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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23-30(第6/15页)
—“嗯呢,我以后的日子好着呢。”
    这话是他常拿来逗黏人精的,没想到被他学以致用了。
    凌遇闻言笑起来,说:“是。以后我们的日子好着呢。”
    黏人精跑开后,他撞了撞凌遇的肩,“凌哥,你是不是怕我俩带坏小孩儿,让他走我俩的老路?”
    凌遇将他揽过去,“我俩的路怎么了?”
    “我们两个坦坦荡荡。”
    “也是。”多少个深渊他们都跨过来了,还有什么怕的?
    他吻了凌遇,将他压在餐桌上,吻了很久。
    吻完发现黏人精在旁瞪着大眼睛瞧,表情又震惊又无措。
    他伏在凌遇身上,笑得直颤,“完了凌哥,这怎么解释?”
    凌遇也尴尬。
    结果黏人精自己跑过来,说:“二爹,我也要亲亲。你不能只亲凌爹。太偏心了!”
    他笑着把黏人精提溜起来,亲得黏人精满脸颊口水,捂着再不要他亲了。
    “渊逸……”
    “渊逸……逃离深渊……”
    可终究他们谁都没能逃离深渊。
    注销凌遇户口那天,他问警察自己如果想改名字,要哪些手续。
    警察说成年后改名是非常困难的,几乎不可能成。又问他为什么想改名字,他现在的名字挺好,让他别瞎折腾。
    “理由么……”他摩挲着凌遇的死亡证明说,“我想把我爱人的姓加进名字里。”
    “我们这一路走过来很难,不能就这么忘了。他得陪我一辈子。”
    “我俩没法结婚,那一本小红本不认我们,没关系,我不在乎。”
    “但我要在生命里留下他的印记。”
    那一年稀里糊涂地就过了。
    傅渊逸出院,他也改了名字,成了陈思凌。
    傅渊逸那会儿还虚弱,说话都喘,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抓着他问,“二爹,我也可以改名字吗?我想跟凌爹姓。”
    凌遇是他的领养人、监护人,也是又一次给了他生命的人。
    是他的爹爹。
    是比血缘还要亲的存在。他想跟他姓。
    但他忍着鼻酸说不行,“你凌爹的姓归我了,少跟我抢。”他刮着傅渊逸的鼻子,开玩笑似地把话题揭过。
    直到后来傅渊逸才知道,凌遇一开始给他起名的时候说过,“姓不改了,那是他的根。”
    陈思凌一直记着。
    他从来不会违背凌遇。
    傅渊逸恢复得差强人意,在医院的那段时间,陈思凌顾不到他,便给他请了两位护工,一男一女。女护工特别尽心尽力,对傅渊逸照顾得很细致。
    傅渊逸也熟悉她,出院后,陈思凌把女护工聘来了家里,照顾傅渊逸的饮食起居。
    那位女护工就是后来的霞姨。
    陈思凌自觉亏欠傅渊逸。
    那个每天充斥着病痛与死亡、极度压抑的重症监护室,傅渊逸一共待了42天。
    是13岁的傅渊逸独自煎熬的42天。
    他陪伴甚少。
    傅渊逸出院后,他也忙于工作,没时间陪他。又或者,他本能地不想让自己停下。
    他是自私的,他选择了自己。
    可傅渊逸从不怪他,每每噩梦惊醒,只会抱着他反反复复地说,“二爹……二爹,你能不能别恨我……能不能别恨我……”
    傅渊逸从来不提那段最疼、最难的日子,是怕他伤心,是怕他心疼。
    是觉得对不起他。
    是觉得自己应该。
    陈思凌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束手无策。
    他会在夜里的阳台喝着冷风抽烟,对着模糊的天上月问上一句,“凌哥,你说我怎么办?”
    “我们崽快被我养蔫了,你帮帮我呗。”
    后来陈思凌遇见了盛恪,被凌遇的母亲捡回家,住在凌遇的房间,又管他喊“凌叔”。
    他把盛恪当作凌遇送来的答案。
    希望有了盛恪的陪伴,他的小崽儿不会再那般难过。
    可喜的是,盛恪把傅渊逸养得不错,傅渊逸也愿意黏着他。
    但他的小崽儿还是太敏感了。
    陈思凌抽了张纸,“啪叽”盖他家崽儿脸上,“不当黏人精改哭精了?动不动就掉眼泪水。小姑娘都没你那么爱哭。”
    傅渊逸擤着鼻涕,说:“那你别招我呢。老说那种话……你不难过我难过……”
    “啧。”陈思凌嫌弃地皱了下眉,“看来还得把你扔给你哥。”
    “也就你哥不嫌你烦。”
    傅渊逸摇摇头,“我哥也嫌。”说完,呲个大牙傻乐,“但我哥包容我。”
    “嫌我也不说。”
    陈思凌切了他一声,“看把你得意的,以后你哥考走了,你咋办?成天在家哭呐?”
    傅渊逸睫毛上还沾着眼泪,眨动的时候一闪一闪,显得他眼睛锃亮。
    他吸着鼻子满不在乎,“哭啥哭。”
    “我哥考出去了,我就追出去呗。”
    “飞机一坐不就到了。飞机不到就高铁,高铁不到还有绿皮火车。实在不行,你多给我点钱么,我跨省打车。”
    陈思凌听笑了。
    这小牛皮糖还真是……
    黏着就甩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坐起来码一章。
    今儿隔壁和这里都更(骄傲)
    第26章 心碎午夜
    蒋路最近发现盛恪又开始变态了,那没死就往死里学的架势,看得他害怕。
    他偷摸给傅渊逸发消息:宝啊,你哥又受什么刺激了?
    路路通:他这样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辶免丶:[投降]我没惹我哥!
    路路通:那懂了。
    辶免丶:??
    路路通:他终究是疯了。
    被他这么一说,辶免丶同学彻底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又操上心了。
    他给陈思凌发消息,让他去关心关心盛恪,说高三生那么压力大,他这个当叔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盛恪的心理状态。
    陈老板回复说:你以为你哥是你?
    辶免丶同学不服,半夜十二点不睡觉,在网上找各种耸人听闻的新闻发给他二爹。有高三生顶不住压力跳楼的、精神失常的、自残的,一口气找了十几条。
    给陈思凌弄无语了。
    但自家崽布置的任务能咋办?他要是不依着来,今晚怕是别想睡了。
    可陈思凌到底是陈思凌,没和盛恪打电话,也没和他发消息,而是在家庭群里转发了聊天记录。
    陈思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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