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生活日常: 6、开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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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饱。

    后来谭贤娘在汴京有了名声,不用怕没米下炊,但就她们四人住着这么大的宅子也觉得不安心,生怕有点什么,若是闲汉贼人闯进家里,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因而,谭贤娘便继续租着屋子,横竖一住下来就是数年,变动不大,只当多了个友邻,还有稳妥的进项,比开铺子稳多了,也不会亏本。

    那钱广做着胥吏,为人处世很是圆滑,瘦瘦矮矮的,但面上总是堆笑,看着倒是特别和气。

    一见到卢闰闰,钱广就把水桶放地上,停下打招呼,关切问候,“去州桥夜市啦?”

    卢闰闰笑了一下,点头说是。

    钱广整日早出晚归的,又有避讳,等闲是接触不到她家里人的,不用怕被她娘知道。

    钱广没僭越地说什么指责的话,当了那么久的胥吏,能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吗,他呵呵笑道:“若是出门吃个饮子,也可带我家瑾娘一道,她待在家中,一日日也没个小友相伴。到时,你们吃什么喝什么,都算在我头上。”

    钱家的小瑾娘就是陈妈妈之前叮嘱卢闰闰,说觉得邪性的那个。

    卢闰闰既没有直接拒了,也没有一口答应,只说改日时候恰好了带去。

    凡是改日、过几日,往往都是没有下文的。

    钱广也很有眼色,没有非追问到底,只说他家娘子等着烧水怕是要等急了,而后就点点头继续提着木桶回去。

    卢闰闰也带着唤儿走到自家的小门前,学着鸟叫了起来。

    她才叫了两声呢,门就呀吱一声打开了。

    一看,是陈妈妈板着脸开来门。

    都不必问,卢闰闰也知道陈妈妈这是生气了。

    果不其然,陈妈妈把门阖上,她跟在后面还没走两步呢,就见陈妈妈气哼哼地咬着牙,一副哄不好的架势,语气里带着些委屈,“还晓得回来呀,知道我应付你娘多累么?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还要编瞎话哄你娘。

    “这也就罢了,你说你回来得这般晚,叫婆婆我心都要揉碎了,坐也坐不安稳。你可是你亲婆婆的独苗,你亲婆婆就生了你爹,你爹只留下你一个女儿,要是有什么事,叫我怎么去见娘子!不是说买了吃食就回来的么?耽搁了这么久,可叫我吓得不行。”

    陈妈妈生气都过不了三息,转过身就开始心疼卢闰闰。

    卢闰闰都准备张嘴哄陈妈妈了,奈何没有这个机会,很快就变成陈妈妈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地看着,生怕有什么磕碰。

    好在穿越来十几年,卢闰闰已经习惯了陈妈妈过于紧张的爱护。

    而且动不动就要提到卢闰闰的亲婆婆,陈妈妈她自小服侍的娘子。卢闰闰甚至能预测到陈妈妈接下来会说什么,无非是招赘。

    果不其然。

    “你呀,还是早些招赘一个夫婿,如此一来,这杂嚼吃得再晚我也不管你了。早日成婚,我对娘子才有交代,来日到了地下,我才有脸面见娘子,你是娘子的独苗啊……”

    接下来的话,都是老生常谈,卢闰闰的耳朵已经能习惯地忽略了。

    在卢闰闰出神的这一会儿,陈妈妈已经把她带到了灶房,从一直小火熬着的砂锅里倒出一大碗汤,捧到了卢闰闰跟前,连勺都要放到卢闰闰的手上。

    不仅如此,陈妈妈还打了热水,非要亲自帮卢闰闰擦手,若不是卢闰闰死活不从,她都想亲手喂卢闰闰喝汤。

    陈妈妈对卢闰闰真可谓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倘若卢闰闰不是有现代记忆,在陈妈妈的溺爱之下,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长歪。

    汤有些烫,卢闰闰手握勺子,随意搅了起来。

    而陈妈妈正指使唤儿趁着月明去捣衣,衣物浆洗多次后,容易发硬,就要杵捶打衣物。不仅是卢家,若是静下心仔细听,周围有好多户人家都在捣衣。

    正如李白所写,“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汴京的夜里也布满着捣衣声。

    许是千家万户都要捣衣,倒没什么邻里嫌吵,出来咒骂。也可能是都听习惯了,卢闰闰上辈子生活的城市机场在市区,一天到晚都是飞机的轰鸣声,但大家习惯了日常生活里就和听不到一样,压根都不抬头多看一眼的。

    陈妈妈吩咐完,又觉得不放心,跟去瞧了一眼。

    坐在灶房里,卢闰闰都能陈妈妈骤然放大的声音。

    “唉哟,这件褙子怎么在这,这对襟上的样式可是画出来的,沾不得一点水,化开以后就不能穿了……”

    陈妈妈指手画脚了好一会儿,才从院子里进来,见卢闰闰开始喝汤,她脸上又露出满足的蔼笑,“姐儿多吃些,今儿累了吧?这鳆鱼汤养肝明目,滋阴润燥,吃了补身子。

    “这可不是倭螺,是正经登州产的鳆鱼,贵着呢,这么一个就得三四贯,要不是你娘做宴席,贵人赠下来,就是去宣泽门边上的码头等一天都未必买得到这样好的品相。”

    她这一说,把卢闰闰都听心疼了,自己一口就吃掉了大几百文钱,她娘一个月才给她八百文开销呢。

    卢闰闰捂着胸口,看着勺子里的鳆鱼,舍不得再下口,她看向陈妈妈,试着打商量,“要不下回别炖我这份了,我可没这么金贵,倒不如留下来卖了换钱。”

    现代一个鲍鱼才几块钱呢,到了宋代,一个却要三四贯,吃这么贵的东西,卢闰闰都怕自己□□凡躯担不住,夜里肠子痛。

    她是真心实意地说,却把陈妈妈听郁闷了。

    陈妈妈放下手里正要往灶膛里放的柴,又是替卢闰闰不值,又是伤心生气,她嚷嚷道:“怎么就没那么金贵了?你亲婆婆在的时候,你娘怀你,成日里不是吃鳆鱼汤,就是买明州的江珧柱,就连稀奇的沙鱼也弄来给你娘做沙鱼衬汤。

    “你就是顶顶金贵的!可不许这样讲自己,叫你地下的婆婆跟爹听见了,要心疼的……”

    陈妈妈边说,边瘪嘴,眼睛里蓄了泪,显然心疼得都快哭了。

    卢闰闰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就叫陈妈妈听得要落泪,她如今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别看是在古代,但是过得比在现代更舒心,她放下勺子,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如何宽慰陈妈妈。

    哪知道陈妈妈低头一抹泪,抬起头又跟没事人似的,叮嘱卢闰闰快些喝汤,冷了就不好喝了。

    卢闰闰看似埋头喝汤,却偷偷抬眼看陈妈妈,见陈妈妈没偷摸着哭才放下心来。但她喝汤的速度也快了许多,等她喝完的时候,陈妈妈已经烧好了热水,正往木盆里一勺勺地倒热水,水上头似乎还漂浮着什么。

    陈妈妈见卢闰闰喝完了,叮嘱她水兑好了,就在这儿洗漱,一会儿进屋去换身衣裳,先别睡着了,今日做席定然累着了,得泡脚松泛松泛。

    卢闰闰一一应好,又问陈妈妈要干什么去。

    陈妈妈没好气道:“这不是得去伺候你娘么,宴席一做一整日,筋骨怕是都僵了,我今儿去旧封丘门那边的药铺,特意买了些舒缓筋骨的药草,在锅里煮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药劲应是煮出来了,趁着热给你娘送去,泡泡脚,也好叫她睡个好觉。”

    卢闰闰笑起来,“还是婆婆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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