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凝脂: 第 72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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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相的声名。”

    不过虽然看得清,对于这一点她都已经不再生气了呢。

    绪瑶琚咬唇,轻轻唤她:“阿初。”

    绪芳初呼出一口气,“看在三姐姐的份上,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真是倦了。现在我要回太医署,我要做医官,阿耶还要拦着我,将我送到法华堂带发修行吗?”

    绪廷光被陛下突如其来压得深沉的眸光斜睨,霎时犹如万钧之重尽数压向两肩,直令人恨不能卑躬俯首,哪敢有半分造次。

    他惊道:“不、阿耶想岔了,你,你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四娘,不论你今后行之所至,阿耶永在你身后为你护持。”

    绪芳初自嘲地扯了扯樱红的唇瓣,想着若是三年前,从青云山回到绪家,就能听到这句话该有多好,可不管真假,这句话在与陛下的关系被揭露之后,都已经彻底地变味了。

    “不重要了。”

    真假她也不想再去探寻。

    绪芳初主动将手牵起萧洛陵,五指梳入他的指缝,对他缓慢地仰起唇角,于众人惊羡之中,自然地说道:“我不想藏了。你就是我的,我们这样好,又没有见不得人。以后我们大大方方的,好不好?”

    绪廷光听到四娘竟敢犯上言道陛下是她的,早就倒抽了凉气。

    可看陛下呢,居然极其欣慰地笑了,颇具认同感地扬唇点头,“嗯。”

    绪芳初发现自己近来对这人的了解突飞猛进,譬如她就看得出,此刻陛下已经在极力装相、极力摆出深沉的不怒而威之态了,实则内心里正地动山摇地高兴吧!

    不过她说的不藏,可不是要现在就给他名分的意思,某些人怕是高兴得太早。

    萧洛陵被她牵住欲往外行,萧洛陵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步,于满堂之人也抬腿欲跟来相送之时,薄唇轻敛:“绪廷光。”

    陛下一言令得堂前阒寂,莫敢发出一丝声息。

    萧洛陵握紧了掌腹之中的素白小手,淡笑了一声,语气没甚么温度:“四娘极好,朕心甚悦。诸位,止步于此吧。”

    绪廷光心尖抖如筛糠,纷乱如麻,最后的最后,也没能听见陛下认下亲事,认自己为岳丈,他心惊胆战,唯恐今夜对四娘之举开罪于陛下,惹得龙颜不悦。

    萧洛陵不放心绪芳初的脚行走,将小崽子交给了前来相迎的武功灿,躬腰抱起了绪芳初,命令伏鹰卫指挥使:“送太子先回。”

    武功灿领旨,抱着急欲攀住阿娘不愿离去的太子殿下去了。

    马车停在府门外,萧洛陵一路将绪芳初抱入车中,令御夫赶车,亲卫开道。

    安静的马车之内,似只听见车轮辘辘碾过百年青砖的声音,和彼此被放大的呼吸声,萧洛陵未置一词地抱起她一条腿,脱去了她的鞋袜,借车中幽暗昏黄的烛火,检查她脚面上的伤势,确认只有些微红肿,未曾动到骨骼,他的语气也不见有一丝转缓。

    “怎么弄的?”

    绪芳初试图缩回脚丫,可缩了缩,没能挣脱,反倒被触碰了肿处,疼得没忍住,清亮的瞳眸又晕出了薄薄水色。

    身体的疼痛,夹杂在家里所受的委屈,像是一瞬要爆裂开来。

    酸楚感充盈于心房,仿佛就快要承载不住,汪洋恣肆地喷涌而出。

    她没回答,只有抽噎的声音不停传入耳中,令萧洛陵心里更怜,但又气她不知拿了自己这把趁手好用的刀,好生杀灭绪家一帮人的锐气。

    他将她紧搂在怀里,低眸,取了灵善膏替她上药,“药膏要搓开才有效用,伤势不重,但会疼两天。”

    他不像小娘子,他的手又糙又厚,还遍布老茧,力气极重,几下便按得人疼痛难忍,绪芳初忍住了馒头脚又遭重创的疼,望向灯影幢幢里布满心疼神色的陛下,又哭又笑地说道:“我之前给你按摩的时候,总是故意弄疼你,现在可算遭到了报应啦。”

    萧洛陵瞥了她一眼,薄唇下拉,没说话,只轻哂了声,但掩盖不住眉眼之间的疼惜爱怜之意。

    绪芳初在他怀里变换了姿势,双臂揽住了陛下的颈项,手心贴住了他的颈部皮肤,将脸颊靠在陛下的俊脸旁,适才的泪意已经按回去了,她低低地笑:“我今晚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刚才吹捧自己的时候,心里可真痛快,我从来没觉得我这么厉害过。原来,我这么厉害,这么有用!”

    萧洛陵见她不再困于阴霾,失笑,掌心按住她瘦弱的脊背,低沉嗓音说道:“你自然厉害,自然有用。谁敢说你半分不是?”

    绪芳初笑而不语。

    其实今晚还是小小地借了一把陛下的“势”的,与预期违背,但倘或不如此,效果似乎远没有这么好。

    没有办法,这才是人间现实。

    若不是因为陛下,绪相一生都不会觉得他薄待了自己这个女儿,若不是因为陛下,即便她再拿出更厚十倍的账本,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萧洛陵低头吻住了始终呶呶不住、勾得他心摇魂荡的朱唇。

    含了心疼的吻,逐渐不知为何令胸口灼烧起来,变了味道。

    他沾了药膏的尚存几分火辣的掌腹,倏然贴到了她冰凉的颈项上,刺激得她身子轻颤,再接着腰间一暖,完全地受他掌控。

    动荡的马车里,倏然变得春意盎然。

    火焰的光跳跃着,于车壁上映出一双如茶案前太湖石般相叠互倚的漆影,绪芳初的声调渐渐破碎了开去。

    细腰如濯濯春柳狂摆,薄泪晃出眼眶,湿痕漫溢而出,破碎的声调里逐渐掺杂了恳求,她死死地攀着侧壁,吃力地坐向他,他顾着她的脚,手掌轻轻地托着她的腿肚,将她的脚一路悬空。

    只愿,倾注与她所有的爱意,然而即便那样,似乎也远不足够。

    绪府到大明宫的那截路短得出奇,远不足以让陛下有所发挥、一逞雅兴,所以御夫查知到车厢之中有些什么动静之后,颇为上道地不走大道,而是将马车赶向了小路,绕着宫城走了足足三圈。

    每次绪芳初快要被颠得喘不上来气时,总有陛下及时地将气息渡给她,可他又偏是让她最喘不上气的那个人。

    佛是他,魔亦是他。

    冰火两重,爱恨两极,颠倒反侧,不知今夕何夕。

    绪芳初好几次都想骂他。

    刚要挣扎起来,可他却靠近她的耳朵,声音极轻地唤她:“阿弥。”

    那已经几乎无人知晓的乳名,经由他的沉嗓唤出来,别有股勾人心弦的跌宕缱绻。

    绪芳初身子轻颤,软在了陛下怀中,并逐渐迷失在一声声亲昵温存、充满爱意的“阿弥”里,再也提不起劲反对任何了——

    作者有话说:“阿弥”是特定称谓,平时都不会用的[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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