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眠: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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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该在组里吗?”

    “休工一天。”沉默片刻,他又说:“沈斯棠,我想跟你一起吃年夜饭。”

    向谌知道她不会答应,也知道她肯定不在这里。壹号院外面的街道封禁限号,他连过都过不去,想她也只能让助理把车开到海棠园附近。周遭灯火辉煌,结了冰的湖面在黑夜中发出幽淡的光。

    即使见不到她人,隔着这处院落想想从前也是好的。

    “好了我没……”

    “我在医院,你要过来跟我吃病号饭吗?”

    沈斯棠打断他说了一半的话,转头看了眼茶几上的食盒,家里厨房做的都大差不差,她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

    谁让赵方濡中途有事,不然也便宜不上向谌。

    向谌闻言先是一惊,“你在医院?是身体还没恢复好吗?”

    他语速很快,似乎还跟司机说了句什么,信号停顿一瞬,沈斯棠听着那旁窸窸窣窣的声音又笑了笑。

    “你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了。”

    车子拐进隧道,向谌被迫挂断电话。

    楼下的枯树缠了一圈又一圈彩灯,夜色里颇为显眼。沈斯棠听着耳边终止的空音,就那么静静站在窗口待了会儿。

    二十分钟后,门口传来脚步声。

    沈斯棠回过头,刚想说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不料正对上赵方濡望过来的眼。

    他见她面露悦色,原本沉闷的脸也轻松几分。

    “见到我这么高兴啊。”赵方濡抬了抬眉,顺势走上前把她揽在怀里。

    沈斯棠没想到是他,手撑在胸膛同他对视,“家里没事了吗?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怎么可能,你一个人在这我放心不下。”赵方濡没抱太久,说完就拉着她坐到沙发,“再说了,年夜饭当然要一起吃。”

    台灯笼罩下墙壁上的两道影子挨得很近,一墙之隔外的向谌隔着透明玻璃望到病房里,男人黑沉的眼暗了下去,脚步踌躇良久,到底还是转过身。

    59.剖真心

    向谌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进去。

    他心里清楚,赵方濡是不可动摇的正室,她未曾回应关于他说退婚的只言片语,那他就不该再这个时候继续凑上去。

    离开医院时外面下了雪,细细密密的盐粒落下来,周身仿佛也蒙上一层寒意。

    “把我送到柳条胡同吧。”车后座,向谌告诉助理后疲惫地闭上眼。

    这几年他断断续续,没有工作的时候都会回到这里。

    去年老城区规划翻新,胡同口里坑坑洼洼的小路变得平整,就连路灯也比从前亮了一倍。

    下了车,助理降下车窗跟他交代明早行程的时间,向谌一一应下,踩着地面一层尚无印迹的雪走进胡同。

    快到家门口时路过隔壁,看见四敞大开的院子里有人拿着梯子颤颤悠悠正准备爬上屋顶。

    向谌认出那是常年在街角给人修鞋的陆老爷子,孤身一人住在自己几十平米的民房里,庆云生前跟他关系不错,常去照顾生意。

    他转脚进了那家院子,扶住吱呀作响的梯子。

    “这深更半夜的您还不睡呐?”

    向谌冷不丁开口给老爷子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飘下的雪。

    “我在屋顶晒了玉米,怕被雪糟践了。”

    小平房的屋顶因为光照好所以放满了贮存好的粮食,沾了水恐怕就要发霉。向谌望向头顶越来越密的雪,麻利从他手里接过苫布,三两下爬上木梯,把平房屋顶上所有的粮食都妥帖盖住。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屋里布置简单,两条年头很长的老式红色深柜,桌面上盖了层玻璃,老照片压在那层玻璃里,保护边角,却有些发污。

    “你有日子没回来了,院里的人以为你当了明星就忘了出身呢。”

    老爷子打了盆热水让他洗脸,向谌拿过毛巾胡乱抹了把脸,笑着否认:“哪能呢,这是我的根。”

    庆云从小嘱咐做戏先做人,他不至于因为这点缥缈的功名就沾沾自喜。虽说都是演戏,可到底不同。一个人走多远挣再多钱,最重要的还是活个德行。

    老爷子闻言点点头,拿过墙角挂着的老式日历撕掉一页。向谌接过来准备扔掉,随手看了眼,视线停住。

    一张薄过透光的方纸写了生肖运势,昏黄灯光下纸张最下一行浅绿色小字——鸡猴不到头。

    他跟沈斯棠的属相,在陈旧的日历表上写着相克不合。

    向谌无言片刻,临走前把那张纸揣进口袋。说不在意是假的,任何看起来荒谬的话背后或许也有道理。

    爱上一个人后最深刻的感受是迷信,他想要在沈斯棠缭乱的掌纹里寻到一星半点关于他的命运。

    /

    年后,因为沈谦晔的原因,沈斯棠也很少往公司去。

    入春后她的身体也断断续续不好,手术后的虚损一时间没能补回来,疲劳过度后曾又晕过两次。

    赵方濡担心不已,为了她的身体考虑让她先暂时在家休息,公司的事有宋确,订婚的事更是悉数都交由他负责处理,沈斯棠只要养好身体。

    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还算过得去,但背地里这段完美关系生出些微妙嫌隙。

    在沈斯棠眼里,赵方濡这样的行为与沈哲当年的“囚禁”相差无疑。时间一长,她在心里也生出几分对他不满的叛逆。

    再见向谌是八月底。

    电影拍摄大半年后在南淮杀青。

    当天来了很多媒体,沈斯棠受邀参加晚上的杀青宴,跟其他领导坐在主宾席,舒绿同坐一桌,身边还陪了个熟人。

    是广电某位领导的儿子,圈内皆以花花公子的称谓闻名,据爆出来的女朋友就不下百个。沈斯棠看着两人姿态亲昵,心里隐隐约约替舒绿担忧。

    男人却笑着对上她的眼,举杯向沈斯棠敬酒的同时也用探寻的目光在她跟向谌身上晃了晃。

    向谌察觉不到,趁着同桌人离席敬酒的功夫把沈斯棠从这片觥筹交错中带离。他轻车熟路,一路带着她走到酒店后门。

    “你能不能珍惜一下你的羽毛?”沈斯棠挣开他的手,对他一反常态的行为十分不解,“外人面前你要跟我保持距离。”

    向谌怔愣一瞬,嘴角勾起微笑讨好,心里却有几分苦味。

    “不是你说的要做我的靠山?”他抬眼,夜色中眼眸很亮,“这才没多久,就又厌烦我了吗?”

    沈斯棠神色渐缓,“那你拉我出来又是什么事?”

    “没事,今天我生日。”

    向谌依旧在注视她,只是语气放低几分。

    “沈斯棠,你很久没有给我过生日了,今天能不能,匀出一点时间给我?”

    他知道她参加完宴会就要赶回京平,他已经事先打听过她身边的助理,那个看起来很冷漠的女生却很好说话,告诉他沈总回京平还有个要紧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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