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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 80-90(第11/16页)
    那人退了下去,此处只剩谭焕永一人。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不知想到什么,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于脸上。
    他长得其实并不差,但阴柔和算计充满了他的脸,就像是面孔之下,藏着一条在暗中窥视的蛇,冰冷冷的瞳孔令人生畏。
    许久,谭焕永喃喃道:
    “方才那场战局,明面上本殿下虽是输了,可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京城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下了。
    洋洋洒洒,像轻柔的云絮从铅灰色的天空漫下来,带着一种铺天盖地的架势,铺满了京城的道路。
    放眼望去,只能见到白花花的一片世界。
    空气中满是雪的清冽味,萦绕在鼻尖久久散不去。
    沈原殷难得身着黑色锦袍,锦袍上落满了细碎的雪,领口绣着的金线暗纹在暗沉的光线下发着微光。
    黑色衬得他愈发清冷,他本就生得极白,是那种常年不见日光的瓷白,下颌线带着几分疏离的锐感。眼下那颗黑色的泪痣落在脸上,像雪地里不慎滴落的一点墨,添了几分意外的艳色。
    风卷着雪掠过他的发梢,几缕发丝上落了雪花。
    沈原殷垂着眼看地上积起的雪,长睫上落了点雪,整个人显得十分干净,又因那颗泪痣,多了丝说不出的缱绻。
    这坑是人为挖出来的,坑底很深,坑边上泥黄色的土壤还在往下掉。
    锦衣卫指挥使安排着旁边的人将坑旁的泥土往外刨。
    离坑不远的地方摆放着数量颇多的植株,近一看,竟全是阿芙蓉。
    已经被完全晒干了的阿芙蓉成堆似的摞在此处,都快有一个正常人那么高了。
    沈原殷冷眼看着锦衣卫的动作,直到竹木悄声踩着雪走至他身边,低声道:“大人,于阿叔又咬舌企图自尽了。”
    沈原殷闻言微微偏过头,冷笑一声。
    前些时日他们便找到了成片种植的阿芙蓉,顺藤摸瓜抓到了城东的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老农,街坊邻居都说他叫“于阿叔”。
    老农手上虽有茧子,可仔细一看,便能知晓这不是干农活才有的老茧,而是练武才有的茧子。
    可惜人虽抓住了,但此人嘴太牢实。
    一开始沈原殷只是让人询问,但连续几天此人口中都不停,一直在辱骂,而后沈原殷便下了令让动刑。
    可无论什么刑法,此人都不曾开口说过话,连辱骂都消失了,动不动就咬舌自尽。
    沈原殷不会因此就那么轻易放过他,让大夫日夜不分地守在于阿叔旁边,只要于阿叔有一点自尽的念头和行动,都能及时阻止和救命。
    “走吧。”沈原殷道。
    锦衣卫已经在把烘烤干了的阿芙蓉埋进坑中,沈原殷没有再继续盯着的必要了,只留下了几个自己人守在此处,便提前离开了。
    冬季暖日不多,为了尽快消灭阿芙蓉,他们便用大火烘烤阿芙蓉,让其快速脱水。
    于阿叔关在丞相府的刑房中,被梅阁的人盯着。
    阴暗潮湿的刑房中血腥味太重,沈原殷从荷包里掏出一颗糖含在口中,短暂驱散了那股血腥味。
    糖味在嘴中蔓延,丝丝缕缕的甜味暂时掩盖掉了血腥味。
    沈原殷摸了摸荷包,荷包已经再度空了下去。
    支吾声从尽头传至沈原殷耳中,沈原殷踱步走了过去。
    于阿叔被捆在桩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黑红色,冬季天冷,更别说刑房,格外的冷,于阿叔身上也只是薄薄的几层单衣。
    半醒半梦之间,于阿叔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头轻微地动了动。
    他的嘴唇嗫嚅几下,沙哑的声音随之而来:
    “狗日的……”
    第88章
    “有本事你们杀了我?!”
    于阿叔的喊叫声太大,甚至在空旷的刑房中回荡开来。
    嘶哑的嗓音破旧不堪,说话间还有血从于阿叔唇齿之间渗出来,滴落在地。
    刑房里的守卫闻此言,立马又扬起鞭子落在于阿叔的身上,薄衣再次被打出一条血痕。
    于阿叔发出一声闷哼,眼睛里闪着怒气,死死盯着沈原殷。
    沈原殷眼神平静,波澜不惊地看向他。
    “还是什么都不说?”沈原殷问道。
    守卫道:“对,怎么都不说,还是只会骂。”
    守卫提及此事也觉得无奈,这人是真的软硬不吃,也不怕死,无论怎样威逼利诱都没用,怎么都不肯说出一点有用的消息,还经常抓到机会就搞自杀。
    方才又来了一次,大夫都还在这没走呢,丞相就来了。
    沈原殷视线落在了大夫身上,他的下巴微扬,问道:“多少次了?”
    大夫道:“第十八次了。”
    “你有本事杀了我!”于阿叔扯着破嗓子吼叫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沈原殷闻言,轻轻笑了一声,轻蔑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看向于阿叔。
    他微微挑眉,道:“十八次……看来是真不想活了。”
    于阿叔愤恨地看着沈原殷。
    “杀了吧。”
    沈原殷平静地留下这三个字,随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离去。
    身后刀锋刺入□□的声音在寂静中十分明显,血液滴落的声音也不小。
    “砰——”
    于阿叔的身躯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留着也是浪费。
    沈原殷裹挟着风雪回到岚梅苑,他的肩上落着雪粒,推门的瞬间被屋内的热气蒸发,消失不见。
    他坐在书桌前,将身上随身携带的两个荷包拿了出来。
    一个已经空了,另一个还微微鼓着。
    沈原殷动作熟练的将其中一个荷包口朝下,一个个小正方形被倒了出来。
    他打开了桌子上的两个木盒子,把小正方形全部抓进其中一个木盒子里。
    随后他又抓了一把糖果放进了荷包里。
    沈原殷垂眸盯着再次变少的木盒子,心里有些说不清感受。
    他这几日的糖吃得太多,每天带出去的荷包都不够,还需要再次补充,木盒子也已经空了两盒子,没剩下多少了。
    书桌上不仅仅摆放着木盒子,还有一些信件。
    这些信件都是崔肆归从幽崖关寄到京城来的。
    他手上还有一封信,是方才不久收到的,他还没得及拆开看。
    信纸展开,又是厚厚的一沓。
    这熟悉的风格,和粘腻的情话。
    张扬的字迹也越来越飘,越来越肆意。
    这封信依然有很多张,前面四张照例都是崔肆归的私密话,而当沈原殷翻到最后一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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