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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千般旖旎春迟迟》 80-88(第8/12页)
您可算回来,吴鸩太不是东西,我们何时才能回家?”
原来他们连续当值了五日,期间没有任何人给句准话,反倒是“擅自离开值房者斩”的死令下得飞快。
这不是变相的软禁是什么?
大家都是干这个的,对此类话术再熟悉不过,当即就琢磨到要有大事发生,一时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另一处地方,肖阁老在门生众臣的簇拥下踱步离开养心殿。
今日依旧没有见到皇上。
这是好事。
怕就怕皇上如同去年一般突然又活了过来。
今时今日,与其说他有不臣之心,更应解释为顺势而为,但凡毅王与怀国公联手,他绝对三思而后行,怪就怪毅王没有,且与怀国公闹得极僵。
面对唾手可得的帝位,想到苦心栽培的嫡孙女即将沦为废太子妃,肖阁老觉得自己再不插手才是愚不可及。
不过大部分阁老依旧保持中立,他们忠于皇上,只等皇上的旨意,哪怕一时不能阻止肖阁老的司马昭之心,却都竭力避嫌。
局势越来越微妙。
摇摇欲坠。
养心殿的暖阁里,皇后一身素服,未施粉黛,面容憔悴,她的右手被皇帝冰凉的手掌紧紧握住。
荀叙和丁御医垂手立在十步开外的屏风后,眼观鼻鼻观心。
毅王则跪在皇帝的床前,好一会儿,皇帝的眼皮动了动,慢慢地睁开。
他的情况糟糕到了极点,可也不像外界误认为的失去意识,事实上他不仅有意识,还能说话,之所以迟迟未下决断,就是在等,等等看还有多少人站队。
令他欣慰的是,他的臣子依旧是他的臣子,而那些本有异心的,立时就现了原形。
现在,就看太子的了。
皇帝希望太子依旧是自己的儿子。
至于太子会不会这样想,那就交给人性了。
十八这日,三更天的梆子声将将落幕,位于养心殿同一处方向的建筑突然走水,火光熊熊,渐有蔓延之势,险象环生。
大批禁卫涌入,直至黎明才将火势压了下去,保住了周围的殿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因太子所居的明堂思过殿距离火源最近,基于安全考量,有人命禁卫护送太子暂且撤离,一路撤回了东宫。
凌云等人奉命前来灭火,灭了一半就被吴鸩的人强行请走。
吴鸩道:“本官根据知情者提供的线索,于一个时辰前抓获乱党数名,今夜大火亦是乱党所为,罪证确凿,只有一事还不明确,麻烦凌佥事随我回趟北镇抚司。”他阴恻恻一笑,按紧了刀柄,左手亮出一枚腰牌,“圣谕在此,违令者斩。如肯老实配合,或许还能尽快洗脱嫌弃,请吧,凌佥事。”
凌云:“这不是圣谕,只是一块普通的当差令牌,我也有。”
“难道你们也瞎了?”吴鸩厉声呵斥左右,“还不快将凌榆白拿下!”
显然他已失去耐心,连装都不屑再装,亦或时间紧迫,被什么力量催促着,无法耽搁。
在场的缇骑就没有不惧怕积威多年的吴鸩,可他下令捉拿之人是凌佥事,缇骑便有所迟疑,面面相觑。
僵持不下之际,一名千户硬着头皮站出来说和:“此事或许有误会,昨夜我等与凌佥事……”
剩下的话还未讲完就被吴鸩一记铁拳击飞。
吴鸩吼道:“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乱党当前,岂容你颠倒黑白?”
正愁找不到杀鸡儆猴的鸡呢,没眼力劲的蠢货就自动送上门,吴鸩抽到长刀,眼底杀意尽显,猛一发力直劈此人头颅。
众人无不色变,高呼:“吴指挥刀下留人!”
那千户双目紧闭,“大人饶命,我错了……”
“呃——”
刀刃破开皮肉,带出大量猩红的液体。
吴鸩魁梧的身形明显晃颤,凉意从心口丝丝蔓延,他低下脸一瞅,只见自己的胸膛露出一截寒光森森的刀刃,剧痛随之扩散开,痛得他右腕痉挛,“锵啷”一声,那把跟随自己十余年的长刀垂直落地。
“凌榆白……你……你……就不怕诛九族……”
吴鸩张圆了嘴巴,血水大口大口喷出,堵住了接下来的话语,他脸朝下,直挺挺栽倒,身后是目光锐利的凌云。
凌云收回秀春刀,面无表情道:“吴指挥趁乱谋逆,已被当场诛杀。”
众缇骑看傻了眼,呆成泥塑。
那名死里逃生的千户反应最快,一记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附和道:“吴指挥谋逆,游说不成意图残害同僚,多谢凌佥事救命之恩。”
“我等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处理大案皆为皇上钦定。乱党没有翅膀,焉能混入宫廷?即便真有,那也是内贼。如有内贼,皇上怎会不交由魏大珰与我出面,你吴鸩算什么东西?”凌云冷笑。
吴鸩确实算不得重要角色,今日之事自然有幕后指使,幕后之人才是最可怕的。
众缇骑登时各自都有了计较,多数还是为自己性命着想,不敢盲目参与,也有一部分站到了凌云的身边,誓死效忠皇上。
“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凌某不为难你们,但方才跟随吴鸩前来的兄弟,恕我暂且不能放你们离开。”
此言一出,众人一拥而上,将吴鸩的爪牙五花大绑,关押在值房,剩下的人分成两拨,一拨留下看守,一拨则随凌云前往养心殿。
……
这日程芙下衙将将走进寝卧,小桃紧随其后隔着门板小心翼翼回禀:“奶奶,徐翰林求见。他说冒昧之处还请海涵,但事关重大,必须尽早与你详谈。”
程芙直起身子,与柳余琴对视一眼,柳余琴没有阻拦她。
两盏茶后,程芙在双槐胡同附近的一间甜水铺子见到了徐峻茂。
他看起来略略憔悴,与数日前的神采奕奕大相径庭,可目光一与她接触,登时又亮了。
正逢申正三刻,街市游人稀少,走进铺子的客人多数自带碗罐,打包回家,因而程芙和徐峻茂就成了店内唯二堂食的客人。
如此,倒也方便低声说几句话。
“芙妹妹,我与你今日所言非同小可,切莫再与他人妄议,小心祸从口出。”徐峻茂甚少如此严肃,嘴角绷紧,快要绷成一条直线。
程芙点头应下,问:“发生何事?”
“具体如何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徐峻茂忧心忡忡道,“不如……不如你先告个假,在家里躲几日可好?”
程芙:“我在太医署,资历比我高的人比比皆是,天大的事也轮不到我头上。”
徐峻茂凝视她,轻轻摇头。
“你……是不是也听说了什么?”程芙敏锐地捕捉到徐峻茂异常的情绪,心尖一软,不禁安慰道,“有些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若有人执意找我清算,不差这几日。”
她猜测徐峻茂无意中得知皇帝的病情,毕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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