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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重回宿敌年少时》 19、第 19 章(第2/6页)
缘已定,闻家又恢复了平日的静谧,仿佛今日短暂的热闹只是一场幻梦。
这整个闻家,静得令他有些不喜了。
刚到议事堂,闻惊遥抬眸看去,闻承禺正身坐于主座上,正冷冷淡淡看着他。
庄漪禾瞥见他破损的唇角,皱了皱眉:“惊遥,你受伤了?”
闻惊遥在自己的座位就坐,淡声说:“不碍事,劳母亲忧心。”
他自小规行矩止,闻家家规三岁便能熟记于心,这些年也没做过出格之事,庄漪禾自是不会往旁的方面去想,只当他是喝醉了磕到。
她叹了口气,说道:“早知不让你喝那两杯酒了,如今身子可有不适?”
款语温言,温柔体贴,整个闻家只有庄漪禾会这般对他说话。
“无事,您放心。”闻惊遥道。
不等庄漪禾再接话,闻承禺沉声打断:“他既然无事,便说正事吧。”
庄漪禾侧首看他一眼,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咽下去,从喉口挤出声回应:“嗯。”
闻惊遥在两刻钟前收到了闻承禺传来的信,要他前来议事堂,如今议事堂里坐满了长老,他住得远,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闻家家主夜晚传信,那定是有要紧之事,诸位闻家长老皆面色沉重。
有人问道:“家主,是有事发生吗?”
“千机宗宗主夫人失踪了。”闻承禺直接开口。
此话一出,议事堂低呼声起,不少长老面面相觑,眸中惊愕。
“我记得千机宗今日还未离城,周夫人应当还在主城。”
“谁敢在东浔主城绑人,没抓到杀害时烨的凶手,咱们的结界玉灵至今还未关呢。”
“家主,消息可真?这若是真的,那可有大麻烦了。”
千机宗是实打实的大宗派,沅湘周家也地位不俗,若人在他们东浔主城闻家地界失踪,闻家也会沾上麻烦,怕不好解释。
可能将他们传到这里,闻承禺定然已经确定消息属实。
庄漪禾的脸色也说不上好,出事的是她的挚友,她站起身。
“此事为真,我今日将各位长老叫于此处,便是想请各位派出闻家八堂的弟子,全力搜查东浔地界,若他们没有闻家通行令牌便无法安然穿过结界玉灵,那定是在城内。”
一位胡子花白的闻家长老叹气,捋着胡子说:“可若全力搜查,那势必惊扰百姓,届时恐人心惶惶容易出事啊。”
又有人反驳他:“可若不全力搜查,周夫人若出了什么事,闻家要如何跟千机宗和周家交代?”
两边为难,各执己见,谁说的都有理。
闻惊遥自进来便不怎么说话,安静坐在木椅上,唇角的破损实在明显。
闻承禺盯着看了会儿,他仿佛没察觉一般,头也不抬。
闻承禺忽然开口:“惊遥。”
闻惊遥抬眸看去。
“慕二小姐呢?”闻承禺问。
闻惊遥姿态从容,说道:“休息了。”
“睡得这般早啊。”闻承禺了然点头,话锋一转说道,“周夫人身份特殊,闻家应全力搜寻,如今人手兴许不足,可否请慕家帮个忙?”
他顿了顿,又说:“我听闻慕家姜姑娘擅阵法,兴许能全城布搜寻阵,而慕二小姐头脑过人机智灵敏,或许她有别的见解?”
还不等闻惊遥开口,庄漪禾犹豫道:“小夕今日忙了这么久,应当也累了,更何况今日下午鹤阶还闹了那一出,便不叨扰慕家了吧。”
闻承禺淡声道:“周夫人如今下落不明,同道盟友伸手援助一把有何不可?何况千机宗大长老任风煦和先慕家主慕峥是至交好友,有这层情分在,慕家也会帮忙的。”
话说得在理,同盟出事,拔刀相助是十三州默认的规矩。
庄漪禾没再说话。
闻承禺站起身,家主威严毕露:“闻家八大堂,全力搜寻周夫人踪迹,各位长老请带领弟子们找人吧。”
“至于惊遥。”闻承禺目光一转,看向沉默端坐的少年,“请慕家帮忙找人吧,慕二小姐定会答应的。”
闻惊遥与他对视,依旧坐在椅上。
末了,他应了声:“嗯。”
从议事堂出来已经亥时,闻家主宅弟子明显少了些,应是被各堂召回出去寻人了,闻惊遥看向远处那处高耸的楼阁,与闻家格格不入。
他从这里走到画墨阁,只需要一刻钟。
少年站定,望着那处燃了灯火的楼阁,不知在想些什么,事实上他的头尚有些昏沉,被夜风一吹便感觉到针扎一般的疼。
唇角的伤结了痂,他清楚知晓,自己今晚犯了家规,他在一步步破戒,端正稳重,如璋如玉的闻家少主变了。
有人自远处走来,脚步声踩碎了寂静。
蔺九尘佩上了长刀,神情肃重,说道:“闻少主,慕家已得知周夫人的事,师娘和小夕已经先行一步外出寻人了,阿榆也去布了搜寻阵,听闻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全,不如我们结伴,有个照应。”
闻惊遥看向他,黑眸沉沉,一言不发。
不知他在想什么,蔺九尘心下跳了下,面上不显异样。
担心他是否起了疑心,蔺九尘唇瓣微张便要继续开口:“小夕应当已经出了闻家主宅,少主你——”
“好。”闻惊遥回道。
蔺九尘愣了下,反应过来他竟应了,闻惊遥性子谨慎,又三岁早慧,脑力过人,他都准备好一大堆说辞来忽悠人了,没想到他竟这般爽快地应下。
闻惊遥转身,朝着背离画墨阁的方向率先离开。
蔺九尘反应过来,急忙跟上-
东浔城外,慕夕阙擦了擦脸上的血,拎起跪地咳血的徐无咎。
“这么没能耐,这就跪了?”
徐无咎身上的白衣已然瞧不出几分白了,深邃的伤贯穿了全身,有些地方甚至能瞧见裸露的骨头,他撑着自己的武器才能勉强单膝跪着,不至于完全倒地。
听了慕夕阙的话,他笑笑,血顺着翕合的唇涌出,低沉含糊地说:“我一个锻器师,抡锤子打铁应当比得过道友,至于打架自是比不上你的。”
慕夕阙扔过去个瓷瓶:“吃了,我还没问到我想问的,你吊着一口气。”
徐无咎抬眸看去,慕夕阙也好不到哪里,鹤阶此次来闻家并非只带了三十多个弟子,实际有百人,大部分人马都驻扎在东浔主城外的鹤阶暗桩里。
他也不知,为何一个只有元婴境的修士,却能使出一手看不清的快剑,招式迅捷熟练,竟然还会用阵术,这一半的鹤阶弟子都是死于她的阵。
可慕夕阙还是受了伤。
她身上有三处深邃刀剑伤,一道砍在她的脊背,一道在左臂,一道在右腿,可她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叫都没叫一声。
慕夕阙拎着剑,不紧不慢朝仅剩的旷悬走去。
旷悬面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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