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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50-55(第7/13页)
“我需要一个确切的时间。”
“聆溪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新的培育环境,会更稳定,只要后续资金跟得上,并且能找到更纯净的素材,时间当然可以大大缩短。”
“持续再生组织器官,延缓甚至逆转衰老,这是你说的。”
“当然。”对面的声音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里有一种近乎布道的、蛊惑人心的腔调,与他年轻的声音并不符合,显得有一些诡异,说,“它还有扫清基因的不完美的作用,为被选中的人开启一扇新的门。”
“这是何等伟大的事业,为之付出代价,也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在乎代价。”傅为义听见自己的父亲这样说,“代价也好,废品也罢,我只要最终的结果。”
“那是当然。为了一个完美的新生,总要有一些旧的、不完美的生命先枯萎凋零。这是自然的法则,我们只是顺应它而已。”
录音在这里戛然而止。
之前的所有调查在这一刻串联起来。
他拿出磁带,看了一眼上面的年份。
二十六年前。
孟家的投资确实就在那时候开始。
他靠在椅背上,在脑海中咀嚼那个名字。
“安布若西亚计划”。
安布若西亚,希腊神话中神的食物,食之可得永生。
“持续再生组织器官,延缓甚至逆转衰老,扫清基因的不完美。”
倒也算是贴切的名字。
如此疯狂的计划。
那素材呢?代价呢?为了计划而枯萎的,不完美的生命呢?
二十多年前,栖川那场事故中夭折的孩子们,就是他们口中的代价吗?
他父亲最后还是在靠荒谬的玄学来寻求长生,是不是代表着这场科学造神的失败?
一个个问题在脑海中浮现。
录音里,与父亲对话的人,到底是谁?
傅为义在脑中迅速构建着侧写:声音非常年轻,却能与正值盛年的傅振云平等对话;沉迷于禁忌的医学研究,野心勃勃;言谈间,带着一种将罪恶哲学化的
优雅的残忍。
一个名字,如同最后一块缺失的拼图,清晰地浮现在傅为义的脑海中。
这个人,确实精通医学,年过四十也没有衰老的迹象,说话的腔调与录音带中的人一般不二的装模作样,也确实有资格和他的父亲平起平坐。
二十六年前,应当不到二十岁,非常年轻。
——虞微臣。
最终吃下神的食物的人,是否就是虞微臣?
所以才会至今看起来仍不过三十岁,站在虞清慈身边,比起叔叔,更像是兄长。
傅为义翻开了父亲的日记。
日记从二十七年前的冬天开始,记录了虞微臣是如何递上这个诱人至极的计划,又是如何开始落到实处的。
一直持续到二十四年前,傅为义出生的之前。
对长生的渴望,对基因改造的向往,这种期许甚至延续到了傅为义身上。
日记中甚至记述了傅振云希望为尚未出生的傅为义注射G因子复合血清的展望。
通篇都是宏大的野心和对长生的渴望,唯独没有一丝一毫对自己罪行的认知。
堪称荒谬。
傅为义合上日记本。他想起父亲晚年那些同样荒唐的举动,想起他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换命”之说就将周晚桥娶进家门。原来如此。科学与玄学,不过都是他用来对抗死亡的、同样疯狂的武器。
傅为义本不该感到意外。
但他还是闭上眼,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丝迷茫。
要继续下去吗?
这背后是罪恶的、牺牲了无数生命的研究。继续查下去,必然会将傅家拖入深渊,将父亲那些早已被尘封的阴暗面彻底曝光,无异于将傅振云的棺椁撬开,当着全世界的面鞭尸。
但这迷茫不过持续了短短数秒。
傅为义的生命中从未有过放弃和停下。
母亲是如何死去的?宏大计划最终有什么成品?那些被当做废品处理掉的生命,又掩埋着怎样的罪恶?
一个又一个答案,躺在前方的黑暗里,命令着傅为义去亲手揭开。
当晚,傅为义和周晚桥分享了自己的新发现。
周晚桥听完了录音,又看了看日记本,说:“安布若西亚计划这个名字不错。”
然后看向傅为义,仔细地打量他不似凡人的面容片刻,玩笑似的说:“为为,你这么聪明,长得完美,又坚不可摧,几乎没有任何弱点”
“不会就是因为你父亲真的给你用了这个什么血清吧?”
傅为义笑了一声,说:“要是这样,那我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周晚桥也笑了,把话题重新扯回来:“你听到了吗,录音里说了三年前。”
“二十九年前,刚好是我父亲去世的时候。”
“你说我父亲会不会也和这个计划有关系?”
傅为义初初觉得有些牵强,但是细想片刻,觉得几乎是有道理的。否则还有什么值得虞家如此出手?一切都解释通了。
“不是不可能。”他说。
周晚桥果然提出了和傅为义一样的困惑:“你要查下去吗?查下去可能牵扯到你的父亲,你愿意吗?”
傅为义满不在乎,说:“老头死都死了,也不能出来骂我。”
周晚桥说:“那你想怎么做呢?”
“钟立信还告诉我,我母亲被葬在聆溪。”傅为义若有所思,“我想再去聆溪看一看。”
“这次用什么借口?”周晚桥说完以后反应过来,“哦,对,虞清慈现在肯定会让你进去。”
他说话的腔调有些怪异,另一个人的名字被拖得有点长,傅为义多看了他两眼,说:“你什么意思?”
周晚桥无辜地眨眨眼:“什么我什么意思?”
傅为义又看了他两眼,说:“怎么,你对虞清慈有意见啊?”
“我对他没意见。”周晚桥耐心地说,“我只是有点感叹。”
“现在虞清慈可以为你打开你想要的门了。”
傅为义说:“挺好的,不是吗?”
“是。”周晚桥说。
*
再去聆溪之前,傅为义先去参加了季家的葬礼。
当天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不过冬日的太阳虽说明亮,却吝于施舍一丝暖意。寒风刮过私人墓园光秃的枝丫,发出萧瑟的呜咽声。
黑色的豪车在墓园外静静排成长龙,宾客们皆穿着黑衣,表情肃穆,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傅为义和周晚桥到来时,在接待处看见了季家的几位“孝子”。
季家的孩子太多,傅为义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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