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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80-85(第4/11页)
没面子了?”
陆承濂咬牙道:“我后来见到你,你根本不认识我,你躲在陆承渊身边,你对他笑,我能如何?我给你说话,你会理我吗?你见了我像见到鬼!”
顾希言:“因为你冷着脸,就像一个活阎王,谁不怕?”
陆承濂:“那是因为你——”
顾希言直接打断他的话:“后来呢?”
她红着脸,试探着问他:“你见我嫁给陆承渊,便不甘心,竟事先埋伏在那别苑中,故意偷看?”
陆承濂神情瞬间阴寒,他断然否认:“胡说,我何至于如此卑劣?”
顾希言:“……”
她别他一眼,恍然:“原来这竟是卑劣的事?”
陆承濂看着她那分明故意的眼神,脸色越发难看。
他漠声道:“自从你嫁给陆承渊,我根本不想多看你一眼,早忘记这桩事,谁知道那日我和他有事相商,便去寻他,却恰好碰到你们的活春宫,进退不得,不得已看了。”
不得已?
顾希言看他那一脸嫌弃的样子,心中生恨:“你不能闭上眼睛吗?你不能滚吗?”
陆承濂淡淡地瞥她一眼,湿漉漉的乌发散落在窄瘦的肩头,她犹如被露水打湿的桃花。
他自然一万个不愿意给她难堪,但她是如此咄咄逼人。
于是他冷冷一扯唇,道:“你叫得那么大声,三里地外都能听到,我想躲都躲不过!”
顾希言一听,气得险些晕过去,抬手就要打他,这种人实在欠打。
然而她不曾留意,两个人此时还纠缠在浴桶中,那浴桶虽大,哪禁得住这样折腾,她这么扑打着要捶他,他便搂住她,这么厮磨推搡间,那浴桶竟斜斜向一侧倾去——
顾希言大惊,双手慌忙乱抓。
陆承濂反应极快,长臂一伸将她捞起,足下猛一踏,携着她纵身掠起,于是在水声哗啦的迸溅中,两个人跃出浴桶,湿漉漉地落在地上。
而因了陆承濂的借力,原本已经倾歪的浴桶彻底翻倒,一瞬间,浴桶中的水倾泻而出,泼洒得满室狼藉。
顾希言见此情景,脸都白了,这会儿她一丝不挂的,就这么被陆承濂抱着!
她踢腾着下来,捞自己衣衫。
陆承濂眼疾手快,抢救了自己外袍和亵裤,另外抓了一件顾希言的缎子裙。
待终于一切落定,顾希言湿着身子,茫然地坐在那里,满地都是水,沁凉沁凉的,她的心也是凉的。
太过狼狈,太过荒谬!
陆承濂将一件长袍给她裹上。
顾希言没好气地挥开:“你有病,我不想理你!”
陆承濂面无表情地道:“该说的我都说清了,我自认无愧于心。”
顾希言:“那你为什么要画我?你看着我的画在想什么?”
陆承濂:“行,我承认,我惦记着你。”
他咬牙,发狠地道:“我惦记着自己兄弟的发妻,我夜不能寐恨不得那个男人是我,满意了吧?”
顾希言抿了抿泛白的唇:“所以自从我嫁给陆承渊,你一直心存不满?”
陆承濂:“可以这么说。”
顾希言:“陆承渊死了,你高兴得很?”
陆承濂神情不悦:“你胡说什么?我何至于如此?”
顾希言:“好,即使如此,那我倒是要问问你——”
她不错眼地盯着他,一字字地道:“两年来,我在府中遭受诸般苦楚,处处受气,多少难事,我是这锦绣富贵宅邸的叫花子,穷得家徒四壁,连一件像样首饰都没有了,可是你呢,陆三爷,对我一直记挂着的陆三爷,对兄弟有情有义的陆三爷,敢问你可曾伸出援手?”
陆承濂神情一窒。
顾希言:“你没有,你视而不见,袖手旁观,若今日三爷说,你身为男儿从不留意后宅,你身为大伯不好提及守寡的弟媳,那也就罢了,可事实上呢,你说你对我早就暗中觊觎?”
她歪头打量着他,揣测道:“所以,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等着我求你,因为你就是要看陆承渊的未亡人低头,看我求你,要看我主动在你面前卖弄风骚,投怀送抱,这样你才觉得圆满了,你才弥补了遗憾!”
陆承濂沉默了。
若说最开始,他于初春的湖边见她明媚一笑,自是怦然心动,那是最纯粹的向往,希望能得她相伴,希望将这一切仔细珍藏,只是到底缺了些缘分。
待到后来她嫁陆承渊,无论以何种方式,这种情愫都显得不齿起来。
至于如今两个人的纠葛,其中包含了自己的不甘、遗憾以及得偿所愿的畅快,这些交织在一起,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了,此时又怎么可能一句话说清?
然而他的沉默却让顾希言更加笃定了。
她突然觉得一切很是讽刺:“果然就是了,我不过是你赢了陆承渊的战利品,要我死心塌地,你便终于胜了陆承渊!”
此时满地都是水,她的发丝也是湿乱的,狼狈地裹着那么一件锦袍,她冷得厉害。
那冷意自骨头缝里泛起,冷得她从里到外地寒。
所有的缠绵悱恻只是一层薄而脆弱的糖霜,糖霜下包裹着的是阴暗,是两个男人的较劲!
她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推开他,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身后陆承濂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她挣扎,陆承濂却强势有力地将她揽住。
顾希言气极了:“你放开!”
此时的陆承濂也是满面狼狈,湿发黏在额上,黑沉沉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沉着脸,哑声道:“顾希言,自从你我亲近以来,我对你如何,难道你心里没数?扪心自问,你认为你我之间,只因了那些卑劣心思吗?”
顾希言心里微怔了下,一瞬间,往日甜蜜如潮水一般涌出,她自然做不到彻底忽略。
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维系实在是太多脆弱,只有那么一根随时会断的丝,她本就好一番徘徊踌躇才痛下决心,将自己后半生的安稳全都寄托给他,现在知道了这些,她的决心更是摇摇欲坠。
想到这里,她反问道:“昔日的我待字闺阁,不曾婚嫁,又是和敬国公府有着婚约的,本可以顺理成章有一段好姻缘,你却不肯弯下腰,屈就我这小官之女,如今我嫁了人,做了寡妇,娘家越发败落,又是你堂弟的遗孀,你却说要为我冒天下之大不韪,还说将来会给我名分,我凭什么信你?”
陆承濂抿着唇,神情阴郁,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顾希言觉得他那眼神不对,心里隐隐发慌:“你……”
陆承濂却陡然抬手,扣住她的手腕。
顾希言一惊,慌忙挣扎:“你做什么?”
他的指骨犹如钳子,她根本挣不脱。
陆承濂却强硬地领着她,大踏步来到寝房,胡乱扯出锦被,不容置疑地裹住她。
顾希言只觉莫名,想推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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