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旖旎春迟迟: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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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看向别处,避开了他的视线,“你这么护着我,不怕遭人非议?”

    “非议我贪花好色?”荀叙朝天翻了个白眼,“讲真,你也没多漂亮,第一眼吓我一跳,你别生气哈,我不是说你丑的意思,你不丑,挺耐看的,越看越好看。”

    话题扯远了,但是将心比心,没有女孩子愿意被人当面否认姿色,程芙也不例外,略有些别扭道:“我不信,我这么好看能吓到你。”

    荀叙扯了扯嘴角,发现说实话和说假话都可能得罪程芙,忙摇头否认:“怎么会,我意思是你比我想象的更好看。”

    程芙确实貌美罕见,可单论相貌,到底还是稍逊邱家和吴家的三位姑娘一筹,而荀叙从小到大见多了此等级别的大美人,高挑、丰-腴、明艳,是真不觉得程芙有多好看,主要是她太瘦,个子还矮。

    单从男人的角度出发,女人当然是越丰-腴越好,虽俗气但真实,就像女人喜欢个子高肩膀宽腰细的男人。

    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对于异性的基础审美。

    让男人不青睐丰-腴的女人,等同让女人钟情矮小的男人。

    逆人性。

    但荀叙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跟程芙讲实话,他得说些中听的,比如她挺好看,而不能说你又瘦又矮,扁扁的,多吃点吧。

    未料程芙不等他开口,突然打断他,问:“奸商焦员外是什么来头?”

    除了提供方剂,董知县从来不与程芙打交道,关于这里的情况,她只能从荀叙和范吏目口中打探,而她来定州前就对焦员外明面的情况了解甚多,此刻问的显然是焦员外背后的依仗。

    “他认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干爹,京师皇商邱子昂。”荀叙说,“姓邱,就是你理解的那个邱。”

    闻此一说,程芙的心悬了起来,高高吊着,忧惧沿着奇经八脉游向了四肢百骸,没错,她怂了。

    然而“怂”仅仅是因为本能,她知道自己不会退缩。

    她抿紧了唇。

    小小姑娘,顽固的样子好可爱啊,似乎有点理解毅王了。

    荀叙觉得程芙非常有趣。

    “我跟你是一体的,我没有事你就不会有事。”他笑道。

    程芙抬眼看了看他,“上面有人的感觉真好。”

    “比邱贵妃你还差一截,她上面有邱阁老和皇上,还有个做太子的亲生儿子。”

    “……”

    “怕了?”

    “怕。”

    “那你叫我一声荀大哥,回到京师我帮你说说情。”

    “荀大哥。”

    “……”荀叙窒了窒。

    两人迈上二进院的庑廊,他忽然又问:“昨天我没得罪你吧?”

    程芙一脸茫然:“没啊。”

    “你是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脸色,捧着八珍糕就要走。”他模仿她的表情,眉心一簇,眼尾下垂,“像这样,对,就是这样,多吓人。”

    程芙难为情地低下头。

    他问:“八珍糕好吃吗?”

    “好吃。”

    “哈哈。”

    荀叙笑了笑,没问她为何把八珍糕都给了熊氏姐妹,一口未尝怎知好吃的?

    他还有其他的事,走到前面的庑廊便与她分道扬镳了。

    ……

    崔令瞻日夜兼程,再有四日便能抵达定州。

    月亮悄然从山脊浮出,越升越高,地势也越来越险恶,不利于夜行。

    他抬臂示意队伍停驻。

    众侍卫下马安营扎寨,生火打水,井然有序。

    墨砚将烧好的水盛于汝窑茶碗,稍稍放凉,再奉给崔令瞻,“王爷,喝口水润润嗓子。”

    崔令瞻扯下面巾,喝了一碗。

    墨砚双手接过他手中的空碗,见他一路沉默少语,郁郁寡欢,总这样也不是办法,遂安慰道:“芙小姐定然不会有事的。您想啊,她本身就是医女,颇有些厉害手段,随行的还有荀御医和范吏目,哪个不是太医署顶尖的大小方脉高手,尤其范吏目,参与的赈瘟平疫比芙小姐吃过的盐都多,老江湖了。”

    “况且汤御医的清腑散简直神了,人口伤亡肉眼可见降低。”

    “真论起来,被地头蛇整治的风险远大于感染瘟疫的。”

    崔令瞻:“被别人整治,她不见得往心里去,只有本王才会被她记恨一百年。真吃了亏才好,免得以为所有人都像本王这般让着她。”

    不是什么话都可以接的,比如此刻毅王发-泄的郁愤之言,墨砚连忙假装没听清。

    嘴瘾一过,担惊受怕的事情遽然一齐涌上心头,崔令瞻颓然倾坐亲卫递来的交椅。

    除了瘟疫,另一件事同样使人不安。

    崔令瞻盯着月升,目不斜视,忽然道:“她和荀叙在燕阳便你来我往,亲热有加。”

    墨砚愣了下,赔笑道:“奴才觉得不至于呢。俩人当时连面都没见过,还在您跟前过了明路,来往几封关于医道的书信……不至于,真不至于……”

    “现在见面了,每日同进同出,应是好得不得了。她那点心眼全用到本王身上,只会与本王对着干,换别个,随便许她些好处,她就感恩戴德。” 崔令瞻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落寞道,“荀叙惯会哄女孩子开心,怕是把她卖了,她都要千恩万谢帮着人数钱的。”

    一番话下来,含酸拈醋,听多了竟又有些可怜。墨砚叹了口气,强笑道:“芙小姐最是稳重,连您她都……不是?哪里就会被外面的人一两句好处哄走。”

    崔令瞻沉下了脸,想来是因为墨砚那句程芙连他都不放在眼里的话不中听。

    墨砚敛声屏气。

    崔令瞻越想越气,一拍扶手站起了身,拂袖大步流星走回营帐。

    那可怜的厚羊毛毡帘子东倒西歪,险些被他摔散架。

    好大的气性!墨砚缩了缩脖子,可光在背后耍气性有何用呢?芙小姐听不见看不着的,关键到了芙小姐跟前,王爷又抖不出威风……

    抖不出威风倒也罢,一见面还会触芙小姐逆鳞,明明也不是木头,嘴也不笨,只不知为何,永远都哄不好芙小姐。

    崔令瞻仰首躺在厚厚的羊毛毡上,想着那个把他的魂儿握在手心的姑娘。

    她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时会不会有一刻想起他?

    她还记不记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们本可以定亲成婚了……

    可他又想起她幽怨的眼睛,在他身子下小猫儿似的,如泣如诉,无助地摇首,又委屈又可怜。

    其实他知道她心不甘情不愿。

    可他偏要假装不知,就是欺负她,哄着她稀里糊涂把身子交给了他,又盼望她也能像他般沉醉其中,日久生情。

    可他欺负她,她怎么会喜欢他呢?

    冬月初二,大前天下的雪零零散散分布在屋檐树梢,今年比往年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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