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为妻: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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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

    谢清樾一愣:“这话怎么说?”

    大抵是小孩子间的游戏,用糖纸颜色来抽取过家家时的身份,在其其格的游戏里,谢清樾得当新娘子。

    婚礼仪式已在喜帐内达到了高潮。

    萨满吟唱的祝福声越来越高亢,手中的法铃叮当作响,整个喜帐内弥漫着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氛围。陈锦时和都兰并肩跪在毡毯上,低着头,聆听着长生天的祝福。

    “锦时,”苏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草原汉子特有的厚重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苏赫的女婿,是我们答兰部

    落的一员。我把都兰交给你,你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她,像守护草原一样守护她。能做到吗?”

    陈锦时接过银碗,目光坚定地看着苏赫:“阿爸放心,我陈锦时对天发誓,此生定不辜负都兰,定不辜负部落的信任。”

    苏赫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向都兰:“都兰,我的女儿。你长大了,要为人妻了。记住,你不仅是陈锦时的妻子,更是我们楼烦孕育的女儿,你要学着扛起你们家的天,守护好你的丈夫。”

    都兰眼眶微微泛红,用力点了点头,接过银碗:“女儿记住了,阿爸。”

    陈锦时和都兰手腕相交,将碗中的马奶酒一饮而尽。马奶酒醇厚的香气在口中散开,带着一丝微醺的暖意,流遍了全身。

    喝完酒,萨满走上前来,用一根系着五彩布条的绳子,将两人的手腕轻轻缠在一起。这是“结发礼”的一种形式,寓意着“永结同心,生死相依”。

    “以长生天之名,祝福你们!”萨满高声唱道,“愿你们的爱情如草原上的雄鹰,自由翱翔;愿你们的生活如肥美的牧草,蒸蒸日上;愿你们的后代如春天的羔羊,茁壮成长!”

    喜帐内的亲友们纷纷鼓掌叫好。

    仪式过后,喜帐内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人们开始享用丰盛的婚宴。大块的烤羊肉被端了上来,金黄油亮,香气扑鼻。大碗的马奶酒、奶茶摆满了各个角落。

    陈锦时牵着都兰的手,挨桌向亲友们敬酒。每到一桌,都能收获满满的祝福。楼烦的亲友们性格豪爽,喝酒也干脆,一杯接一杯地敬着这对新人。

    陈锦时酒量不错,被亲戚们哄着夸着,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他可以说,就算是被皇上点了进士的那天,也没有今天来得风光。

    一碗酒下肚,他忍不住抱起都兰,握住她的腰,一把将她举起,举到天上。

    “我爱楼烦!我爱都兰!我爱你们!”他呐喊着,眼底热泪盈眶,渗出激动的泪。

    都兰趴在他肩上打他,周围人哄堂大笑。

    牧仁指了他一下,跟身边人说道:“我第一次见到这小子就觉得他傻乎乎的,这不是。”

    苏赫刚一走过来,正要劝酒,陈锦时把都兰放下,又一把抱住苏赫:“阿爸!我爱你!我爱你阿爸!谢谢你们生下都兰!”

    苏赫一张脸涨红,草原上的汉子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可一看眼前这小子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他张张嘴,反倒还安慰他:“我知道都兰好,你少喝点吧,唉。”

    又转头对都兰,“管管他,别叫他喝多了。”

    谢清樾头上戴着被其其格玩闹着戴上的“新娘子”的花环,端着酒碗过来,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那就恭喜二位,终于修成正果。”

    那串用草茎和野花拼凑成的头冠,戴在他头上倒显得有些滑稽。

    三人的酒碗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清樾才不过离开一会儿,其其格又搞了一堆事情出来:“姑父!你看我给你找的新头饰!”

    谢清樾头皮发麻,陈锦时手指着自己瞪着其其格:“看清楚了,谁才是你姑父。”

    其其格往谢清樾头上又插了些狗尾巴草,不满地瞥了陈锦时一眼:“姑父又不是只能有一个。”

    周围人笑起来,苏赫都忍不住捋着胡子笑出声:“好样的!其其格!”

    真是可惜呀,要不然,他有两个女婿该多好。

    谢将军也是很不错的小伙子,上坡下坎,放羊砍柴,都是一把好手。

    陈锦时拎着其其格的后脖子,把她拎到自己跟前来。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就一个姑姑,怎么能有两个姑父?”

    “为什么不能?”其其格手臂太短了,挣不开他,只能瞪着他。

    陈锦时狠狠指着她叹气,却又拿这姑娘一点办法也没有。

    “得,随便你吧。”

    苏赫一笑:“唉!好女婿!好女婿就是要大气!”

    陈锦时脸上扬着笑,酒碗一碰:“阿爸,再来一碗。”

    “今天差不多了,”苏赫连连摆手,“你还得回喜帐跟都兰洞房呢。”

    喜帐是专门给他们搭建的,装饰得十分华丽。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绒布,温柔地覆盖了整个草原。

    “姑父,今晚你跟其其格走吧。”

    其其格爬上谢清樾宽阔的背,拧着他的耳朵,似乎看出了他的沮丧和落寞。

    喜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满室的喜庆。

    很难说他们两个不圆满。

    谢清樾站在草坪上的火塘旁,干牛粪燃烧得正旺,发出噼啪的声响。

    “嘶!”

    其其格拧得好用力!

    “姑父,你不愿意跟着其其格走?他们两个不要你。”其其格趴在他背上,脑袋歪着。

    谢清樾弯腰放下她:“我要走了,一个人走。”

    天黑了,宴席也散了。

    喜帐内,都兰坐在铺着厚厚羊毛毯的炕边,指尖陷进软乎乎的羊毛里。

    陈锦时一进来,帐帘晃动的风还没散,他便抬手解了衣扣。

    外袍滑落,露出躯干,腰间线条利落又紧实,没有半分赘肉。

    他走到她跟前,双膝跪地。

    “都兰,”他双手捧着那根用牛皮编织的鞭子,举过头顶,眼神里是极致的虔诚,极致的炽热,“我想上炕。”

    都兰打量他的上半身躯干,被谢清樾击打的痕迹还在胸口上横七竖八的亘着,几月过去,在暖光下呈现浅淡的粉色。

    她微微仰起头,命令他,声音不容置疑:“陈锦时,现在叫我阿姆。”

    他凑近她,浑身滚烫,刚刚还是进犯的气势,然后俯身把头埋下,在她温暖的腹窝里,像小时候一般依恋的,带着点颤:“阿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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