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小姨为何对我那样: 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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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年内离婚,元意一分钱都拿不到。

    如今刚好卡着这个点,何浔把她快逼成了疯子。

    元意在屏幕上打字:【我病了,你给我五十万,我就签。】

    发出去之后元意觉得自己可笑了,她可真是窝囊,连要分手费都只是狮子小开口。

    何浔:【元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好虚伪,和我结婚的时候不是说不爱钱吗?】

    元意放下手机,回想到自己和何浔的这五年,简直如同失了智一般愚蠢至极。

    她到底是为什么一定非何浔不可的?

    一开始确实是虚情假意,自从何浔在雪场为了救她受伤之后,元意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何浔,没想到这成了之后何浔掌控自己的把柄。

    元意看了一眼重播的新闻,又想起了那一大滩的血迹。不明白老天爷要收走自己就算了,她本来就是个坏人,但为什么要对彭程这样。

    公司刚上市,彭程现在应该正是风光无垠的时候,为什么要这样?

    彭程的好友兼律师,利双旎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元小姐,长话短说,彭程交代了我,如果她有意外,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将转移到你的名下。”

    利双旎声音很疲惫。

    元意手指僵住,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是她在昏迷前告知给我的,如今她的情况已经很难……”利双旎没能说下去,“到时候如有需要,我还会再联系元小姐做公证,你放心,这些都会秘密转移。”

    元意说:“她还说了什么?”

    利双旎:“这些是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当时理应给您的补偿。她说……”

    利双旎顿了顿,压下那些情绪:“你以后可以对自己好一点了。”

    元意的心脏剧烈狂跳起来,因为惊愕不已而嘴唇微张着,一些已经被遗忘的记忆又从深处浮现出来,像是绞进她脑海深处的刀子。

    这晚,她没有回到卧室,而是蜷缩在沙发上,用厚毛毯紧紧捂着自己。

    门窗紧闭,室内的暖气温度已经很高,可她还是觉得寒意刺骨,令她在黑夜中牙齿打颤,没有半分将要获得巨额遗产的喜悦。

    这五年,在何浔和何浔家人的面前,她扮演着乖巧友善的模样太久,久到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如此。

    如果当年,她没有非要何浔不可,没有那次家里人催促的逼婚,也不会让何浔顺理成章地让自己签下婚前协议。

    如果没有听任何浔的话,那晚去接近彭程,更不会——

    不。

    她一开始接近何浔本就有目的,真把自己当什么好人了?

    她就是个坏人。

    何浔指使她做的每一件混账事,她都可以拒绝。是她放弃不了那些金钱的诱惑,一步步堕落。

    现在她要得到钱了,好多好多的钱。

    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元意扯了扯嘴角,知道自己现在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彭程明知道那晚上是计,居然还把所有的身家都给了她……

    黑暗中,凉意遍布。

    元意发现自己只要一想起彭程,眼泪怎么也擦不完。

    她想自己是真的很对不起彭程。

    一开始彭程资助自己的时候,一定是希望自己可以好好成才的,结果自己亲手把这些都毁了。

    现在她恶有恶报,命不久矣,还被何浔厌恶,被家里人肆无忌惮地利用。

    为什么出车祸的不是她,得是彭程?反正她没几个月好活了,她可以悄无声息地死。

    她不想再做虚伪的好人去靠近何浔,也不想再被家人裹挟,更不想被当个傻子一般被呼来喝去,随意侮辱。

    当个彻底的坏人多好。

    还有彭程。

    还有彭程……

    彭程!

    雷声将睡在床上的元意惊醒,她惊坐起。

    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外面下这么大雨她竟然丝毫不知道。

    她垂眸,忽而顿住了。

    这是在她记忆中都已经变得模糊而陌生的单人床,宿舍、格纹被,阳台上老旧的木门不堪重扰,发出恼人的嘎吱声。

    对面的床帘“哗啦”地拉开,睡眼惺忪的女孩也被吵醒了,压着声音抬眸问:“元元,明天就要和你家何浔求婚了哦,睡不着啊?”

    ……卫杏婕?

    这样素淡的一张脸,和后来围绕在何浔身边的浓妆艳抹截然不同,一瞬元意竟然不敢认。

    狂风骤雨。

    刺目的白光劈开了天际,在闪电之下,元意不可置信地伸出手,看见了自己未带婚戒的那双手。

    指腹微微的粗糙,还带着薄茧,触感也不细腻柔滑。

    这不是她五年后,那双早已养尊处优的手。

    又是震耳欲聋的惊雷一声,把元意的魂强硬地拽回了原地。

    她永远记得五年前的这一天。

    追在何浔身边许久后,她在家人的示意下,摆了极大的阵仗公开对何浔求婚,实则是逼着何浔娶自己,给一个承诺。

    这场看似盛大浪漫的求婚是她人生的节点,也开启了她往后五年所有的卑微和屈辱。

    睡前的悔恨、愧疚、痛苦与不堪,都如同一片浓郁朦胧的雾气,最终凝成了一滴未曾落下的泪水,重重地在彭程的名字上化开。

    耳边嗡嗡的,竟是出租车司机那语带玩味与两分惋惜的话:

    “这看着好好的人,原来膝盖以下都是假肢啊?那现场看到假肢都撞出来了……她原来是个残疾……”

    她回来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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