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旖旎春迟迟: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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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难受了,甚至比阿芙更期待会考的到来。

    话分两头,京师,柳余琴为外甥女程芙哭了半宿,次早便去安国公府递上拜帖,接下来唯有安静等待,若能得国公夫人召见,事情便有八成的转机。

    京师达官显贵多不胜数,普通百姓一旦遇到高头大马,王公贵族车驾,须得立即避让。

    车夫连续避让了五辆马车,这才唉声叹气驱赶骡子转弯儿,谁知轮毂就出了事儿。

    车厢里的柳余琴感到一阵巨大的颠簸,车夫忙不迭道着歉,解释车子坏了,一时半会没法送她回去,遂与她商量退一半的钱,也好再另雇一辆。

    换做平时,柳余琴定要讨价还价,然此刻却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拿了钱,拧着眉,怔怔往家里走去。

    “柳姨。”

    柳余琴循声而望。

    凌云从车窗探出头,道:“我在对面见你这边出了问题,人没事吧?”

    柳余琴认出这是昨日登门送家书的年轻官爷,若非阿芙境况揪心,她对此人印象还是不错的,活泼机灵又有教养。

    “我没事。”她回,“多谢大人关心。”

    凌云笑道:“我比程姑娘年长五岁,也能叫你一声柳姨,就莫要客套了,直接叫我阿云即可。”

    柳余琴从他的革带估摸出他应是正四品的品秩,这样的官职不低,人却十分年轻,一点架子也没有,怪亲切的,且又认识阿芙,昨日是她糊涂了,自该好好与其结交一番,也好托他照应阿芙,便是不照应至少也能递一句暖心话。

    思及此,柳余琴捺下悲伤,重整笑颜,却也不能真叫他阿云,依旧以大人称之。

    “柳姨若不嫌弃,不如先坐我的车将就一下,我送你回双槐胡同。”

    “这话折煞我了。”柳余琴温和道,“我怎敢嫌弃大人的马车。”

    京师多得是连马车都没有的官员,他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宽阔气派的车驾,谁敢轻视了去。

    柳余琴有心结交,遂大大方方登上了凌云的车。

    车上凌云亲自为柳余琴沏了杯热茶,比手请,笑道:“昨日一别匆匆,主要是见你伤心之极,想来被外人瞧了去难免尴尬,我这才小心告辞了。”

    “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叫大人看了笑话。”柳余琴说,“大人古道热肠,千里迢迢为我家阿芙送信,我还未能当面好好对您道一声谢。”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凌云连忙虚按了她一下,拒绝她的施礼,违心道,“程姑娘人挺不错,时常照顾我家大娘,送封家书也是我该做的。”

    柳余琴欣慰含笑,“阿芙很善良的,人又单纯,从前我们在桑树街,左邻右舍都夸她。”

    凌云低头轻咳了声,笑笑,“是哈。”

    “可怜她命不好,投生到我们家。我和妹妹自小被双亲卖进腌臜地,但梳拢那年我们就被富家公子赎了身,是以并未沾染太多腌臜事。”

    在贵人身边服侍的哪个身世不透明,所以柳余琴得再说详细些,好叫别人知道她家阿芙出淤泥而不染。

    “柳姨气质端方,看得出是正派人。”凌云实话实说。

    柳余琴慈和笑笑,又道:“我们阿芙一出生就在桑树街左邻右舍关照下长大,又聪明又好学,也是正派的姑娘。”

    凌云略微讶异,观柳余琴双目明澈,坦然自若。

    “我知道这很难取信于人,只是我家阿芙已经在王爷身边了,作为姨母我总得为她的清白说道说道,好叫王爷不看轻她。”柳余琴抿一抿唇角,幽幽道,“我妹妹为了她什么苦都肯吃,先后跟过三个男人,一个是她生父,一个是姓程的捕头,还一个是徐知县,这三人都很好地庇护了我们,不曾叫我家阿芙被人糟-蹋。”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情况是从我妹妹去世后变坏,徐夫人苛待阿芙,徐府的人自然也没有说她好话的,那些年我没法在她身边,但我知道她是个好孩子,定是被人欺负狠了才走上弯路。”

    含蓄地告诉他,阿芙断不是水性杨花之人,便是徐家有她勾引大少爷的证据,以及与二少爷私相授受的证据,那肯定也是别人的错。

    凌云讪笑:“说的是,她挺单纯的。”

    具体的细节柳余琴不懂,但调查的人一清二楚,或许另有隐情,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但程芙哄骗徐峻茂私定终身罪证确凿,没有确切证据的事,也没人敢呈给王爷。

    私定终身,勾的又是徐知县的娇养儿,不啻要了他老命,徐夫人气得大半年下不了床。

    而大少爷手里还攥着她的贴身小衣和丝帕,两兄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为此徐峻茂不惜弑兄,举着半人高的花瓶砸破兄弟脑袋。

    祸乱阋墙,放在任何人家都要立刻拖下去乱棍打死的,程芙非但没掉一根头发,还逃了出去,这样的本事委实不可小觑。

    目下凌云也不能当面告诉人家姨母实情不是,遂不多评判。

    却也不可否认,程芙确实有做坏事的资本,她坏得非常诱人,但这种想法只在脑海过一圈便被忽略,那不是凌云喜欢的类型。

    又叙了几句闲话,凌云确定了一件事——六年前,柳余烟救助阿窈一事,柳余琴确实不在家。

    意味着从柳余琴这里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程芙才那般笃定,理直气壮使唤他吧。

    他在心里笑,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阿嚏——

    程芙后脊梁一阵发寒,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虽说二月回暖,可辰时的风还是有些凉的,玉露道:“我去给您拿件斗篷,藕色绣了樱桃的,您穿那件顶好看。”

    来回不过须臾,地方敞亮,到处都有粗壮的仆妇巡逻,且这里还是守卫森严的皇家庄园,十分安逸,程芙同意了,玉露放心而去。

    无巧不成书,就这么短的一个错眼的功夫,让一名盯着程芙瞅了许久许久的孟浪之徒意动了。

    此人便是瑞康公主的嫡子卓霄安,卓婉茉的兄长。

    卓霄安本在前头陪妹妹们放纸鸢,十分无趣,遂寻个借口溜走,漫无目的沿溪畔而行,就见一架秋千隔花轻荡,不用说,定是有姑娘家在此处玩耍,他立时来了精神,一路分花拂柳,直至豁然开朗,两只眼睛登时像被什么攫取了,眨也不眨,直勾勾地黏在程芙的脸上。

    绝色佳人。

    体态风流,玲珑有致,一段细腰若隐若现,简直能要了男人的命。

    美人一袭玉色交领短袄,葱绿的浮光锦马面裙,衣裙间点缀着精致又奢靡的苏绣,秀气的双足裹着鹅黄色的云纹如意鞋,自己点着地,轻晃秋千。

    她挽着少女的发髻,可见不是崔令瞻的女人,然而气质与衣着又高贵非常,弄不好是哪家的贵女,使得卓霄安一时不敢妄动,呆立原地,却又心痒难耐,不停地咽着口水,喉结滚动。

    这样的美人,要是肯让他一亲芳泽,便是死了也值了。

    正心神摇荡着,美人的婢女已现身,服侍美人披上斗篷,二人嘀嘀咕咕,不时看向他的方向,而后板着脸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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