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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洗凝脂》 20-30(第2/22页)
晚晴是和他朝夕相处的熟人,但当了绪芳初的面,他就很不自在地想要掩饰。
他的阿耶这次竟推翻了之前的教导,凉笑了声,语调却是上扬的。
“还知道怕丑了。”
说完就不由分说拽落了萧念暄的裤头。
“……”
大片的白嫩娇肤被袒露无疑。
奶娃娃的脸蛋涨得通红,不敢看同样处于震惊之中的绪芳初一眼,呜呜咽咽地捂住了脸。
萧洛陵淡声道:“她不是外人。”
绪芳初吓得心里一抖,刚要转过脸避开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偷觑向语出惊人的新君。
他熟练地替儿子换着绸裤,将后者湿润润的屁股蛋子擦干净,再套上一重用料柔软的棉裤,整个过程里他的脸上并未看见一丝的不快,极有耐心,仿佛这种事他已做过无数回,早已驾轻就熟,早已熟能生巧。
“先前你生病时,是她救了你的小命,医者眼中无男女,你全身上下早已都让她看见了,又有什么可羞的。”
他解释完,小太子眼底浓郁的疑惑一点点散尽。
只是在穿上裤头之前,仍然不好意思面对这位美丽亲切的医官,他别过了小脸,耳朵尖冒出了朵朵彤红。
直至裤头笼上,小太子恢复了储君的威严,他才慢兮兮地沿着阿耶的双膝滑落下来。
这时,晚晴已经带着换下来的床褥和太子殿下的脏衣红着脸退下了。
萧念暄望着显得比他更拘束的绪芳初,仰起了脸颊,看了好几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位美丽亲切的医官,她的面容有些似曾相识,但又说不上来了。
他只是隐隐地能感知到,眼前的医官和晚晴一样,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不会伤害他,而且会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母子俩对视了好几眼,绪芳初也惊讶地发觉,原来小太子和她生得竟然极为相似。
除了那双幽长美艳的凤眸传承自他的父亲,那张宽窄得中的鹅蛋脸、白里透粉的芙蓉腮,还有鼻梁底下樱桃红的嫩嘴,其实都与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也不知道旁人怎么看这两张过于雷同的脸。
她心底不安起来,担忧以君王的多疑多思,迟早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一晌后,天子的话打消了她的顾虑。
“绪大人医术高超,替太子看一看脉象,看前阵子的病,是否留下了病根。”
这也许只是托词。
先前她是施针救治了太子殿下,然而后来负责太子汤药诸事,一直都是太医令亲力亲为,她们这些猢狲喽啰,哪里有资格过问太子殿下的脉案。
但兴许就如天子所言,他亲眼见过自己救下了裴娘子与太子,所以对她的医术过于信任了一点儿?
绪芳初没做他想,确实心里记挂着小太子的病情,她趋近前,和善温柔地弯腰对小太子道:“殿下,你坐上去吧。”
说着葱根般的食指往太子殿下跟前的梨纹椅指了下。
小太子听话地爬上了椅,正经地往圈椅里一坐,竟很有君威,都说虎父无犬子,别看平日里软糯,该有的太子的规矩与威仪分毫都不差。
他将袖口底下圆润的小手探了出来,架在圈椅旁的梅花案上。
绪芳初偷觑了眼新君眼色,对方未置可否,不知在思量何事,眼皮往下坍落,薄薄的眼帘遮蔽了几分瞳仁的华光,显出一种游离在外的错觉。
她踧踖着,捱了片刻,这才斗胆近前,伸手搭住了小太子的脉,静聆他沉而有序的脉搏声。
萧念暄叽里咕噜着,嘴里念念有词,“不生病。不生病。不生病……”
他这一念,也念回了新君的注意。
萧洛陵哼笑了一声。
绪芳初不解:“殿下说什么?”
身为医者,留意病人的话是本能,因为很可能这就是切中症结的关键。
萧洛陵语气闲凉地替儿子翻译了:“别管他。他怕我喂他苦药罢了。”
原来是在作法。
太可爱了。绪芳初对着孩子忍不住弯了眉眼,清秀的远山黛眉不经意间划开一抹岫云。
此时天子的注意力几乎已经完全落在了绪芳初的脸上,目光早已移向她柔白如雪的面颊。
似一盏玉瓷般清莹剔透的肌肤,被桔红暖光衬出了一抹艳冶华彩,如黄昏后绯丽的暮云,拂卷有韵。
扯乱的襟口,也没带来什么抚慰的清凉。
且忽而变得更燥了几分。
就算拽得再开,空隙越大,也无外饮鸩止渴。
他说不上来那股烦闷郁躁的感觉,只是视线情不自禁地往下移了过去,落在女子饱满艳丽的红唇上。
她正全神贯注地替萧念暄看着病况,丝毫未曾注意到他的存在。
萧洛陵的眸光比先前唐突了许多,一双如电的长目,冷静,又似暗藏火意地,落在女子的双唇之上。那里,有一角磕破了的小小伤口。
止住了血,上过了药,但并未痊愈。
伤口处比唇周还要红,红润得似一枚印鉴,被烫下了朱砂。
萧洛陵无法忽视的燥意忽遇上了解药,只尝上一口,应当便能百病全消。
但那股邪念,也不过转眼之间,在绪芳初抬首试图取帕子揩拭额汗时,天子收回了放肆的打量,不动声色地转往了别处。
离去时,视线在她朱唇上的伤处顿了一息。
这道口子,他宁肯她永远不要愈合。
“殿下玉体康安,只消再用几贴药,便能药到病除了。”
绪芳初用绢子揩过了额间的细汗,吐出一口灼息。
幸好。
这孩子早产,因为先天不足,生下来时带了体弱,刚满六斤,加上他从小匮乏母乳,所以当年绪芳初送他走时,他还只有一丁点大,看起来相比同龄人还小一圈。
但他跟了他阿耶,真是跟对了人。
天子为君的功绩如何她不敢置评,但他称得上是一个好父亲。
就她所观察,新君对小太子的养护是极其精心的,身为人君,却几乎能做到事必躬亲地过问,已经算是很难得,加上太医署这半年以来的调养,他的身体与普通孩童已经没甚区别。
在窃国之际,还能分神照顾孩子,其中定也付出了不少苦心,难怪他不喜旁人对他教子有任何指摘。
易地而处,若是她含辛茹苦地养大了自己的孩子,必定也不喜欢无干之人对她的养育方式指指点点。
“无恙么。”
萧洛陵的声音一如既往平缓而深沉,并未因适才的心魂悸动引起半分波澜。
因此绪芳初也就毫无察觉。
她收回帕子,看向脸蛋滚圆、认真听讲的小太子,莞尔:“嗯。小殿下的身体已经很结实,将来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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