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 矿场家属院: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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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流淌出来,正是红透半边天的《忘情水》: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奇迹发生了。

    上一秒还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糊一脸的陶欣迎和陶乐迎,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哭声戛然而止。

    两双还含着泪泡的大眼睛,齐刷刷地转向声音来源。

    紧接着,在陈逸凝和姜禾惊愕的目光中,两个小家伙挂着泪珠的小脸上,竟然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小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笨拙地、一左一右地晃动起来。

    乐迎挥舞着小手,嘴里发出含糊的“啊~啊~”声,欣迎则微微摇晃着小脑袋,小脚丫也跟着轻轻点地。

    姜禾看得又惊又喜,亲妈滤镜又“占领了高地”,说道:“这俩小祖宗一听歌就不哭了,还知道跟着晃呢,小屁股扭得真有意思,看来也很有音乐天赋。”

    双胞胎姐妹俩的天赋目前看起来虽然是纸上谈兵,但陈逸凝的天赋,却是真真实实地显露了出来。

    这不,第二天下班后,陶振和姜禾刚进家门,就见陶忠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红彤彤的纸,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妈!妈!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陶忠嗓门洪亮,把两个小侄女吓了一跳。

    “别咋咋乎乎的,直接说,什么好消息?” 陈逸凝嗔怪道。

    陶忠把那张红纸郑重地递到母亲手里,激动地说:“你那幅画啊,就是画咱们矿工的那幅,我送去参加矿上工会办的‘安全生产’主题绘画比赛的那张,结果出来了!您猜怎么着?一等奖!是一等奖啊,妈!”

    全家人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惊喜的欢呼!

    “真的?!” 陈逸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接过那张奖状,手都有点抖。

    红纸上印着金色的字,清晰地写着她的名字和“一等奖”字样。

    陈逸凝的脸激动得泛红,拿着奖状看了又看,眼里闪着光,这突如其来的认可让她心潮澎湃。

    “妈,你太厉害了!” 姜禾立刻上前给了陈逸凝一个大大的拥抱。

    陶振也咧着嘴笑:“没想到咱妈深藏不露啊!”

    随即他想起什么,探着头问陶忠:“光有奖状?奖品呢?一等奖总得有点啥吧?”

    陶忠一拍脑门,光顾着激动奖状了:“有有有!瞧我这脑子!我给忘了。”

    “我这就回去拿,马上!” 陶忠话音未落,人已经像颗出膛的炮弹,转身朝门口冲了过去。

    他一把拉开大门,看也没看就往外冲。

    就在这一瞬间。

    门外,刚下班回来的陶冠泽,正抬手准备推门进屋。

    “砰!!!”

    第32章

    一声闷响,结结实实!

    人高马大的陶忠撞在了毫无防备的陶冠泽身上。

    确切地说,是陶忠那硬邦邦的脑门,精准地磕在了陶冠泽的额角上。

    “哎哟!!!” 两声痛呼几乎同时响起。

    陶冠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当头一撞”撞得眼前金星乱冒,脚下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捂着瞬间红了一片的额角,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陶忠捂着同样生疼的脑门,整个人都懵了,待看清门外站着的是谁后,他魂儿都差点吓飞了:“爸……爸对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急着去拿给妈的奖品。”

    他吓得舌头都打结了,缩着脖子,刚才那股冲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陶冠泽疼得龇牙咧嘴,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二儿子,怒火在胸膛里翻腾了一下,最终却化作一声极度无奈的重哼:“慌什么慌?赶着去投胎啊?我看你是想把老子撞傻了,好没人管你是不是?”

    他语气严厉,但比起真正的暴怒,更多是气急败坏和哭笑不得,说完,陶冠泽才反应过来陶忠的最后一句是什么:“你妈得奖了?什么奖?”

    陶忠回道:“就上次那个安全生产宣传画比赛,全矿区职工和家属都能参加的那个,妈得了一等奖嘞!”

    “那还不快去拿!” 陶冠泽没好气地低吼一声,揉着生疼的额角,侧身让开了门口,脸色黑得像锅底,“再毛毛躁躁的,仔细你的皮!”

    “哎!哎!马上去!” 陶忠如蒙大赦,几乎是贴着门框、缩着脖子、一步一挪地“溜”了出去,生怕动作大了再惹老爹不快。

    陶冠泽走进喧闹的堂屋,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大儿子陶振和儿媳姜禾簇拥着、手里紧攥着那张醒目红奖状的陈逸凝。

    她脸颊泛着激动的红晕,眼里闪着难得的光彩,嘴角想压又压不住地上翘。

    陶冠泽心头的火气和额角的疼,似乎又被这光冲淡了些。

    陶冠泽凑上去,仔细端详着那张奖状,目光在“陈逸凝”三个字和那金灿灿的“一等奖”上来回逡巡。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老伴手里接过来这张轻飘飘的纸,走到堂屋那面最干净、最显眼的白墙前,眯着眼,用手指比划着高低水平。

    陶振还在旁边解释:“爸,这就是矿上搞的那个安全宣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陶冠泽转过身吩咐:“老大,别杵着了,去找个框子,把这奖状给我表起来,就挂这儿,正中间!”

    那语气,那神情,比自己当年捧回优秀教师奖状时还要高兴。

    陈逸凝被这阵仗弄得脸更红了,拽了拽老伴的衣角,低声嗔怪:“哎呀,老头子!就一个小奖,画着玩儿的,哪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挂墙上?怪臊得慌的……让人笑话……”

    “什么小奖?!” 陶冠泽立刻反驳,眉毛一扬,“全矿区的比赛,还是一等奖!这是本事,是荣誉!必须挂!”

    姜禾连连点头,很是同意这个说法。

    陶振想起来上次把电视藏起来时,在储藏室里好像瞥见角落里塞着个旧画框,大小看着跟这奖状差不多,应该能用。

    说到电视,那两台在陶华暴露的第二天就被搬了出来,当然少不了陶冠泽的一顿数落,训斥得陶振现在进这个小储藏室时,都有点儿心理阴影了。

    他甩甩头,像是要把那糟糕的记忆和不适感甩掉,很快便在储藏室里翻出了那个画框。

    陶振把上面的灰尘擦掉,在陶冠泽的监督下,将那张奖状装裱起来,挂在了陶家堂屋最醒目的位置。

    刚挂好,气喘吁吁的陶忠也捧着奖品回来了,是一大盒崭新的马利牌水彩颜料、几支狼毫画笔,还有一个信封,里面是六百块奖金。

    晚上躺在床上,陈逸凝摸着枕头底下那沓钱,梦里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嘴角一直弯弯地翘着。

    然而,枕边的陶冠泽却没那么舒坦。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就觉得被陶忠撞过的额角不仅没好转,反而更不对劲了。

    那种隐隐的闷痛感挥之不去,还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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