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作案: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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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发过去了。

    这下,他身上就剩四百块钱了。

    挺刺激的,勉强能过个年。

    已经到了腊月,超市和街道上都在唱着恭喜发财,田逸飞叫了他两次,说太冷了,找个农家乐吃铁锅炖去,最近他馋那个小猪盖被了,是排骨炖土豆,上面焖个厚面饼子或者花卷,煮得黏黏糊糊挂着汁,能给人香迷糊。

    祝宇说:“你一个搞艺术的,口味这么接地气啊。”

    田逸飞不乐意了:“哥们,我感觉你刻板印象有点严重,是不是在你心中,搞艺术的天天喝咖啡,有纹身的就是叛逆,做大夫的就特冰清玉洁?”

    最后这四个字,被他咬得有点重,阴阳怪气的。

    祝宇笑着:“昂。”

    “你没救了小宇,”田逸飞说,“你就护着赵叙白吧,他在你心里就特好,特干净是吧。”

    大中午的,祝宇在床上翻了个身,给田逸飞发语音:“吃醋呐?”

    田逸飞:“我哪儿敢。”

    “别委屈了,”祝宇把手机凑近,“你什么时候去叫我,我白天没事。”

    田逸飞知道他上夜班,琢磨了下:“其实这周末就行,就是不知道赵叙白有没有空。”

    祝宇说:“你问问。”

    “问了,”田逸飞很使劲地叹了口气,“这人最近不知怎么了,跟失恋似的,可怜巴巴的。”

    祝宇不太爱在背后聊人,但是提到赵叙白的状态,他有点意外,就没打断。

    田逸飞继续:“我上次路过他们医院,见着他了,脸色不太好,说是胃疼。”

    祝宇本能地接了句:“他胃疼?”

    “是啊,”田逸飞说,“胃可是个情绪器官。”

    这话祝宇以前听过,但他没往心里去,这会田逸飞再一说,他听进去了。

    上次的事后,他跟赵叙白仿佛都忙了起来,没见过面,也没怎么聊过天,就匆匆地发过几句话。

    赵叙白:降温了,你晚上出门的时候穿厚点

    祝宇:okk

    但这会让他问赵叙白怎么样,似乎有些不太合适,祝宇拿着个小棉布,把手机屏来来回回擦几遍了,也没想出来该怎么问。

    不应该,他俩之间不该这么生分客气的,更不该瞻前顾后。

    而祝宇,也不该这么纠结。

    这份友情似乎有点什么隔阂在,岌岌可危的,谁推一把都不行,都能把关系完全变质。

    那些口不能言的话坚持太久,连自己都能假装不在意,可一旦凿开了个小口子,积攒这么多年的情绪就像春日融冰,滴滴答答地淌出来,挡不住的。

    周末,田逸飞真把局给组起来了。

    叫的都是老同学,除了他们几个,还有王海,老孟,班长这些,热热闹闹的十来个人,田逸飞说了,今儿不让带家属,使劲造。

    “谁带家属啊,”班长扶着孟凯的胳膊,拽得跟大爷似的,“好容易清静清静,不然天天黏着我,腻乎。”

    孟凯年初结的婚,他媳妇跟班长家的那位在一个单位,知道这人啥德行,吹牛呢,就笑起来:“等会喝多了,别哭着给媳妇打电话求人家。”

    班长说:“我求她什么?”

    孟凯摸着椅子坐下:“求人家接你。”

    班长挨着坐了:“我报备过了,今晚上喝多了就不回去,我睡田儿那。”

    田逸飞刚打完电话,闻言转过身:“成,我给你们整个大通铺。”

    班长笑嘻嘻的:“我要睡床,嘿嘿。”

    “睡地上吧你!”

    孟凯听了好一会儿,往班长那边凑了下:“小宇跟老赵呢?”

    他眼睛不太好,耳朵跟鼻子就敏锐,谁走过来坐他附近,孟凯都能准确说出人名,说其实大家脚步声和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像赵叙白是大夫,就有点消毒水的味,有点清冷,走路也稳重,不像田逸飞走路都在飘,祝宇呢,身上是沐浴露味,干干净净的。

    当时田逸飞还开玩笑,说怎么着,我们不洗澡是吧?

    孟凯摇摇头,笑着说不是,他有点不好形容,反正跟祝宇挨着,感觉舒服,清爽。

    田逸飞已经坐下了,低头玩手机:“在路上呢,估计一会就到。”

    说完,孟凯轻轻拍了下桌子:“到了。”

    祝宇先进来的,边走边脱羽绒服,赵叙白跟着,这处农家乐在郊区,占地面积大,每个小房间都是单独的,跟蒙古包似的,门一关,随便屋里怎么闹腾。

    不知谁先起哄了句,说来晚了罚酒。

    “怨我,”赵叙白接过祝宇的衣服,顺手搭在后面衣架上,冬天穿得厚,人们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脱外套,衣架上挂得满当当的,“我跟着导航走,结果堵车了。”

    留的有位置,大家也就是开玩笑,服务员过来上茶,祝宇坐好后,突然想起脖子上还有围巾,刚摘下来,赵叙白又接过了,搭在自己座椅后面。

    这个动作太自然了,以至于没人注意,就田逸飞多看了两眼,但也没吱声,这个局是他攒的,得招呼着让朋友们点菜,说除了排骨土豆外,大家爱吃什么干豆角粉皮,都往里面加。

    赵叙白没点,一直侧头跟祝宇说话,田逸飞挨在他左边,稍微有点看不过去,用胳膊肘碰了下:“哎,你怎么不理我呢?”

    “有点感冒,”赵叙白笑着,“怕传染你。”

    田逸飞说:“你不怕传染小宇是吧?”

    祝宇探出头,还真带着鼻音:“晚了,我已经被传染了。”

    田逸飞眼睛瞪很大,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你俩干啥了?”

    “没干啥。”赵叙白慢悠悠地添了个水,手指搭在杯沿,拇指揩了下。

    他不接话茬,田逸飞也没法多问,眼睛在他俩身上转了几圈,凑去跟孟凯聊天了,没聊几句又回来,似笑非笑地盯着赵叙白看。

    毕竟上周他还跟赵叙白打过电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啊不,有糖吃,你哭大点声呗。

    这下田逸飞脑子里开始转圈了,觉得八成是赵叙白找祝宇哭,把人给哭心软,纵容了。

    其实真不是,就是他俩说开了。

    来之前,赵叙白给祝宇打电话,问要不要接他,祝宇说不用,都快走到地铁站了。

    “行,”赵叙白在电话里笑了声,温温柔柔的,“那我就自己过去了。”

    结果等祝宇出小区的时候,看见赵叙白的车了,就在门口等他。

    还能说啥,当场抓获。

    祝宇脱了外套围巾,坐进副驾驶,怪不好意思的,一直在笑,赵叙白伸手,很自然地帮他拉下安全带:“真生气了。”

    “哎我天,”祝宇笑着,“说什么呢。”

    他嘴上这样说,实际挺心虚的,都没敢看帮他系安全带的赵叙白,安全带“咔哒”一声扣紧,赵叙白的手指不经意间蹭过他的小臂,缓缓抬眸:“躲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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