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为妻: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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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兰将手臂揣在胸前:“谢清樾,你让步太多了。”

    “我看他很可怜的样子。”谢清樾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更可怜。

    都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大概,对草原女子来说,她前半生嫁给一个男人,后半生改嫁给另一个男人,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她始终没太有“定要做出一个选择”的想法。

    事情该由两个男人自主争夺才对。

    哪怕她过两日便要与谢清樾订亲了,陈锦时到时候定会伤心,她也只会心疼他的伤心,不会做什么,除非他自己来争,来捣乱,来搅乱一切,那么她会偏向他,这是她的偏爱。

    “都兰,”他声音低沉,终于,带着一丝疲惫,“感情不是羊群,可以放任自流。它需要人去经营,去守护。”

    都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澈,却又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漠。

    “谢将军,我在草原上长大,习惯了放任自流,十多年前,有人邀请我去金陵生活,我便去了金陵,三年前,有人叫我回家,我便回家了,半年前,你向我父亲求娶我,我便答应了。”

    谢清樾沉默着。

    “所以,你若真的不愿相让,大可摆出态度来,你若说你要让,我就真的走了。”

    哪怕谢家的聘礼已经千里迢迢地送了过来,也丝毫不能成为她的枷锁。

    哪怕曾经与她两情相悦、抵死缠绵过的陈锦时,如今追了过来,她也不会立马转头向他。

    她人生中所做的任何决定都不让她难受,也不让她后悔。

    大抵陈锦时如今不甘却不敢上前的极大一个原因,便是出于她的淡漠。

    无人能左右她,哪怕是她最疼爱的孩子;无人能绑架她,就算是婚姻。

    就算是抢来了,她也不会受任何人的桎梏。

    “好。”谢清樾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我知道了。”

    都兰没有说话,只是重新转过头,望向远方的草甸。

    她有些遗憾,遗憾谢清樾的坚定,又遗憾陈锦时的畏缩。

    虽说她放任自流,但心底的天平,其实早就在往一侧倾斜。

    那天晚上,陈锦时在她家待到很晚,他被苏赫灌得烂醉,苏赫感到很骄傲,客人在他家里得到了很好的招待。

    苏赫叫都兰给陈大人收拾一张炕出来,又叫都兰把陈大人扶到炕上去歇下。

    都兰照做了,陈锦时栽倒在她的胸脯上。

    她冷眼将他放下,脱了他的鞋。

    除此之外,他再没有什么过界的动作。

    毡房里灯火昏暗,苏赫的鼾声已经响起,像一头得到满足的黑熊。

    空气中带着一种温热的、迷醉的感觉。

    都兰站在炕边,静静地看了他片刻。

    平日里他冷冽的眼神此刻被醉意掩盖,显得温顺而脆弱。

    她弯下腰,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犹豫,轻轻解开了他腰上的系带。

    她的动作很轻,他一直睁着眼看她,什么也没做。

    连一声轻唤“阿姆”的撒娇,也没有。

    她有些遗憾,她给了他不少机会。

    解了外衣,她开始解里衣。

    这个简单的动作,显得格外漫长而暧昧。

    她听到他的呼吸清晰而急促。

    她说:“脱了睡吧,舒服一点。”

    都兰的指尖触碰到陈锦时里衣的布料,那是一种细腻的丝绸,与她身上粗糙的羊毛长袍截然不同。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郑重,仿佛在进行一场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秘密。

    陈锦时依旧睁着眼,那眼神不是平日的冰冷疏离,也没有了醉酒后的迷蒙,反而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震惊,有渴望,还有一丝挣扎。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她的手指在他胸前游走。

    都兰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以及皮肤下脉搏的剧烈跳动。她的指尖也有些发烫,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一簇细小的火苗。

    他那天什么也没做,都兰回想着。

    订亲的前一日夜晚,谢清樾和他的两位哥哥都过来苏赫家的毡房住下了。

    另外还有一些谢清樾在官场上的朋友,作为宾客,和娜仁额吉一样,提早一天在苏赫家住下了。

    包括陈锦时在内。

    苏赫亲自招待的陈锦时,甚至安排他晚上就睡在自己的炕上。

    毡房里挤得满满当当,一片喧闹的景象,图雅穿梭着给客人添茶,都兰端着一盏油灯,小心翼翼穿过,从毡房里出来,站在羊圈前平静地喘息。

    部落里的亲朋们围在篝火前载歌载舞,必定是要饮酒作乐一整晚,迎接好日子的到来。

    谢清樾见她出去了,便忙起身跟出去:“都兰,怎么了?”

    “里面太吵了,我出来歇一会儿。”

    谢清樾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处的篝火,火光映照着人们欢快的脸庞,歌声和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带着浓浓的喜庆气息。

    “你现在在想什么?”谢清樾转头看她,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

    都兰沉默了片刻,正要张口,却见陈锦时从谢清樾身后出现,她有些诧异。

    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地阴影,勾勒出一张凶厉而阴沉的面容。

    他的眉眼本就生得深邃,此刻更透着寒光。

    沈樱忽然觉得,他眼底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阴郁,里面翻涌着嫉妒、不甘和压抑。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绷得极紧,彰显着他内心极致的隐忍。

    她心头一跳。

    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苏赫站在门口喊人:“谢小将军,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谢清樾深深看了陈锦时一眼,只好离去。

    都兰避开陈锦时的眼,他今日好似变了个人。

    毡房里的笑闹声被厚厚的毡帘隔绝在内,那轮冷白月亮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草地上叠出纠缠的轮廓。

    “都兰。”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夜风还低。

    “陈锦时,你为什么会来楼烦?”

    她先一步质问,原以为他们会在两条路上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一直走到底的。

    她不懂他为何要到这样的地方来。

    “因为你啊,阿姆。”陈锦时往前迈了一步。

    他的脚步很轻,像踩在都兰的心尖上,每一步都让她的心跳更快一分。

    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酒意,那是一种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是金陵的桂香,京城的墨香,又夹杂了楼烦的雪气。

    他停在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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