是被什么拨了下。
陆承濂弯下身,捡起那丢在地上的绢子,细细端详,那自然是她自用的,上面还绣了一朵小小的梅花,并残留了些许她的馨香。
适才这绢子扑打在他脸上,他便嗅到了。
修长的指骨捏着那柔软的绢子,他抬眼看着她:“你既不是小酒鬼,这上等的御用菖蒲酒,便不给你喝了。”
顾希言耳面羞红,软软瞪他:“我就要喝,你若不给我喝,我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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