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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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主角黑化有多危险!主角成了反派,就代表这个位面没有主角了!主角缺位,这个位面会变得残缺!残缺位面是会被封锁的!】

    钟情温声道:【我知道。上个位面不就是因为主角缺位导致被封的么。】

    系统气急:【但上一次我们在位面之外,这一次,我们在位面之中!要是位面被封,你我都出不去了!】

    钟情沉默。

    系统急了一会儿,也渐渐安静下来。

    【菜精,你变了。】它感叹道,【我还记得第一个位面你以为要被封在小世界里的时候,可着急了。现在你居然一副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钟情笑笑,还是没有说话。

    他闭上眼睛,疲惫到极致的身体终于得到放松。

    但一颗心却始终紧绷着,连在梦里也都是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

    主角缺位,意味着主角可是是任何一个人。

    剧本上说,主角会杀了反派。

    所以,杀了反派的那个人,就会是主角。

    可是……谁能杀了一个金身不坏、受位面法则保护的反派呢?

    *

    元昉成长得比钟情想象的还要快。

    他生来就很有将才,没想到处理起政事来也这般得心应手。

    很显然,之前他在晓城那副老大粗的模样,多少有几分是装出来都钟情开心的。

    在朝臣面前,他脾气要比上一任摄政王萧晦好很多,尤其是一张生来带笑的好脸,很是讨喜。

    他的手段也不像萧晦那般激进,说是休养生息就是休养生息,之前定下的那些苛刻律法一概都改了,也不像萧晦那般仇视世家,对勋贵动辄打骂。

    但他的风评却比萧晦还要差上许多。

    又一个激烈的夜晚过去,钟情伏在枕头上,感受着身后的人还在意犹未尽地抚摸着他腰间的皮肤。

    钟情轻声开口:“元昉,你当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你的吗?”

    “怎么不知?”

    元昉声音听上去竟然还有些高兴,“不就是说我夜宿椒房,秽乱后宫么。”

    钟情无言。

    元昉实在太不要脸了,出入皇后宫中从不避着人,有时候深夜遇到紧急政务,竟然就那样衣衫不整地出去接见朝臣。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之前在干什么!

    连萧晦都知道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打掩护呢!

    钟情喘了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估计他连拄拐走路都难。

    “我要去凉城。”

    元昉动作一顿,一张笑面上带了些危险的情绪。

    “阿情,你说什么?”

    “我要去西北凉城。”钟情重复一遍,继续道,“还有,你没资格这样叫我。”

    元昉脸色完全沉下来:“阿情忘了吗?萧晦就在凉城,你不是一直很想从他身边逃走吗?”

    “我想要逃离的,从来就不是子渊。我们青梅竹马,我爱他。”

    钟情冷淡却坚定地说道,“我想要逃离的,仅仅只是摄政王而已。”

    元昉静静地盯着他,钟情亦与他对视,不躲不避。

    “我真高兴你将他从摄政王的位置上赶下去。我该谢谢你,你让他又重新变回了我的子渊。”

    他软下语气,“明时,你想要的现在都已得到了。天下万民都仰仗你鼻息,只需振臂一呼,便可登临大位。我亦是万民之一,所愿不过回到西北凉城,与子渊了此残生。明时,殿下,难道您不允吗?”

    这样柔顺的姿态,这样温婉的语气,却激得元昉双目通红。

    “你竟然说,我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他怒喝,“钟子弗!你眼里只有萧子渊,就半点也看不见我吗!我想要什么,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若殿下还有半点良心,感念我曾几次救你与水火之中,便请殿下放了我吧。”

    “是,你的确几次救过我。尤其是最后一次……在那间破庙里……”元昉冷静下来,按住身下人的肩,逼问,“那一次你坐在我身上的时候,难道眼里看到的也是他吗?”

    “殿下误会了。”钟情淡淡道,“那次晓城之战,为我一人折损晓城数万兵民,我不过是替子渊赎罪而已。”

    “误会?呵,好一个误会。”

    时隔多日,元昉又一次体会到第一次在龙床上见到钟情时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刻意遗忘的屈辱感再一次被回想起来,他捏住钟情的下巴,满怀恶意地说:

    “既然阿情与他这样情深义重,我当然应该成全,但阿情身体不好,怎么去西北那样的苦寒之地?倒不如我赐下一道赦令,让萧晦回来……”

    “然后亲手杀了他,让你从此死了这片痴心!”

    第90章

    暴力抢夺而来的政权,若得不到臣子和百姓的认可服从,终究是来得快,丢得也快。

    萧晦入京两年,不过因为几个月时间不在朝,京中就发生数次政变。

    最后一次不管不顾追着那封伪造的绝交信前往西北凉城,更是让元昉抓到机会,夺下禁军把控皇城,即使萧晦后来幡然醒悟,却也为时已晚。

    但对同样是用暴力和诡计偷来政权,并且上位不过短短数月的元昉来说,所面对的何尝不是同样的危机?

    好不容易才把萧晦赶走,现在放他回来无异于引狼入室。

    元昉明知这一点,却还是颁下了赦令。

    这是一场针对萧晦的鸿门宴,但又何尝不是元昉的呢?

    “萧晦率军到了城外。我让他独自前往宫中赴宴,他答应了。”

    元昉拍拍手,立刻有宫人呈上一个木盘。

    似乎知道那盘中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宫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钟情的神色。

    木盘中有一个白色的玉瓶,和一卷明黄的圣旨。

    两样东西钟情都再眼熟不过。

    圣旨是萧晦逼迫少帝写下的退位诏书,玉瓶是朝臣偷偷送给他用来毒杀萧晦的鸩毒。

    “选一个吧。带去今晚的宴会,送给它们的主人。”

    元昉好整以暇地笑着,指尖在两物当中一点,“少帝,萧晦。阿情,你只能保一个。”

    钟情抬头看了眼元昉。

    不愧是曾经的主角,连给他出的题目都和世界意志一样——忠诚还是深情,要如何选择?

    钟情垂眼看着托盘里的东西。

    宫人在瑟瑟发抖,宛如捧着一个烫手山芋。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选择诏书,就意味着他将被迫在宴会上宣读诏书,逼少帝退位;选择毒酒,就意味着他必须在宴会上亲自鸩杀萧晦。

    萧晦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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