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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阿姆为妻》 40-45(第11/14页)
抽手出去。
“你说这窗缝都没漏点光,沈姑娘是歇下了,还是没在呢?”
“沈姑娘一向歇得早,许是睡下了吧。啧,我正想说,我今日看见二爷,越发生得跟画儿似的人物了,来了京城里,竟也不输给那些公子哥儿。”
另一个婆子笑了声:“你这老婆子,倒会看俊俏后生!”
这人压低了声音回她:“谁不爱看?你倒说说谁不爱看?咱只是年纪大了,像二爷那样的男子,真真是看着养眼。”
陈锦时咬着沈樱的脖子轻笑出声,笑得沈樱浑身泛起痒意,推开他,瞪了一眼。
“你说得也是,不过我看二爷还不到开窍的时候,玩心正大着呢,就连读书的事,也得沈姑娘日日费心盯着。他呢,整日围着沈姑娘打转,你说说,空长那么副皮囊,结果呢,还是个只会‘要奶吃’的孩子罢了。”
此话一出,两人皆笑起来,扫帚在地面拂起“唰唰”声。
沈樱不看陈锦时,被他摁在厚实胸肌上的手也撤了回来,耳根一阵发热,陈锦时抵着她后颈,沉沉地笑:“沈樱,我看她们说得也对。”他的手从她腰往上移。
沈樱攥住他往上探的手腕,指尖用力掐了下他的皮肉,他不怕痛,又有一把子力气,她掐就掐了,他照样握揉。
窗外笑声未歇,前一个婆子又道:“可不是个孩子么!话说回来,沈姑娘也是心善,他都这么大了,早该不必管他了,偏沈姑娘是个极负责的,瞧这样子,怕是得亲眼看着二爷娶了妻才肯撒手呢。”
张若菱巡视至此,站在远处道:“你们两个过来!别在那儿杵着了,别打扰了阿姆歇息。”
陈锦时手上没松劲,门外脚步声渐渐往远处挪,他低头,唇擦过她耳尖,带着灼热温度:“阿姆,我是你的乖小孩。”
“陈锦时!”沈樱打断他,门外无人,便开门,将他一把推了出去。
她理智终于回笼,越发觉得他荒唐。
陈锦时被推得踉跄,还没来得及站稳,沈樱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他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眼底灼热还没褪去,嘴角却先勾了起来。
“阿姆,我回房读书了。”他对着门板轻声说,刻意向她表现出乖顺。
说完,他转身往西厢房走,脚步很快。
刚走出一段,就见陈锦行端着一盏茶站在廊下,月光落在他身上,神色瞧着严肃得很。
陈锦时心头一紧,脊背却松垮下来,做出吊儿郎当模样:“哥,有事吗?”
陈锦行瞥他一眼,目光扫过他敞开的衣领,眉头微不可察地皱着:“这么晚了,你为何从东厢房出来?”
陈锦时拢了拢衣领:“哥哥,你明知故问什么?”
陈锦时长大后看似很知礼,对兄长再也不直呼其名,对阿姆更是极少直呼其名,尤其在旁人面前。
他脸上表情淡了些,斜倚着廊柱,挑衅似的看向兄长。
陈锦行目光又落在他颈侧,被谁咬过的浅淡痕迹,不难想到。
“这里是京城,是在家里,不是外面了,陈锦时,你注意点分寸。”
他伸手,沉稳的大掌一把拎起弟弟的衣领,将他的脖颈盖得严严实实。
“在你眼里,规矩、道德都不算什么,可我的名声不想被你毁了。陈锦时,你要是再这么胡闹,我只能将你赶出我家门。”
陈锦行言语冷厉。是,现在这里是他的宅邸,他是一家之主,他有权处置不听话的弟弟。
“陈锦时,别忘了你在倚仗谁,没有父亲,你连她的边也挨不上,没有我,你现在就得滚回金陵去。”
陈锦时脸色一点点沉下来:“你别以为我只能靠你留下来。”
他挥开陈锦行的手,颈侧方才被沈樱咬过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烫。
陈锦行望着弟弟的眼眸,除了冷厉以外,还有几分无力。
究竟要如何才能阻止他?
原本为了阿姆能提早离开,他提前了婚期,可事情还是朝着无法阻止的方向行进。
他以为让陈锦时与阿姆单独度过一程,陈锦时尝够了甜头,便会学会放手,毕竟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奢想一辈子?
在隐秘的、无人知晓的地方,放纵过一回,难道
还不够吗?
陈锦行认为自己已经很纵容弟弟了。
尽管他自小就看不惯弟弟,陈锦时行事乖张,从不记后果,为何却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陈锦行好几次认为,弟弟就要毁掉他自己的人生了,可陈锦时始终前程大好。
他纵容着自己,却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让从小规训自己、压抑自己的陈锦行心里很不平衡。
原来不听话,并不会失去什么啊……
陈锦时虽自幼失母,却得到了沈樱。比陈锦行和陈锦云都要幸运。
他望着弟弟挥开他离去的背影,指节捏得发白。
廊下的月光冷得像霜,落在他肩头,竟让他生出几分孤寒来。
沈樱于他,与陈锦时和陈锦云都不一样。
她来时,三人各有各的年纪,他已不需要一个“母亲”的角色,陈锦云大抵是需要的,陈锦时……介于其中。
后来他对沈樱到底是从以礼相待之外生出了些情愫,她实在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可惜他的品性规训他从不敢肖想什么。做知己?做朋友?跟父亲比起来,他实在不够格,他算个什么东西呢?
可谁会不喜欢沈樱那样的一个女人呢?
欣赏她、靠近她,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但不会再有更多。
直到他的弟弟,一个更不该的人,不光缠着她、黏着她,还亲吻她、占有她!并且得逞!
这失衡感像根刺,扎得他心口发闷,他觉察出人生的另一条可能性,他仰头将冷茶一饮而尽,茶涩顺着喉咙滑下去,压不住眼底翻涌的疯狂情绪。
人生从来都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京城正是大展拳脚的好地方,他靠着替安郡王府做的辛秘事情爬到这里,做事到底还保有底线。
底线?底线是什么?弟弟教会他,做人从来不必规训自己。
他一拳砸在廊柱上,他要不遗余力往上爬。
陈锦行收回渗血的指节时,肩头忽然落下一片柔软。
他浑身一僵,转头便见张若菱捧着件素色披肩站在身后,眉眼间满是担忧。
“天凉了,夜里风硬,怎么站在这儿吹着?”她的声音轻得像棉絮,伸手将披肩往他肩头拢了拢,“手怎么还破了?是不是又跟时哥儿置气了?”
陈锦行眼底戾气消散,握住她替自己系披风系带的手,声音放低:“没什么,在想明日的公事。”
张若菱拉着他回屋:“我给你擦点药膏吧,往后别这么伤着自己了,有什么话,何不好好说呢?”
在房中坐下,张氏用帕子蘸了药膏,小心替他擦着,药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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