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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95-100(第3/12页)
他都这么说了,顾希言知道自己应该问了。
可是她望着陆承渊,沉默了许久,终究没有问出口。
眼前这人终究不是旁人,是曾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夫君。
她想问温泉那一晚,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如今两个人已经走到这一步,再问昔日旖旎情事,徒增尴尬罢了。
于是她终究压下心中的疑惑,道:“罢了,我没有什么问题。”
陆承渊却道:“我虽不知你想问什么,但若是关于三哥,我能说的,都已说了。事到如今,他竟愿意为你远离京师,远赴沿海,那我也信,信他会好好待你。”
顾希言看着陆承渊,她看到他眼底的坦然,便也释然了:“我明白。”
陆承渊默了下,又问:“你和三哥,要离开了?”
顾希言:“嗯。”
她解释道:“我想先回去为父母扫墓,想着若是方便,今年便在并州过了,待回来后,开春时候,和他启程前往沿海。”
陆承渊听着:“两年时间,物是人非,岳父母都不在了。”
他苦笑:“想来是我的错,也未曾尽到半子之责。”
顾希言:“这原也怪不得你。”
陆承渊一时无话。
顾希言:“若没别的什么事,我们就此别过。”
她这话说得自然过于冷清了,有别于适才的温柔。
陆承渊点头:“好。”
说完这个,他并没走,显然这样的结束过于仓促,他总觉得她有什么未尽之言。
他望着顾希言,视线缓慢而仔细,像是要把她的眉眼全都刻在心里,永远记住。
在这种温柔而眷恋的目光中,顾希言紧紧抿着唇,神情寡淡,没有任何回应。
陆承渊神情间复杂:“我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顾希言:“你也是,一路顺风。”
陆承渊艰涩地收回视线,转身,就要离去。
其实这一刻自然是不舍的,心心念念的妻子,早和自己断了缘分,这一次后,便是天各一方,再不相见。
兴许待到他们白发苍苍时,各自落叶归根,终于会于京师,到那时,她应该已经儿孙满堂了。
他一咬牙,大踏步走到门前,推门——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作者有话说:防疑问:古代是有义肢的,几千年就有,不一一列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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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约定
第97章痛心
陆承渊的脚步顿住, 他并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
他直直地看着前方的雕花门。
而就在他的身后,顾希言的视线一直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地颤, 看到他宽大袖子下的那双手蜷了蜷。
那双手套上了一层皮质的手衣, 不过顾希言依然感觉到不对。
她记起来那一日他抱住自己时, 那种生硬和硌人的触感, 也想起陆承渊和陆承濂以及阿磨勒对打时, 似乎始终只用了单手。
于是她视线紧锁着他, 再次开口:“大夫怎么说, 难道就没得治了。”
她说完这话,陆承渊的身形似乎僵住了, 过了好一会, 他异常喑哑、几乎变调的嗓音道:“是谁告诉你的?”
顾希言心便缩紧。
她只是试探试探,竟果然如此!
她深吸口气,快步走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右手,就要扒下那手衣。
陆承渊僵硬地伫立着, 有些脆弱地想逃避。
然而顾希言当然不许他逃,她终于褪下那手衣后, 整个人便傻在那里了。
之后, 她疯了一样捋起他的袖子, 扒开厚实的棉袖, 急切地想看他的胳膊。
待终于看到一切,她几乎窒息。
眼睛瞬间湿润,模糊,大滴眼泪往下落, 砸在那皮革手衣上。
她艰难地抬首,看着他依然冷峻的面容:“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男人的右手已经没了,手衣之下是一只以精铁铸造成的假手!
陆承渊垂着眼,用颤抖的左手将那袖子重新放下,又将手衣重新戴好。
之后他才低声道:“别看了,免得被吓到。”
顾希言紧攥着他的衣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承渊神情依然平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还活着。”
顾希言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虽过于削瘦,但面庞间依稀是原来熟悉的眉眼。
她便想起最初见时,她初来京师,府中诸人都对她心存提防,又有些鄙夷。
毕竟是小地方来的,不懂京师繁华,不懂高门府邸的讲究,靠着祖辈的承诺,才勉强和国公府沾上边。
当时的她,自是寒酸又胆怯,更疑心遭人嫌弃。
是陆承濂,义无反顾地选了她,让她不至于成为一桩笑话,又耐心教她,陪她,一点点地和她说起府中的规矩和掌故。
甚至连品茶用膳时的小讲究,他都会不着痕迹地说给她,教着她。
生离死别的几年后,再归来,他陌生又熟悉,但是往日那双曾经坚定地携着她的手,却没了。
她哭得泣不成声。
无论后来她心里爱了哪个,她都无法接受那个也曾意气风发的陆承渊变成了这样!
陆承渊却道:“希言,别哭了,我已经适应了,你看,现在这样也挺好。”
说着,他还动了动,随着铁链的摩擦声,那手确实是能动的。
然而这让顾希言越发受不了,她哭着道:“是西渊人干的吗,是他们干的吗?他们就这么折磨你!”
陆承渊沉默不语。
顾希言攥住他的胳膊:“承渊,告诉我,我想知道。”
陆承渊:“不是,西疆一带支派繁杂,各自为政,我当时是落入西疆一派流民手中,他们民风彪悍野蛮,到了冬日里——”
他略犹豫了下,到底是道:“天寒地冻,缺衣少食,他们便不知做出什么事来。”
顾希言胸口几乎窒息。
在她辗转难眠,为他伤心落泪时,他正在经历什么,这是深闺妇人所不敢想的骇人。
陆承渊反过来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到底熬过了那个冬日,之后开春时,我便伺机逃出来,被西渊王庭聘作御师,之后我的日子还算平顺,这两年也在慢慢养着身子。”
顾希言怔怔地听着,这些对她冲击太大,她还没办法接受。
她的视线茫然地落在他的衣襟上:“那,那你身上?你身上呢?”
陆承渊:“还好。”
然而他越是这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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