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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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就到了夜晚,面前的人在最后一缕夕阳中向他吻别,然后那双湛蓝的眼睛开始逐渐变得幽深。

    贝尔醒来了。

    别离的轻吻在一瞬间变成粗暴的索求,片刻后又突兀地停下,因为身下的人实在太过冷淡。

    明明用着同一具身体,贝尔上线后那双眼睛却总是会裂开细小的红血丝,这样的他看上去比真正的地狱之子还要更像是来自地狱。

    说话时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吗?”

    “洛萨尔告诉我,地狱里新增了无数亡魂。在这些人口中,杀了他们的人都是同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我。”

    “不,是我。”钟情闲闲看着他,“托你的福,我竟然成了一位祸国妖妃。明明战争是你掀起的,军队也是你派出的,可无论臣子还是民众都认为是我这个可恶的东方人诱惑了他们英明神武的教皇。可是你知道么贝尔?在东方,祸国妖妃的下场都是不得好死。”

    “阿情不会死的。”

    这句话的声音轻得像只是一句无意的呢喃,语气却坚定得宛如预言。

    钟情沉默,心中知道面前的人也和洛萨尔一样,已经厌倦了再玩这个谎言游戏。

    他突然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溢出:“我只是很害怕,贝尔,一想到那些生命皆是因我而死……我虽是一个毫无人性的赌徒,可我只是想要钱罢了,我从来不想害人。贝尔,我真的很难过。”

    泪水从指间滑落,落在地上“滴答”一声。化作的珍珠滚落脚边,但无人去管。

    一片寂静中,泣声渐渐微弱下去,钟情半睁开眼,从指缝中看见面前的人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

    钟情:“……”

    他放下手,脸上泪水未干,却漫不经心地笑起来。

    “好吧,人各有命,我的确没有很难过。”鱼尾轻轻一拍,那颗珍珠滚得更远,“可你是怎么确定这不是一滴悲伤的眼泪呢?难道你的眼睛还能看穿这个?”

    贝尔笑笑:“阿情连我都不会怜悯,何况其他人呢?”

    他张开手心,露出那半张纸牌和骰子,叹息着,“阿情连心都不在胸膛之中。”

    钟情下意识抚摸心口,那里一片安宁,没有心跳。

    这已经是一具恶魔的身体,自然不会再有心跳。

    没有局里的传送阵,就不能在肉身还活着的情况下离开位面。自杀在穿书局的规定中算是“正常死亡”的一种,是任务无法完成的时候员工自我脱离位面最常用的方法。

    但恶魔永生,他既无法杀死支柱,也无法杀死自己。

    真阴险啊小贝尔,钟情心中暗暗咬牙,面上则装得一片淡然,浑不在意的样子。

    他随手从一旁的书柜上抽出一本:“这些都是我托人买回来的催泪苦情书,总有一本能让我哭出那滴悲伤之泪。”

    他抬头朝贝尔冷淡一笑,“倒是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反悔——虽然这只是洛萨尔一人答应我的。”

    贝尔视线滑落在那本书上,片刻后重新移回来。他无奈苦笑:“阿情,没有用的。”

    钟情一气之下抢过他手里的红心A夹在书里当做书签,埋头苦看。

    “有没有用到时候就知道了,到时候输了你可别哭鼻子。”

    “好吧。”

    白骨骰子落在桌面上转了几圈,血红的相思子叮当作响,贝尔没去看最后的点数,他只看着钟情,神色无比温柔地看着钟情。

    “只要一滴悲伤的眼泪,我甘愿赴死。”

    整整一夜,钟情刷完半面墙的苦情书,珍珠落了一地,他哭得差点脱水,到最后鳞片都黯淡无光。

    但贝尔站在一地珍珠之中,却说:

    “这些都是无情的眼泪。”

    钟情正半躺在浴缸里补水。

    从他变成人鱼的第一天起,这个浴缸就被搬到贝尔书房,因为他不想错过和钟情哪怕一分一秒的相处时间,但军务繁忙,也不容他懈怠。

    钟情顶着一双肿成桃子的眼睛,无话可说。

    无情道并非真的无情,而是不偏不倚视众生平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因为绝对公正、平等,所以反而显得不仁、无情。

    他其实也会真的感受到喜怒哀乐,但这些情绪都因为分给太多人而显得薄弱。

    洛萨尔想要一滴悲伤的眼泪,可他偏偏只会悲,不会伤。

    想让他悲伤,无异于想要他偏爱。

    但即使没有偏爱,输出这么多浅淡的悲哀情绪也够他累的了。

    钟情困得倒头就睡,却总是被睡梦中那些生离死别劳燕分飞的故事惊醒。

    又一次醒来后,他再也睡不着了,看着贝尔批改公文的背影愣神。

    直到被抱到轮椅上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住车轮道:“诶诶,我现在还不想睡觉。”

    贝尔轻笑,附身他额头上一吻:“放心,今晚我什么也不做。”

    钟情松了口气,放开车轮。

    “那我也睡不着。老做梦。”

    轮椅在卧室门前停下,贝尔问:“要听故事吗?”

    “你来讲?”

    “嗯。”

    正好睡不着,钟情应下。

    贝尔果真就开始讲故事,一边讲,一边捡拾一地的珍珠。

    他的故事大多是幼年时期在母亲身边发生的,都是一些有趣好玩的故事,大概这一生中只有那段时间是快乐的。

    他讲母亲的美貌,讲她华丽的衣饰,和她与美貌同等的人格,还有那一颗拳拳爱子之心。最后,不可避免地讲到她的死亡。

    那场死亡来得如此突然,前一刻母子还在愉快地共享晚餐,后一刻母亲就已经被绑上火刑架。

    他捡起一颗珍珠,烛光下洁白圆润的色泽宛如他的指尖。

    “我那时的眼泪如果能化作珍珠,大概也能落满地面。我才知道心碎致死原来不是谎言……那时我真的以为我会死。”

    “可是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悲伤都已经褪去,那么彻底,就像被海水席卷而过的沙滩,什么都没有留下。那一刻,我就像舞台上的一个演员,在需要的时候被推上去演绎喜怒哀乐,退场的时候所有欢笑和眼泪都瞬间止住。不能说那是虚假的,只能说那是不属于我的。”

    “后来洛萨尔给了我他的眼睛,我看到了很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以及你,阿情,我看见了你黑色与金色的灵魂。我一直很想知道究竟哪一个是真正的你……可现在,我不想知道了。”

    “因为我会爱每一个你。”

    听见最后一句话,钟情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但他并不是因为听见这句话而有所触动,相反,他根本没听清这句话。

    两个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交错——

    是洛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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