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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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回来救他,恐怕他就会因她的愚蠢而葬身深海。

    所以他将她远远地安置在安全的、与世隔绝的小镇,给她最优渥的生活,就像在豢养一只昂贵而美丽的宠物。他会定期供养,却从不靠近,更不会分享任何关于自己的真实信息。

    因为他很清楚,完全地爱她,和让自己活下去,是两件无法共存的事。

    季琅正是因为那份期待,而将他和他最重要的人置于危险之地。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接受傅为义所有的、最刻薄的指责和最无情的怒火。

    但是,傅为义却没有。

    他看着季琅,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说的是:“回去快点把你那几个哥哥处理掉,以后别再留这样的漏洞。”

    “另外,把我身边你的人都领回去。”

    季琅张了张嘴,好像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在看着傅为义,对他笑着,过了许久,久到傅为义都有些不耐烦,他才轻声说:“好。”

    二十小时后,潜艇在一处不起眼的私人工业港口悄然上浮,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艾维斯处理完交接,走到傅为义身后,微微躬身:“傅总,一切已按季总的预备方案安排妥当。这艘信使号将接替我们,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抵达圣莫里安。”

    比原定计划晚了一天,巡航艇终于在清晨时分,抵达了圣莫里安那座宁静而美丽的海港小镇。

    海风是温暖的,阳光和煦,与几天前那片冰冷的死亡之海恍如隔世。

    在顶级的药物和医疗资源的帮助下,季琅的伤势恢复了许多,除了左臂依然用固定带吊在胸前,脸色也还带着伤后的苍白之外,他至少已经可以恢复正常的行动。

    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已等候在码头。艾维斯为他们拉开车门,傅为义先坐了进去,季琅则紧随其后。

    车子沿着风景如画的海岸公路,向小镇深处驶去,最终在一栋掩映在繁茂花木中的白色别墅前停下。

    这里远离镇中心的喧嚣,安静得只能听见海浪和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和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以及各种盛开花朵的甜香。

    季琅带着傅为义穿过打理得十分美丽的花园,走到了别墅的正门前。他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用指纹解锁,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橡木门。

    门内,是一个洒满阳光的、如同玻璃花房般的客厅。

    苏芝正背对着他们,站在一张长桌前,专心致志地修剪着花瓶里新摘的百合,还哼着一段轻快的歌剧咏叹调。

    听到开门声,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带着几分娇嗔和埋怨的语气开口:

    “季琅,你怎么才来?迟到了一天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我,我昨天为你准备的下午茶都浪费了,等了你好久。”

    面对堪称无理的责问,季琅觉得肩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不过他神色如常地说:“妈咪,我今天带了为义过来,路上遇到了一点事,所以耽搁了。”

    苏芝这时才带着明媚的笑容转过身,目光先是越过季琅,落在傅为义身上,惊喜地亮了起来:“呀!你还带了为义来看我啊。”

    而后,她的视线才终于回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注意到了季琅被固定带吊在胸前的手臂。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被惊慌所取代,她快步小跑过来,伸出手,却又不敢真的碰到伤处,只是虚虚地抓住季琅的手臂,声音都变了调:“宝宝!你的手臂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季琅弯弯唇,很少见地没有宽慰母亲,问:“妈咪,我要来看你这件事,你和谁说了?”

    苏芝呆了呆,呈现出一种孩子气的茫然,眼神躲闪了一下,声音也弱了下去:“我我没有和谁说呀”

    季琅安静地看着她。

    苏芝抓住季琅完好的那只手臂,开始摇晃,说:“宝宝,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我”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似乎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了那段对话,说:“我就是之前和隔壁的安娜说了呀!她不是总说她儿子在投行工作多厉害,一年飞十几个国家吗?我就告诉她,我家季琅比她儿子厉害多了!”

    “我说我家宝宝那么忙,还要特意包一整艘游轮从渊城开过来,就为了陪我出海散散心。船叫阿尔忒弥斯号,名字特别好听安娜当时听了,可羡慕我了。”

    “怎么了,不能说吗?安娜还能做什么?”她反倒开始质问季琅。

    傅为义站在一旁,听着苏芝荒谬的话语,简直要笑出声。

    他看了一眼季琅,对方似乎还在斟酌如何开口,估计是不忍心刺伤自己的母亲,恐怕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因为对方愚蠢而受到的所有苦楚都咽下去。

    傅为义可不愿意看进这样的事。

    “苏女士。”他选择亲自来做恶人,“您看到季琅肩上的伤了吧。”

    “多亏您泄露了季琅的行程,让我们在海上遇到了袭击。作为回报,对方派了十几名杀手,把那艘您觉得名字很好听的阿尔忒弥斯号,连同上面的所有船员,一起送进了海底。”

    “季琅中了枪,在海上漂了很久,直到他失血过多,加上严重的低温症,几乎快要死了的时候,才被我们找到。”

    苏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季琅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抓住了傅为义的手腕。

    傅为义冲苏芝微笑了一下,问:“现在,您觉得,能说吗?季琅应该早就和您说过吧,这件事不能说出去。”

    “真是多亏了您,差点害死让您自豪的儿子。”

    苏芝张张嘴,再说话时声音已经哽咽:“宝宝对不起妈妈不知道,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就是不喜欢安娜,妈妈”

    季琅看见母亲的眼泪,果然立刻开始宽慰对方:“妈妈,我没事,为义他让潜艇掉头来找我,及时把我救起”

    “季琅。”傅为义打断了他,抽出手,用力地拍了他的手背。

    季琅立刻不再说话了。

    她不敢再流眼泪,也不敢再看儿子的伤口,只是慌乱地、无措地站在原地。

    屋里的气氛凝滞了一会儿。

    还是苏芝第一个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说:“哎呀,都都别站着了,快坐呀。我我去给你们泡茶,好不好?”

    她甚至不等两人回答,就自顾自地转身走向厨房,一边走还一边用一种刻意轻快的、试图缓和气氛的语调说:

    “我这里有很好的大吉岭红茶,索菲送我的,她说配我昨天烤的柠檬挞正好……你们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我去拿给你们……”

    “妈妈,不用喝茶,我们不留很久。”季琅再说话时,声音变得果断,“今天我带为义来,其实是他想问问你,关于他母亲兰倚的事。”

    茶杯落在瓷砖地上,摔成了碎片。

    苏芝转过头,用一种惊惶的眼神看着他们,说:“我不认识她,我没和她说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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