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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重回宿敌年少时》 35-40(第2/17页)
笑了一声,那笑却不像笑,反而有些嘲讽的意味。
闻惊遥抬眸看着她。
慕夕阙没有回头,说道:“确实,你们闻家人都是这样,大局为重嘛。”
她说完,纵身跃上房檐,低头看他:“我们分头行动,另一个人在南边是吧,我去找他,你去找最后一个人。”
两人一高一低对视,彼此无言。
末了,慕夕阙淡声道:“闻惊遥,谨遵家主之命是没错,但人非草木,是人便有私情,你这般顾全大局,不徇私情,永远稳重,不知日后会不会后悔。”
她转身离开,不再看他一眼。
闻惊遥看着她离开,那抹红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直到缩小成一个圆点,再也看不清,他站在原地,听着远处激烈的打斗声,鼻息间的血气令他有些反感,掌心紧攥的玉牌却又时刻提醒他闻承禺的话。
他看向东侧城门的位置,他离那里最近,闻承禺就在那处,若他要去帮忙,一刻钟不到便能赶去。
庄漪禾在南侧城门,他要赶去需要三刻钟。
一边是父母,一边是家主之命。
他该如何选?
片刻后,闻惊遥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后,眸中挣扎已消失,他转身离开,循着闻家灵印的指引,去找那最后一个内贼。
而另一侧,慕夕阙在房檐上瞬移,一路过来,瞧见倒塌的房舍,偶尔七零八落散开的尸身,祟种便是这般恐怖,纵使是闻家这等门生兴旺,战力强悍的家族,五只祟种也足以摧毁大半城池。
毕竟当年,一百七十三只祟种,毁了十三州和海外仙岛的一半。
慕夕阙收回目光,冷眼注视前方。
她给过闻惊遥机会,本来她也不欲管闻家这些事,她的目的在找出闻家叛贼都有谁,因此才跟着他来,可如今瞧见死了那么多的弟子,街道被毁,而这一切可能是因她的复仇而提前发生的。
她纵使再冷血,再恨闻惊遥,那些仇恨在此刻也让了步。
慕夕阙可以和他一起去除祟,去帮助他的父母,帮助那些年轻弟子。
可闻惊遥选择听从家主之命。
他没有接受她给的机会,她又何必将这些事情的责任强加给自己?
慕夕阙一跃而上,踹开轩窗跳入房中。
屋内正在品茶的人一愣,反应过来,赶忙拔剑迎上。
可那抹红影速度飞快,剑光凛冽,他甚至还未看清那人的脸,她便已逼至身前,似心里有气,下手格外重,拳头握紧,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将他的半边牙齿打碎。
与此同时,那柄长剑穿透他的肩膀,一剑将他钉在了墙上。
这些事发生太过突然,那名闻家长老甚至还未来得及惨叫,周围符篆燃烧,他对上一双漂亮的眼,只觉得自己的神识恍惚间被勾走。
他不知抵抗,双眼无神。
没有闻惊遥在这里,慕夕阙终于有时间施展搜魂,燃了提前画好的符篆,对付这个修为只有元婴中境的长老,五张符篆便够,能迅速令他进入神游状态。
她闭上眼,灵力探入他的识海。
……
“什么,你要我将祟种带回东浔?”
有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不行,祟种若进城定会死不少人,东浔主城玉灵也势必会阻拦祟种,我怎么带进去!”
旷悬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说道:“闻淮长老,我听闻,闻家半月前迎来了小少主,取名叫……惊遥,好名字,闻惊遥。”
闻淮皱眉,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
旷悬还端坐在椅内,看着他说:“小少主满月时会办满月礼,届时许多世家皆会去献礼,我鹤阶也会去,到时会赠予你一瓶秽毒,玉灵并不会觉察一瓶小小的秽毒,届时你便将秽毒种给我指认的人,这样便可。”
闻淮并未松了眉头:“感染秽毒的人并非一夕便能化祟,有些几年都不会变祟种,你又怎知那些被种秽毒的人会安心留在东浔?”
旷悬只笑,笑意诡谲:“这个你便放心好了,鹤阶自有办法留下那些人,待需要他们化祟的时候,他们便是祟种。”
他站起身,朝闻淮走去,边走边说:“长老,你为闻家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你们闻家条条框框束缚了多少人,即使到你这个位置了,做错一件事还得按家规处置,罚月银、打板子、甚至革去玉碟,若在我鹤阶,甚至在其他门派,谁敢处置你?”
“闻家长老月银才多少,你又要做多少事,这公平吗?何况以闻家嫡传一脉刚正不阿的态度,你得清楚,这千年下来树敌多少,待日后我鹤阶以及其他门派再容忍不下之时,第一个开刀的便是东浔闻家。”
“你有年长的父母吧,有道侣吧,有孩子吧,你忍心让他们被闻家牵连?不如趁早弃暗投明,这世道容不下太过不苟的人,想想是道义重要,还是你和家人的命重要。”
旷悬伸出手,掌心里搁置的,是一枚鹤阶玉符。
闻淮低头,看着那枚玉符,眉心紧蹙,眼底挣扎。
屋内安静足有半刻钟。
最后,他接过了那枚鹤阶玉符。
旷悬笑了笑:“对嘛,人往高处走,为了自己着想,这没什么不对的,你说是吧?”
一晃十几年过去。
两月前,同样是东浔主城。
闻淮匆匆走进地牢,阴影里站满了人,他来得最晚,于是低头拱手道:“抱歉,学宫有些事,来晚了些。”
白望舟和旷悬站在一起,闻言摆摆手:“无事,长老这是客气什么,咱们都认识几十年了。”
闻淮擦了擦额上的汗,看向地牢内新关押的两人,瞧清楚那两人的脸后,他惊惧到瞪大了眼。
“这……这不是……青城师家的家主和家主夫人吗?”
那两人昏迷不醒,身上重伤不少,瞧着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闻淮瞪过去,几乎破音:“那是师家的人,青城师家与鹤阶有何愁何怨?”
旷悬眯了眯眼,笑着说道:“没办法呀,谁让他们刚好出现在那里,瞧见咱们取秽毒了呢?”
他说着,走向晕倒的离蘅,蹲下来看着他们两人:“啧,两个不识抬举的人竟然敢明面加入鹤阶,暗自书信妄图去揭发我们,也不想想十三州谁敢和鹤阶作对,这般为民为道,那便做个邪祟,满手鲜血吧。”
闻淮张了张嘴,看着那两个晕倒的人,最后默然,只能问:“那师家那边?”
一旁的白望舟说道:“找两个人易容进去就行,师家就一个独女还是个纨绔,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但那师大小姐可和慕二小姐是闺中挚友。”
“您是想……”
“慕二性子高傲不好接触,好友也就几个人,能接触师盈虚,日后对付慕二兴许也简单些。”
闻淮讷讷笑了两声,连声道:“是,白长老思虑颇全。”
他看着晕倒在角落的师家夫妇,看白望舟为他们种下秽毒,日后说不定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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